旅游發展戰略講話

時間:2022-12-30 0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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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發展戰略講話

同志們、朋友們:

我們大家都能夠感覺得到,經營城市是今天中國的熱門話題之一。可以說從中央到地方領導都在探討這個問題。那么為什么會提出這個概念?什么叫經營城市呢?

根據世界城市的發展歷程,有一個著名的拉瑟爾曲線是解釋關于城市思考的關鍵。拉瑟爾曲線顯示:當一個國家的城市化水平達到30%的時候,會進入飛速發展期,直到70%之后進入平穩期。城市化是工業化的孿生子,也就是說工業化過程造就現代城市。今天的中國城市化率已達到36.5%,這還是去年的統計,這個數字說明中國的城市化已經象飛機起飛一樣頭抬起來了,開始進入城市的高速發展升空時期。****黨中央提出了很響亮的口號:“在中國人民初步解決溫飽的基礎上,2020年中國要全面實現小康”。小康的集中體現就是城市化率至少達到50%。在這個基礎上,整個中國人民的生活將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第一個變化是從解決吃飯的問題、解決生存的問題,到轉入整個民族享受。享受我們的勞動成果、享受我們的精神成果。提高生命和生活的品位和質量。這以前是當作資產階級思想來批判的。這是人類追求的最良好目標。在此背景下,中國的整個經濟增長形式、增長內容、增長結構都會發生深刻變化,舉個簡單例子:在此前,我們對整個中國的經濟劃分方式都是以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現在已經不能概括整個經濟狀態的中國。現在很多學者都在探索新的劃分方法。我們也在研究。除了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外,還有個重要的公式:恩格爾系數。衡量一個國家的國民生活水平、生活素質主要看他用于日常消費衣食住行,特別是吃飯、穿衣,如果占的日常消費越大,說明這個國家發展水平越低;相反,越高。倒過來說,一個國家的第三產業占的比重越大,說明這個社會越發達、越成熟。

仿佛一夜之間中國從中央到地方都醒過來,中心是城市經營問題。有觀點認為我們一直解決不了的三農問題(農村、農民、農業),就三農談三農可能解決不了問題,反彈琵琶,就城市化、城市經營反而有可能舒緩和解決三農問題。

環顧中國960萬平方公里土地,就會發現中國的專家、學者們把中國劃分為9個城市群和城市帶。但我們認為決定中國并決定中國和世界競爭的城市只有三大經濟圈,這叫三足鼎立,也是三個發動機。第一個是以上海為龍頭的長三角經濟圈,共1億2千萬人口,這是中國經濟最活躍,人口素質最高、生活水平最高的區域。稱為長三角經濟圈或大上海城市圈。第二個是以廣州和香港為主的珠三角經濟圈,我們把他叫做華南經濟圈或珠三角都市群,覆蓋人口6千萬人。此前世界最關注的是珠三角經濟圈,甚至全世界把他譽為“世界工廠”,他的產品幾乎觸及了包括美國和歐洲的整個東西方市場。還有一個經濟圈是大北京經濟圈,又有人把他叫做環渤海經濟圈。也就是說以北京為主,拉動天津、河北,按吳良庸院士的設計往南是保定,往北是唐山。這個區域輻射的也是5、6千萬人口。中國960萬平方公里就是這三足鼎立。就象個巨人,兩條腿是長三角經濟圈和珠三角經濟圈,頭是大北京經濟圈。正是這個巨人支撐起了中國的整個架構。在這個背景下,所有城市只有一個選擇,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你要么劃歸這幾大經濟圈,要么服務它、接受輻射和聚合,在其中確立自己扮演的角色。青島、大連等其他城市也都不錯,但他們只是在這些大的經濟圈里分工和合作。原來一個市長只關起門來做皇帝,從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到第三產業,只考慮自身的循環,這樣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因此,要在這些城市圈里找到自己的差異化競爭點。就象鐘表的齒輪,確定了大齒輪(主齒輪),中齒輪、小齒輪后怎樣找到嚙合關系,從而大齒輪轉一圈,你轉十圈;你轉十圈也帶動大齒輪轉一圈。采用這樣一種離合關系,從而城市群、城市帶、城市圈才各有生命力。

回想起十年前的往事:我作為新華社的記者,派我去調查中央和地方的關系,到上海后采訪了當時的市長黃菊,暢談三個小時。當時談的很多事情今天歷歷在目,上海究竟如何定位?上海未來究竟發揮什么作用?上海未來十年將會展現什么形象?現在我們回頭看上海,已經不僅是全中國,乃至全世界都非常看好的,有可能成為世界五大國際大都市后的第六大都市,就在這短短的十年時間。當時他跟我說的觀點,我經過這么多年的反思,終于明白在市場經濟的條件下,在全球一體化的結構當中,上海的經濟結構不是一、二、三,而是三、二、一。首先是第三產業,是現代服務業。再反彈琵琶,梳理第二產業、第一產業,不符合的一律淘汰。一百萬紡織工人全部下崗,只保留了寶鋼、麥道和其他高科技行業,當時震動之大,難以想象。幾十萬到百萬工人下崗,但通過這十年的整合和轉換,上海終于形成了五個流的集聚:金融流、信息流、人才流、科技流、物流。經過了十年,一個嶄新的上海呈現在我們面前,他的輻射和聚合功能,以致能突破行政藩籬。廣東一個縣、市要整合底下的各路諸侯都很難,象東莞、順德……都不服管。這一次南海和順德被整合到大佛山,不管罵不罵都是完成件大事。至于廣東和香港的一體化提了二十年,一直是“落花無情,流水無意”。過去香港對“窮親戚”一樣躲避廣東,現在上海崛起后,香港反過來要和廣東一體化了。但廣東這時候開始“翹尾巴”了。我在記者采訪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廣東和香港象寒冬里的兩個巨人,原來誰也不理誰,現在互相抱著才能互相取暖,才能不會凍死”。面對上海的競爭,這樣的背景下,粵港一體化才真正走到可以實施的階段。一是交通上的一體化,香港到深圳蛇口的大橋已經開始修建,香港到澳門到珠海的大橋也要建。二是,總理到香港,給香港送了一份“大禮”——香港和內地提前實現WTO,香港就一下興奮起來了。香港、廣東怎么一體化,怎么聯合起來與上海并駕齊驅的另一個發動機就提到日程上了。在廣東、香港補課的時候,再看上海,本來他與江蘇、浙江的行政地位是一樣的,但現在他的輻射力已經使江蘇、浙江,甚至更遠的安徽、江西都投入他的懷抱。江西已經公開提出:“江西就是上海的后花園”。從從這里就可以看出來,在城市化、城市經營中,領導們思維方式應有三個轉變:

1、量入為出變為量出為入

改變小而全、大而全的“小農”思維。我到了一個地方后,這有一畝三分地(多少資源)就關起門來做皇帝,第一產業多少?第二產業多少?第三產業多少?然后小而全、大而全,自我循環。這是違背現代城市化、全球一體化、城市經營的。這是效率最低,成本最高的。這就是小農經濟的做法,在早期廣東為了放活經濟,基本就是這種方式。那時為了調動積極性,甚至各個縣、鎮、村都是小而全、大而全。舉個簡單例子:佛山市要建一個大學,剛剛投資3個多億建好,發現南海、順德比他有錢,建的大學比他還好。佛山搞了個奧林匹克運動中心,搞好了發現用不了,順德比他搞的還大。這就是諸侯割據、自給自足、量入為出的的思維方式搞出的嚴重后患。為什么在李長春到中央之前要一統大佛山呢?就是考慮資源再不能這樣耗散了,必須統一起來,在城市化、一體化的過程當中必須要共享。所以這是第一個問題,把量入為出變成量出為入。量出為入什么意思,就是必須狗拿耗子,一定要到別人的鍋里去舀湯。這是城市經營必須轉化的第一個觀點。比如甘孜:如果光是考慮自身的問題,就是看州里有哪些資源,然后東部怎么辦,西部怎么辦。縣里又開始考慮了,東門怎么辦、西門怎么辦。然后鄉里再考慮……。我們認為州里應該考慮:我在中國怎么辦?我在四川怎么辦?我究竟有什么資源是稀缺的、是具有差異性的?在這個背景下面,怎么在整個中國的一盤棋下面量出為入?考慮去吃別人的糧食下金蛋在我的甘孜。

2、改線性思維轉換為復合性思維

過去領導們基本就只有GDP意識,純經濟意識,天天就盯著GDP啊、經濟增長率啊,現代社會這些只是一條主線而已。比如甘孜,如果講GDP的話,我們就只能補課工業化,最后就是“吃祖宗飯造子孫孽”。這里顯然不可能大搞工業化,生態很脆弱,最后“天上鳥飛絕,地下人跡滅”,清水變渾濁,雪山融為水。什么都沒有了。倒過來看這個問題,沒有工業化還有沒有現代化呢?完全能現代化,特別是全球一體化的前提下,沒有第二產業,反而有更好的第三產業。除了經濟指標外,文化、藝術,甚至生態,比如天上的明月、山間的清風、高山雪峰、冰川湖泊,很多東西在整個中國,特別全面實現小康的背景下都會散發強大的效力和效益。所以我們不能用線性思維而要用復合性思維來考慮它。當然,整合是個很大的學問。

3、封閉性思維轉化為發散性思維

封閉性思維就是關起門來做皇帝,只考慮我這一畝二分地。發散性思維就是把周邊小至全州,中至全省,大至全國,把競爭關系轉變為競合關系。包括旁邊的阿壩州、麗江和中甸的競合關系,你的補充使他更能添彩,他的增長反而對你有所推動。

在城市經營時代的領導一定要有這三個思維的轉換,才能吃著碗里的,盯著鍋里的,想著田里的。長計劃、短安排,才可以真正做到可持續發展。

回到我們說的中國城市群現象,除了長三角、珠三角和大北京這三大城市群以外,是不是其他城市就是“配件”,沒有多少希望了呢?不是!紅花還要綠葉輔,反而是各有各的所長,各自發揮各自的作用。“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在中國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歷史機遇,中國城市群會出現“3+1現象”,即三大城市群+西部的核心城市。可能成為西部核心城市的有:成都、重慶、西安。其中成都和重慶稱之為成渝城市帶,大成都和重慶成為競合關系。重慶作為工業、制造業重鎮,成都不能和它攀比。重慶是后門設廠,成都不僅前門開店,后門也設廠。依附現代服務業中心基礎,對第二產業補課,最后強化對大四川、大西部的輻射和服務能力。我們把它定位為:“西部之心,魅力之都”。他還將服務于整個四川的旅游

我們看到,在經營城市方面,中國市長的衡量標準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1、上個世紀6、70年代—80年代初搞建設

2、上個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管理城市

3、到現在——經營城市

現在衡量市長的標準之一就是能把城市經營得升值,極富競爭力,極富魅力,經營得極有輻射力,能夠把自己的勺子伸到其他人的鍋里去,讓更多的人來消費自己。在具體的實際操作中,我們在中國已經做了8個案例,總結出的經驗:不管城市經營怎么復雜,逃不脫這樣五個環節:

1、城市戰略定位:

從成都到甘孜,甚至甘孜的每一個縣,比如康定、海螺溝、瀘定、德格……可以說每個地域都面臨戰略定位。前提是全州的戰略定位,象大廚確定宴席的菜系一樣,只有總的菜譜確定了才能成席,否則可能菜很好吃但成不了席。不能關起門來做皇帝,要用動態、辯證、發散的眼光,放在整個世界、整個中國經濟一體化這個背景下,尋找他的差異點或叫賣點。找準后把定位順藤摸瓜找清楚。在定位清楚后去指導規劃。

2、戰略資源的梳理、盤存、和整合:

我們甘孜州究竟多少資源?如果沒有一個標準,就會“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民間說“小道理服從大道理”。“大道理”就是戰略定位。從發現資源的角度來考慮甘孜州的空氣稀薄也是資源,這一行我們6000多米雀兒山走過、4200米的理塘睡過、……不僅我走下來了,整個團隊來自北京、廣州、上海等大城市的人大都走過來了,開始大家都驚恐,怕過不了這關,經過大自然的體檢,比醫生的話管用。空氣稀薄經過人的傳說,經過這種體驗,是別的地方得不到的體檢方式。千年的雪峰、萬年的冰川、高原的森林湖泊……發展旅游就會發現老祖宗給我們留下很多寶貴的資源。

3、區域發展戰略的制定

就是根據戰略定位和資源要素量身制定區域的發展戰略。

4、城市空間布局與規劃

沒有前面三項就進入這步是非常可怕的。一步到位搞規劃的結果是好看不好吃,規劃也會顯得“魂不附體”。比如昆明市博會,一步到位做世博園,走彎兩年,結果發現只是在完成政治任務。給昆明、給云南人民帶來什么,后來又經過了重新調整、補課才到當時的模樣。

5、城市形象的定位、包裝、品牌推廣

只有科學地經過了上述步驟之后才到了城市形象的定位、包裝、品牌推廣這一步,而不是象有的城市表象地包裝宣傳成“浪漫之城”之類。

下面我結合我們做過的案例來具體地講一講:

第一個案例是廊坊:

我們稱之為尷尬的角色。為什么這么說呢?北京缺玩的地方,于是各大部委就在這建度假中心;北京要吃菜,就在這種菜;后來北京發展了,又嫌棄這里城不城鄉不鄉。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廊坊始終不能形成物流中心,和商業街的右手繁榮左手冷落現象一樣,它和左手商業街一樣缺少留人的“旋渦”,只是高速公路的過站而已。所以我們給它定位為“休閑CBD”。其角色是放在大北京經濟圈里,補充北京的不足。北京有很多國內外的大企業辦公,但極不適宜人居住,老板們都愿意到清山綠水間去,在工作中休閑,在休閑中工作。環顧整個大北京地區,只有廊坊最具備這個條件,“招智引商”。現在廊坊的“大北京高球城”熱鬧非凡,很多老板在此流連忘返。這就找到了差異化的競爭方式,同大北京進行配套。人無我有、人有我先、人先我快,補充北京的不足。不出意外的話,廊坊在三、五年將有一個新的展望。這是城市帶、城市圈互補功能的案例。

另一個是99昆明世博會

我們把它叫做戰略的勝利。前幾天在成都開會時,四川省領導認為四川的旅游資源不比云南少,但為什么云南上去了,四川卻沒有?我當時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相信。但走完這一圈后受到深深到震撼,甘孜州的旅游資源不比云南差,但后發優勢怎么符合市場進行整合,打造更適應新的21世紀人們消費的形態出來?當初做世博會,為什么做?一開始是“蒙的”(貴州話,意為不清楚)。中央因為1995年申辦奧運會失敗了,就拿了個“世界園藝博覽會”。給北京,北京要200億基礎配套費,中央說哪里去給你這么多?北京說不給就不做,中央感到壓力特別大。1996年,當時管旅游的李嵐清副總理到云南。云南給他展示花卉、園藝,他看了不禁悲從心頭起,自言自語說:“哎,你們這里的確是不錯啊。我們拿的世界園藝博覽會,北京要的配套費太高了,中央拿不出來啊。現在我們就兩種選擇:一種是退回去,整個中國都沒有面子了;一種呢是不知道去哪里再找地方”?當時的云南省委書記、省長胸膛一拍就說:“你放心,可以拿來云南干。大概要拿多少錢”?李嵐清說:“不多吧,大概就二、三十個億”。領導們回去就算了筆帳,認為25個億就夠了,可以用煙草的錢。三天后給中央匯報說云南來干,不要中央一分錢。李嵐清當時高度表揚了他們,之后把項目給了他們。區區25個億要辦世博會,怎么可能。25個億只是園子。除此以外還有若干項目:第一機場要擴大;第二,基礎設施要擴建;第三,資源要重整。當時的思路不對,按組織部的方式來安排干部,并且來個“肥水不流外人田”。成立二、三十個子公司,什么規劃、施工、園藝、廣告……全自己做。這樣一弄,李嵐清來視察工作時大發雷霆,因為整個工期、建設根本跟不上。于是又趕快換“馬”,這一換就兩年了。換了個建設廳的廳長做副市長,只抓世博會。又調了煙草公司的黨委書記來做副職,專門管錢。專門成立了公司,就是說煙草公司投資,(世博會)完了以后資產也歸煙草公司。當時找到了工作室,我們發現三大問題:1、事情本身急;2、云南的當家產業:煙草和有色金屬都開始衰落,必須要實現戰略性轉移。這就需要一個引爆點、一個支點來撬動。他們意識到通過世博會,通過會展經濟來實現轉型和升級換代。但他們操作上不行。建了很多機場,這也對。3、他們以為世博會就是世博園。沒有真正認識到世博會是云南的一個超級支點,用好世博會的五個月和長達兩年的預熱期,將會整合很多有形和無形資源,從而講云南的故事給全中國和全世界聽,使云南從丑小鴨變成白天鵝。我們去后只解決一個問題,報告用了三千字,歸結為兩句話:“云南要變煙草大省為綠色資源大省,變有色金屬王國為旅游產業大省,必須要以世博會為支點,運用半年的會展期和三年的宣傳期,撬動云南的經濟板塊,使云南產生品牌和產業的根本轉型。怎么宣傳?——‘彩云之南,萬綠之宗’”。這句話怎么來的呢?當時我問過很多人云南為什么叫云南?很多人說不清,我們發現,一個說法是“云嶺之南”;另一個是非常浪漫的人文說法,漢武帝第一次派使臣來云南,到了貴州、云南,估計還有我們甘孜,回去后史書記載有三個點:第一個點是“夜郎自大”,第二是酒的第一次記載,第三就是關于云南。說在云嶺以南一個彩云飛翔的神秘的地方。——“彩云之南”。那“萬綠之宗”是怎么來的呢?云南是綠色植物王國,包括茶葉,據英國的大百科全書記載,茶葉最早出現在云南橫斷山脈,通過長江流到杭州,奠定了茶文化的基礎,由英國人帶到世界。“彩云之南,萬綠之宗——中國99’昆明世博會”,世博會完了之后又作為云南的形象,對世界宣傳。江總書記一來,中央各種領導就來了,中央各種領導一來,中央電視臺就免費長達一年的宣傳。由于未雨綢繆,長時間的宣傳,把整個云南的形象推廣到了全中國、全世界。而且不僅僅是世博會,而是世博會和昆明的旅游資源,和滇西北麗江、中甸,以及原有的旅游資源如西雙版納、瑞麗等。因為來的人肯定要玩個夠,這樣一來全帶起來了,云南的旅游果然實現了徹底的轉變。現在云南又來找我們了,更大的愿望是要把昆明打造成“東方日內瓦”。要在世博園三千畝的后面又給了四千畝,一共七千畝。全市的規劃已經準備了兩年,還覺得不夠,要我們介入,打造一個亞洲的生態城。2005年東盟首腦會議,原來廣西搶去了,云南領導跑到北京去找吳儀,當場給云南了,說了三句很精彩的話,說:“如果東盟會議不放在世博會開,別人會以為我們以大欺小,看不起小兄弟。所以不可能放在廣西,世博園是中國的品牌、世界的品牌,在這開表示是貴客”。“為了表示支持,今年的昆交會我親自來”。“需要什么政策、需要什么支持,中央全力配合”。昆明又從生態城市轉化為會展、休閑城市。我們要全面介入,第一件事是要修建15座總統別墅。第二個是會議——“東盟10+3”,想把昆明打造成永久性的東盟的論壇,超過博鰲。另外云南省委書記去新加坡招商,說你來干什么?他們都跑到昆明打高爾夫去了,果然上百個老板都在陽宗海春城高爾夫一呆一周,飛機一天兩趟。昆明決定要做東方高球城,建20個球場,五年后建成。昆明的氣候適合做這個。

第三個案例是成都

由于正在進行中,所以不便多說。這次他們前期做的規劃上百萬字,各個產業都有三十多萬字。都做的非常好,但要綱舉目張,最后我們訪談了上百個專家,在集思廣益的基礎上報告非常榮幸的通過了。我和成都市的領導解釋中途到甘孜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光是解決一個成都是解決不了四川的,光是解讀一個成都是解讀不了四川未來的增長點——大旅游的,所以我必須要到甘孜去。反過來我認識完甘孜會對四川、對中國的西部有更大的認識。說起來我們途中還有精彩的人生經歷。在這里還得感謝州委澤波書記。我們到金沙江邊的時候接到電話說要我到成都去討論成渝一體化的問題,我一問到成都要趕1000多公里,我問兩天能否趕到?澤波書記說只能特殊處理,就是警車開道。并且說跑也要看一看周邊,就選擇了從白玉走。穿過白玉一百多公里原始森林的時候,路最難走,但最興奮。因為我看過了大興安嶺、小興安嶺,看過了云南的熱帶雨林,都很失望,但這里才知道什么是森林,上面是參天大樹,下面是林莽,還可以看見天。雪山、溪流……很罕見。第一天晚上10點趕到理塘在4200米的高原城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又接著趕,澤波書記考慮的周到,要當地的警車開道。結果警車翻車了,躲閃對面的車,翻到溝里。我發現川藏的司機都是活雷峰,沒有一個象廣東的出事就逃。康巴漢子把車抬出來后又接著趕,中午與劉書記緊急見了一面。下午過二郎山天塹堵了三個多小時,終于,半夜11點鐘趕到成都。我在筆記上記錄:我有吹牛的本錢了。在兩天內幾乎橫跨橫斷山區,我經過了若干條大峽谷,我看了五座雪山。我經歷了從5000多米海拔到幾百米海拔的落差。這個背景下是對成都、四川。咱們甘孜州,在成都、在四川未來旅游要扮演什么角色?不僅有了理性的認識,更有了感性的認識,有了感情豐富的感性認識。

第四個案例是西安

西安這個城市是十二朝古都,但歷屆領導最頭疼的就是今天的西安有兩個,2000年前打造的十平方公里的皇城西安,這里有七十萬人,包括市委、市政府、回民街。另一個是改革開放以來,西安向南擴張后建的“西高新區”,這在中國排前三名。原來離中心城五公里應該是在郊外了,沒想到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新的西安城中心區。出現一個不倫不類的問題:中國過去搞園區經濟往往沒有和城市化結合在一起,要么園區和城市擴張“非驢非馬”到接在一起了,要么園區被城區甩得很遠,象天津經濟開發區,甩到塘沽,一方面沒有接受天津的輻射,一方面本地沒有很好地發展第三產業,一到黃昏上萬人又坐上卡車往城市走。兩個極端,一個是西安的“非驢非馬”、城不城鄉不鄉,一個是天津兩者不能夠共享。在這個背景下,西安新的領導班子來了,找到我們。當時南部的高新區上馬時,同時還有一個南部的旅游開發區因為種種原因沒做起來,成了半吊子工程。我們按城市經營的理念來經營大西安,把立足點放在曲江開發區里打造一個新的西安城,過程非常復雜,但歸納出來就是八個字:“騰籠換鳥、八馬拉車”,意思就是開發新城疏導老城,拉直骨架,雙城并耀。在中國城市化過程中有個最大的教訓就是舊城改造,比如廣州,十年的舊城改造,把幾千年的上下九、西關搞得不倫不類,而且烏煙瘴氣成了中國最說不清楚的城市。到三年前新的市長上來時才痛定思痛,不再光舊城改造,而是通過新城開發來疏導老城、騰空老城,回頭進一步完善改建和升華老城,這是血的教訓。那么西安怎么改造?幾十萬人呆在十平方公里里面誰都不愿意搬出來。機會來了,騰籠換鳥,曲江新城現在43平方公里,推出城市應運商。要千萬注意兩個極端,要么一放就亂,全部放給運營商,商人是尋求利益最大化的,殺雞取卵、“個人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結果是小區很好,整個城市一塌糊涂。另一個極端是政府包辦一切,結果是城市不好,也不能調動積極性,還搞得老百姓不買帳。為什么說領導思維的三個轉變非常精彩呢?用它來指導城市運營、房地產開發,甚至是旅游產業效力都是很大的。在這個背景下西安我們做了個中間形態,我們推出城市應運商,我們把他叫做“一級半”開發商,一級開發土地在政府手上,房地產開發商是二級,兩者之間有個一級半,他的功能兩句話:“承上啟下,左右逢緣”。承什么上呢?承政府宏觀調控之上,必須扮演政府的很多角色。政府說這塊地在整體規劃里是旅游板塊或商務板塊,它的面積是多少、容積率是多少、功能分區是怎么回事、路網是怎么回事、風格是怎么回事。想清楚了,選一個有實力的企業,國營的也可以,不違背國家政策,用政府的土地,他出錢他投資,一套人馬兩塊牌子,一個按市場化運做,一個政府干預,該配套該服務跟進。大的戰略思路確定,功能分區理清楚后,他來投錢,把毛地變熟地,熟地變寶地。土地通過市場價拍賣、掛牌。二級開發商進入,調動他最大積極性,挖潛、革新、改造。又市場化運做,又防止他越位。這就是“承政府戰略、策略之上;啟市場運營之下”。另一句話“左右逢緣”,城市運營商還需要整合許多資源來強化這個地方的能量和賣點。在這個問題上西安怎么做的呢?“騰籠換鳥、八馬拉車”。“騰籠換鳥”——十平方公里的老城根據這個歷史機遇,依能量大小有大做、中做、小做三策。能量大則大做,把十平方公里置換出來,保留精髓,打造東方第一皇城,再現漢唐雄風。把以前的盛況作成有根有魂的主題公園,“西有古羅馬,東有長安城”。那整個西安在世界上就不得了,但難度很大。如果大做不了,就中做,把“麻雀置換出去,把孔雀換進來”。70萬人中3、40萬人置換出去,疏導完后拿出2、3平方公里做漢唐城。如果中做也不行,再小做,疏導2、30萬人,1、2平方公里再現漢唐城。“八馬拉車”怎么做,這43平方公里設定了八大引擎,八匹馬,八個功能區。怎么開發啟動?第一功能區:中心區,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協全部搬過來,不要四大班子一分錢,置換。運營商提供2個億建中國最好的中央政務區。4億5千萬虧了2億5千萬怎么辦?這個帳很好算,政府有無形資產,牽動起市場,拉動板塊。結果借大歡喜,政府拉動了板塊,同時獲得更大的辦公天地和空間。置換出原來的地點,應運商過來招商引資,包裝和推廣,開發。第二個引擎更精彩,原來的政績工程花十多二十個億建的,包括會展中心,一年只開個3、5天,旁邊建的象阿房宮似的曲江賓館,聯動效應沒起來,效益不是太好,整合輸理后打造一個西安的會展中心一下就盤活。第三個中心是佛教文化中心,大雁塔底下,本來就是日本人朝圣的中心,稍微一轉換,又是一個能支撐西安魅力的中心。第四個中心更有意思。西安有一個古文物的地下交易市場,我們說為什么不能把地下變地上呢?——古文物交易中心。還有教育中心、36洞的高爾夫等一共八個板塊理清楚以后,城市運營商一去銀行就給了30個億。這就是“騰籠換鳥、八馬拉車”。好!上半場就到這里。休息10分鐘接著進行下半場,歡迎大家提問。

下半場:甘孜州的城市經營

如果說上半場比較悶的話,下半場就是散文了。我講講此行的一些觀感。

13天下來,對我的人生經歷是絕無僅有的,信息量之大,震撼之大,夠我消化一、兩年,而且對中國的認識,對旅游業的認識都會產生很重大的作用。

這次州委、州政府下了很大的工夫,澤波書記、肖峰局長一直陪同。而且做了充分的安排。我們從東線切入,成都出來先到了都江堰、青城山,感觸很深,中國道教的發祥地之一,李冰父子罕見的水利工程,下一步要打造的休閑、養生的圣地。往上到了臥龍大熊貓保護基地,然后路分兩地,一個是阿壩——中國九寨溝的代表之地,一個是我們進入甘孜的地界開始進入四姑娘山,終于進入甘孜的門戶——丹巴縣。我們這次給自己很大壓力,我扮演三個角色:一個考察者、新聞主持人總編、項目總策劃。外帶新聞單位過來,電視臺就兩個,每天晚上解說,談興奮點,還有策劃工作會議。這次(考察)完了以后除了新聞報告外,工作室還額外增加些壓力,做一個大型的文化片,叫做《秘境之旅——康巴見聞》。還出本書,我親自撰寫,攝影家的攝影也組合其中。由于走馬觀花不可能拍出更多的風光和景物,而這些是為了用特殊的方式去推廣甘孜州。還希望州里多配合。

在《改造我們的學習》里專門講過一句話,說“讀書、學習一定要講究:‘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反復的過程”。考察一個地方也是這樣,我經常對我的徒弟們講一個觀點:方法論很重要,叫“思路決定出路”。沒有好的思路,“失之毫厘,謬之千里”。而且我經常說:中國兩個哲理表明兩種現象,有的人“盲人摸象”,有的人擅于“皰丁解牛”。片面和深入全面。在甘孜州經過三個過程:第一,每個點跑完找感覺;第二,點跑完后找到線;第三,通過深入、深刻的研究后把他放在中國和西南的背景下面再找到面。點、線、面。分別講:

第一、點:

丹巴的藏村藏寨。可以大做文章,我跑遍了很多地方,到歐洲的瑞士、維也納、德國,痛感中國沒有象西方這樣寧靜的小鎮、鄉村,這樣天人和一的東西。到了瑞士,根本不喜歡住大酒店,那是工業文明的產物,我感興趣的是瑞士的家庭旅館。是牧人的木屋延伸過來的。不光我,所有的游客都有這樣的愿望。考察達沃斯,3000來人的小鎮,象夾皮溝似的小鎮,交通很麻煩,也住在家庭旅館里,我的感觸很深。丹巴的藏寨、丹巴的藏族村落在整個中國肯定有賣點、興奮點。而且包括道孚的民居和丹巴的藏寨結合在一起,可以成為康巴人的鄉村生活。另外從建筑學來講,中國幾千年的古文明,能留存下來的古建筑、古村落非常少。原因是中國的古建筑多為土木結構,很容易毀于戰亂。羅馬的建筑存在了2000年,是大理石的,被成為永恒之城。丹巴上千年的建筑還存在,因為是土石建筑。我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藏族把房子演繹成這樣子。另一個重要賣點是藏寨主要是古碉樓建筑。大概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防御和自我保護;第二階段用于炫耀,打仗時的烽火,娶妻生子;到第三階段裝飾性效果,展示個性特色的建筑符號和形象;這完全符合人類建筑史。歐洲的村落都有教堂,圍繞教堂2、30戶人家,非常幽雅舒適。在中國,往往看到的千人一面,舊城改造后鄉村同質化,很可怕。很多專家疾呼,但不得一法整治。在這有的藏寨還有白塔,感覺很舒服。所以在規劃上根本不用動,他是天人合一的,在源于生活上高于生活就可以了。我建議你們可以在有條件的前提下考察瑞士的鄉村家庭旅館,回來后將有很多啟發。先用2、3戶進行梳理,作成家庭旅館的模范戶,接待形成經驗后再制定規矩和標準進行推廣。會有大量的游客沉迷于此。

旅游無非有三種形態:第一階段,觀光旅游。特點是到此一游,消費不多,門票一張。旺丁不旺財,賠本賺吆喝。最后打掃完后名聲出去了。包括峨眉山、青城山、九寨溝的早期都是如此。中國人先解決吃飽的問題。游夠了以后到第二階段,叫休閑旅游,指解決了溫飽,進入小康的人們。特點是:呆十天八天,不會打一槍就走,去了愛上它以后就會不斷地去;對當地的拉動不單掙名聲,而且是產業性拉動,不僅富了當地老百姓,而且產生連帶效應,使當地的經濟產生超常規的發展方式。比如麗江就充分享受了它的甜頭,40%的游客都是休閑。所以我給麗江定位的是“小資天堂,白領世界”。小資來了,安家樂業,辦酒吧、網吧、搞藝術……所以我們說:政府經營環境,企業經營市場,民眾經營文化。麗江四道“菜”:玉龍雪山、麗江古城、東巴文化、鬼才宣科。充分體現了以上三點。

宣科搞納西古樂,我開玩笑說:“你這個說白了就是我們老家的道場民樂,搞得還很神秘。”宣科很得意的說:“有個音樂學院的教授批判我們音樂不入道,書呆子,我是世界著名的牛津的音樂博士,他能和我比嗎?!”私下又說:“旅游這個玩意兒,就是看你有沒有興趣,大家呆在這里是我說高興的就行了”。他說的很有道理。他把自己“倒騰”后,納西古樂出口轉內銷,西方認可后,中國人也去,宣科成了麗江的超級脫口秀大師,中國的脫口秀大師,如果不是“非典”已經在維也納金色大廳執棒演出。宣科的故事很有趣,這個人1978年從監獄里放出來,在學校里教英語,普通話說不好,英語說得很溜。老外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最喜歡他因為三點:被關過、有藏族血統(其實是安徽人,爺爺輩有藏族血統,無從考證)、幽默。82年到文化館。麗江這個地方搞文化很值得借鑒。“游手好閑東巴郎、披星戴月納西女”,女人很辛苦,男人們就游手好閑,搞琴棋書畫,成為“五類分子”,沒事干。宣科也是“六類分子”,“出來”以后和“五類分子”找事干——操琴。1990、1991年有人來(旅游)了,對這些老人很感興趣,就搞個戲園子演奏,一不小心成為麗江、成為中國的一張王牌。越搞膽子越大,到世界各地去演出,老外覺得老人們和樂器都極其神秘,音樂似天籟之音,演奏者都跟“出土文物”似的。加上宣科外語講故事,講得比拿破侖與約瑟芬的故事還浪漫。老外極其崇拜他。直到去維也納金色大廳指揮,成為“嚇死人”的品牌。他認為還不夠,又自己撰寫論文,關于音樂的第42種起源說——音樂來自恐懼。他說當初在監獄里就老唱歌,怕老鼠來咬,半夜過墳場也用來壯膽。這就在牛津獲得了博士學位,這就是宣科的魅力。市場挖掘了宣科,宣科提升了市場。咱們甘孜有沒有“宣科”?我一路在找,有:如丹巴寫墨爾多神山歌的、德格唱格薩爾王傳的阿爾、海螺溝肖局長找出來的活地圖——山神爺(王志綱給人起的外號)等。關鍵是象宣科一樣,一個出來了,帶出很多,各種流派彼此競爭,很豐富。

旅游的第三個階段是體驗旅游。做西安策劃時的感悟就是用體驗旅游來拯救西安的旅游。西安的官員反映,本來西安和北京是中國旅游的朝覲前線,原來克林頓都來過的,但現在急劇滑坡,原來游客呆三天,現在只呆4個小時。西安這里不適合休閑,但可以做旅游的最高境界:體驗。體驗漢唐盛世。

甘孜這里觀光、休閑、體驗一個都不能少。淺層次、中層次、深層次都能做到。比如德格,主要就靠體驗,格薩爾王傳的來龍去脈,作為藏文化的史詩和東方的史詩,對于身體力行的特種游客:文化人、藝術家等愛深層次體驗的游客非常有吸引力。還有印經院等等。

而道孚則主要是康巴飲食和精美的房子

我們在道孚的八美吃了一餐,用嘴來體驗康巴飲食,藏族飲食的特點是:“康巴的湯料,海納百川”。確實鮮美。藏族的、彝族的、漢族的……這些都是游客感興趣的,怎么進一步挖掘,這些都是值得考慮的。

爐霍的亮點是“康巴狂歡節”

我們在爐霍看到了最有震撼的狂歡。是中國最有號召力的(旅游)產品。“康巴狂歡節”(耍壩子)三大特點:規模大、品位高、浪漫;但沒有產生生產力,自娛自樂。北京、廣州、上海這些人的都市生活極其匱乏,嗷嗷待哺,來了以后會樂于花上千元與民同樂的。第一,康巴人很知道休閑娛樂,長達三個月耍壩子;第二,各個地方都有各自的特色,風格不一樣,歌不一樣、舞不一樣、玩的方式不一樣;第三,從飲食、服務各種品位、各個方面現代人都能接受。“水燒開了”,為什么不讓北京、上海的人來“下筷子”呢?可以好好整合,北京、上海、廣州都想搞狂歡節,但搞不起來,康巴人天生很懂得休閑狂歡,為什么不搭建舞臺,讓外面來的人來消費呢?做好能超過內蒙的那達慕,超過新疆。

德格的亮點是康巴文化

最有價值的三點:一,翻雀兒山自我體檢;二,過草原格薩王爾傳的發祥地;三,康巴文化,藏經院。

在沿著德格到白玉的金沙江畔走的過程中,腦子里浮現三個東西:一,電影金沙江畔;二,昌都,文化層次高的人感興趣的文化走廊,一路都有很多典故、故事;三,橫斷山脈的感覺,這是人文史和地理學上都很有價值的。在甘孜段的游牧走廊、茶馬古道、南絲綢之路;吐蕃王朝、古羌人。這些過程當中的東西對高端游客是非同一般的。

白玉的亮點是高原水城

但有些遺憾,公路邊的有些建筑是鑲瓷磚面的,象公共廁所,需要稍加調整。甘孜應該發展特色小城市,找到他們的魂,高明的設計師怎么規劃設計?各自有各自的風格,尋找差異化,形成眾星捧月、百花齊放。這也會使游客流連忘返。

甘孜的森林是中國最好的之一。但也留下很多過去砍伐的遺跡。物種眾多、溪流相伴。人在里面走不覺得累,完全可以每十公里一個驛站,專供騎馬觀光、愿走愿留都可以,提供山珍野味。深處走可看溪流、看萬山紅遍。往外走是大氧吧,可以穿短褲、穿比基尼森林浴等。可以寫森林交響曲、詠嘆調。包括海螺溝也應恢復森林步道。給現代人一個“折騰”的地方。

理塘的亮點是草原賽馬會

草原賽馬會可以做成狂歡節。

總的說來甘孜的旅游有著天然的七大資源:雪山、冰川、湖泊、森林、草原、避暑、缺氧。

人文資源美不勝收:康巴漢子、康巴狂歡節、碉樓小鎮、……

最后再說說康定和海螺溝

我對康定的舊城改造建議:一,避暑之城;與各地的酷熱相成鮮明對比,成都到這也就三小時。二,瀑布河;全國絕無僅有,穿城而過有落差的潔白的瀑布河,可聽水聲、觀水勢、感水韻、看水形。身在其中不覺得,來的人都很感嘆。應該請規劃師好好設計,甚至河道局部抬高階梯故意造效果。橋梁一定是觀賞橋。入城就有“疑是銀河落九天”“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的震撼。三,養生之城;溫泉如此發達,但沒做起來。養生本來和避暑、休閑是結合的,又有溫泉。用會議、會展拉動休閑旅游。四,修舊如舊,不是舊城改造。打造中國有獨特藏族特色又現代的城市,這一點可以借鑒盧森堡。

海螺溝的亮點是冰川、休閑。

海螺溝的名稱需要考量,沒有傳遞特質。實際到了后大出人們意料。需要調整的是:一,目前基本是觀光,是淺層消費。

賣點:冰川、森林、湖泊、溫泉

二,休閑養生:溫泉。考察過日本香根的皇家溫泉:頭披星月、池中唱呤、木盆渡酒的野天風浴真是極至享受啊!我在全國很多地方體驗過溫泉,但只有這里可以做。特點是:幾種溫度分幾個池,可以邊泡溫泉邊看茫茫森林、可以看雪山,而且時有羚牛來喝水,四季都可使用。

海螺溝可做甘孜的龍頭。

整個甘孜一次定位,分級開發。集中有限資源打造“客廳”,有了客廳,其輻射半徑自然會讓人們到理塘、巴塘。如果客廳來不了,從北京從上海他怎么到這些地方呢?這些是很大的學問。

海螺溝旅游處理的問題:一,旅游形態。戰略定位,資源怎么梳理整合?海螺溝在整個甘孜扮演什么角色?其資源在整個中國扮演什么角色?資源怎么梳理盤存?二,操作模式。怕兩個極端,要么政府插手過多,一管就死;要么企業自主權太大,亂砍亂伐,不受管束。整合的基礎上,管委會能不能扮演運營商的角色,他既有政府的功能管理要承上,還有市場的行為要啟下。在策劃、規劃的基礎上再整合民間的開發力量。“眾人拾材火焰高”,在此背景下統一推廣形象。

稻城的要點是打通后門

打通與已經很成熟的麗江、香格里拉的通路。引麗江的游客資源來。開前門還要通后門,借勢接力,力量就很強大。

甘孜的形象定位原則:“不是阿壩勝似阿壩,不是西藏勝似西藏”!

九寨溝國家投了100個億修建的機場九月同航,2005年以前,投25個億建好九寨天堂,世界全球一體化大會將在那開,九寨溝和成都聯動。但九寨溝從開發到現在已經糟蹋的差不多了。其觀光到休閑只是一花獨放,整個板塊能否起來是還不好說。我們同其競爭合作中,可借勢借力,又超越于他。也就是找到一種新的說法、新的旅游形態、新的平臺、新的旅游推廣模式。人有我有,人無我也有。

甘孜與周邊滇西北(麗江、迪慶、中甸〈香格里拉〉)的競合關系。我是他們的戰略總顧問,認為他們最偉大的是讓全中國人向往香格里拉、向往雪域、向往東巴文化和藏文化、向往高原、橫斷山脈……。但那里的資源還是太有限,不象這里雪山、神山這樣沒法比。瀘沽湖、女兒國。瀘沽湖很有名,共有18個寨子,在我們這邊有2/3。那邊1/3不到,但開發起來了。我們怎么把后門連通?滇西北香格里拉已經炒熱了,我們再怎么跟近都是老二。路途中有首歌對我打動特別大。叫做《香巴拉并不遙遠》:“有一個美麗的地方,人們都把她向往,那里四季常青,那里鳥語花香,那里沒有痛苦,那里沒有憂傷,她的名字叫香巴拉,傳說中神仙居住的地方;香巴拉并不遙遠,香巴拉就是我們的家鄉——甘孜就是香巴拉”!

這首歌詮釋了所有的內容,作為游客尋找的是一個圣潔的土地,尋找的是理想中的家園。她沒有污染,她很曠達,她很自然,她很清純,她很豐富。她是種夢境中的東西。她符合現代人的追求。

麗江、中甸為什么成功?因為他們趕了第二次浪潮。香格里拉是出口轉內銷的概念。香巴拉是藏語里神仙居住的地方,人間天堂。西方人洛克在這邊游了十多年后,拍了很多照片,寫了很多文章,傳到西方,正好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第二次世界大戰即將開始,資本主義危機,人心惶惶的時候,人們都向往沒有沖突、沒有怨恨,很安詳的地方,人們借助洛克的資料,虛構了一個現代桃花源,詹母斯·希爾頓寫了本《消失的地平線》提到香格里拉,雖是二流小說,但正好符合當時人們的心理向往,改編成電影。香港華商把五星級酒店注冊成“香格里拉”,一下在世界名揚四海。宣科又把它拿來說事,云南開新聞會,宣布發現香格里拉,游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下炒作開了。麗江和中甸打架了,中甸搶先定名香格里拉縣,領導開玩笑說:“你們拿了20多個億的品牌資源”。我說市場不認可沒用。麗江也不爭了,定為香格里拉的客廳。凡是到中甸非從這兒過不可。所以他做了件好事。你好他也好。香格里拉已經做完了。中國的旅游自“****”以后,人們走向富有,走向旅游,走向休閑,需要新的旅游形態———體驗、休閑、觀光一個都不能少。這時候需要新的平臺,新的旅游。我們說甘孜這個未開墾的處女地完全符合條件:從觀光到休閑到體驗。這時候中國人完全可以很自信的說了,應該返樸歸真,出口轉內銷的時候過去了,既然源頭在這里:藏文化的、康巴文化的,那么“香巴拉”是下一步打造的平臺。至于以后的廣告詞是“香巴拉并不遙遠、香巴拉就在眼前還是夢回香巴拉”?回頭再細化。

但為了破這個題,我的書里肯定有。考慮書名叫《密境之旅——夢回香巴拉》,第一章:走進香巴拉;第二章:發現香巴拉;第三章:探索香巴拉。圖片和文字。相信出書后人們對這全新的視角。因為我不僅是個游客,還是一個學者、一個探索者。所以下一步“菜譜”有了,然后統一各道菜,都往這上靠,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下面回答聽眾提出的問題

1、問:請問王老師針對甘孜州壟斷經營資源與交通封閉矛盾怎么解決?

答:解決這個問題要有三個轉變:就是人力資源變人才資本;

民間資金變民間資本;

土地資源變土地資本;

政府經營城市、企業經營資本、民眾經營文化

2、問:甘孜的交通瓶頸如何解決?

答:首先我不是政府,無法給你權威的回答。但據我所知現在全州都在修路,1、2年內二郎山通隧道,雀兒山通隧道;同時川藏線貫通,主要是完善道路交通管理。還有機場也是日程之中了。

3、問:旅游怎么做才可以揚全州之名?

答:先要找到魂。之后統一思想,眾星捧月、百花齊放。之后張揚

4、問:甘孜不同于阿壩,不同于云南地區,如何解決開發與保護的矛盾?

答:他們的相同之處:從地緣上都是橫斷山脈,氣候、地貌上都有相似的地方;

河流縱橫;都是多民族多風情。

不同之處:阿壩開發早,是個景區:黃龍、九寨溝;是個點;

但阿壩州也因此成了前車之鑒,甘孜后開發可避免以前出現過的問題;

甘孜是面:藏文化的源頭,如格薩爾王傳。

甘孜開發更難,是交響樂而不是阿壩的九寨獨奏曲

關于開發與保護:1、是優化而不是改造

2、做好幾個樣板示范

3、將破壞的和保護完好的一起對比保留

5、問:香巴拉和香格里拉兩個概念是否重復?

答:比如成都的概念是休閑之都。但杭州已是休閑天堂,會不會重呢?我們在做成都大都市戰略的時候也有人有這樣的顧慮。“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是自古就有的。我們說競爭的最高境界是:游戲規則的制定者和解釋者。提出話語權并解釋、演繹它。但千萬不能克隆。這里表達的是開辟中國旅游新時代,回歸本源——香巴拉,競合雙贏。

會議無奈于時間的流逝,不得不接近尾聲,劉書記要求王志綱下次來再進行更大范圍的演講,并且將正式給王志綱頒發“榮譽州民”的證書和“甘孜州首席策劃顧問”等聘書。全場報以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