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地權范文10篇
時間:2024-03-01 02: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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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地權研究論文
中國農民對土地的愛戀是怎么說也不過分的,他們把土地當作命根子。但現在的問題似乎是農民想離開土地,他們對土地的感情越來越疏遠。他們對土地粗放耕作,甚至造成大量良田荒蕪。湖北省廣水市楊寨鎮劉販村的個別村民小組有一半以上農戶舉家離開農村,數年不歸。他們的責任田有的被其他農戶以低價承包,有的干脆拋荒。[1]
從到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中國農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把土地承包給農民耕種,這是共產黨最為自豪的仁政。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陳錫文把家庭承包經營看作是農村改革“偉大成就”之一。[2]原中央政研室農村工作研究組的霍泛說:“在我過去四十年的農村工作中,前后兩次真正看到黨的政策發動了農民。一次是1942年在太行區黎城縣的減租減息和退押運動(我當時任該縣縣委書記)……第二次,就是這次建立家庭聯產承包制”。[3]
與時期的土地集體所有制比較起來,今天的農村土地制度雖仍稱作集體所有制,但集體所有制的所有權與使用權被分割了,國家承認了農民以家庭承包形式獲得土地使用權。由承包權產生的土地使用權是農民在農村改革之后獲得的一項新的權利。
但是,農民的這個新權利并不落實,中國社會科學院的一位研究人員說“近年農民信訪中,約半數涉及土地承包權被侵犯問題。”[4]其中最嚴重的情況是一些地方自己制定土政策,拒不執行土地承包權制度。“八十年代中期以來,為了解決所謂的家庭承包責任制下的‘規模不經濟’、‘土地分割零碎’、‘狹小的土地與現代化生產不適應’等矛盾的現實行動,某些地方以集體名義開始搞‘歸大堆’、統一經營。個別地方在試辦‘合作農場’時,實行責任田反租,一度引起農戶‘聞合色變’。”[5]
侵犯農民土地承包權的最普遍形式是不尊重土地承包關系,視承包合同為廢紙一張。一些地方可以根據“村規民約”或“村民代表大會”的決議剝奪農民的土地承包權。[6]在一些地方則可以根據村黨支部書記的一句話中止土地承包合同。山西孝義市賀嶺村黨支部書記王清禮就是這么干的。[7]中央說土地承包15年不變、30年不變,但在農村,“普遍是3-5年調整一次,少數村甚至年年有調整。由于土地變動較多,農民缺乏穩定感”[8]據調查,從1978年以來,農民承包的土地已經平均調整3.01次,至少有超過60%的村莊和60%的農戶經歷過土地調整。[9]
一項對浙江、河南、吉林、江西四省八縣800人的調查顯示:盡管中央政府有延續承包期30年的規定,但到1996年底,雖然超過一半的村子重新調整了土地,卻只有20%的村子按照政府的指令簽定了30年的合同,其他大部分只簽10-15年,甚至更短。[10]
我國農村地權研究論文
中國農民對土地的愛戀是怎么說也不過分的,他們把土地當作命根子。但現在的問題似乎是農民想離開土地,他們對土地的感情越來越疏遠。他們對土地粗放耕作,甚至造成大量良田荒蕪。湖北省廣水市楊寨鎮劉販村的個別村民小組有一半以上農戶舉家離開農村,數年不歸。他們的責任田有的被其他農戶以低價承包,有的干脆拋荒。[1]
從到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中國農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把土地承包給農民耕種,這是共產黨最為自豪的仁政。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陳錫文把家庭承包經營看作是農村改革“偉大成就”之一。[2]原中央政研室農村工作研究組的霍泛說:“在我過去四十年的農村工作中,前后兩次真正看到黨的政策發動了農民。一次是1942年在太行區黎城縣的減租減息和退押運動(我當時任該縣縣委書記)……第二次,就是這次建立家庭聯產承包制”。[3]
與時期的土地集體所有制比較起來,今天的農村土地制度雖仍稱作集體所有制,但集體所有制的所有權與使用權被分割了,國家承認了農民以家庭承包形式獲得土地使用權。由承包權產生的土地使用權是農民在農村改革之后獲得的一項新的權利。
但是,農民的這個新權利并不落實,中國社會科學院的一位研究人員說“近年農民信訪中,約半數涉及土地承包權被侵犯問題。”[4]其中最嚴重的情況是一些地方自己制定土政策,拒不執行土地承包權制度。“八十年代中期以來,為了解決所謂的家庭承包責任制下的‘規模不經濟’、‘土地分割零碎’、‘狹小的土地與現代化生產不適應’等矛盾的現實行動,某些地方以集體名義開始搞‘歸大堆’、統一經營。個別地方在試辦‘合作農場’時,實行責任田反租,一度引起農戶‘聞合色變’。”[5]
侵犯農民土地承包權的最普遍形式是不尊重土地承包關系,視承包合同為廢紙一張。一些地方可以根據“村規民約”或“村民代表大會”的決議剝奪農民的土地承包權。[6]在一些地方則可以根據村黨支部書記的一句話中止土地承包合同。山西孝義市賀嶺村黨支部書記王清禮就是這么干的。[7]中央說土地承包15年不變、30年不變,但在農村,“普遍是3-5年調整一次,少數村甚至年年有調整。由于土地變動較多,農民缺乏穩定感”[8]據調查,從1978年以來,農民承包的土地已經平均調整3.01次,至少有超過60%的村莊和60%的農戶經歷過土地調整。[9]
一項對浙江、河南、吉林、江西四省八縣800人的調查顯示:盡管中央政府有延續承包期30年的規定,但到1996年底,雖然超過一半的村子重新調整了土地,卻只有20%的村子按照政府的指令簽定了30年的合同,其他大部分只簽10-15年,甚至更短。[10]
農村地權沖突分析論文
一、“死人城”擴展成為大型貧民窟
下鄉調查之前,先去了開羅老城區古老的教堂參觀,那附近就有一片埋葬基督徒的“死人城”。街道與普通社區相似,有些作為墳墓使用的“住宅”相當漂亮;唯一不同的是相對比較安靜,因為“住宅”里基本上沒有活著的人。但是,在大路邊的那些更大規模的埋葬穆斯林的“死人城”卻炊煙裊裊,一派生機,在大片不要錢的死人宅邸里居住了成千上萬的窮人。
盡管開羅人口已經超過1600萬,占全國7000萬人口的20%以上,而且郊區無規劃的密集樓群摩肩接踵地不斷擴張蔓延,還是不斷有更多貧苦農民流人這個超大城市中心區,使得開羅的“死人城”已經演變成越來越大的貧民窟。甚至政府都不得不承認住在“死人城”的貧民的基本權利,出資為“死人城”修建電力和上下水設施。現在,“死人城”已經成為連旅游手冊都介紹給國外游客參觀的景點之一。
二、地權沖突所在地簡介
迪克納斯鎮屬于達卡利亞省(Dikemes,Dakaliaprovince),位于開羅東北150km之外的尼羅河三角洲平原上。從開羅汽車站搭乘小巴或7座轎車需要兩個多小時,每人只要付8個埃鎊(1埃鎊約合0.188美元),約合1.5美元。
這一路上很少見到交通標志,卻至少看到5個持槍武警的檢查哨卡。據當地人解釋,這不表明治安情況不好,埃及雖然小偷小摸或其他刑事案件不少,但卻很少有武裝團伙犯罪;之所以城市鄉村到處設立武警哨卡,可能是由于自從1981年埃及前總統薩達特遇刺身亡后開始執行的《緊急狀態法》延續了25年至今仍沒有發生改變。
鄉村振興下農村婦女土地權益研究
一、引言
盡管農村婦女土地權益是法律確認和政策保障的,然而在由法律文本轉換為司法判例以及指導農村各項土地權益分配的過程往往存在因銜接不暢、剛性約束不足而效力減弱的狀況。究其原因在于承包經營權以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為基礎,且家庭承包的主體是農戶而非個人,農村婦女的經濟權利、資源獲得、責任義務和經濟作用的社會評價在集體所有、家庭經營的制度背景及“從夫居”“娶進嫁出”的婚俗習慣下,往往因居住地變化引發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變化,或因婚姻變動產生家庭成員身份的變化。在身份的變與土地的不變、人的流動與土地不動之間,婦女土地權益處于易受損狀態。為解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重塑城鄉關系,促進農業、農村、農民全面發展,黨的提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以“三權分置”為標志的新一輪土地制度改革,其指向就是賦予農民更多的財產權利,通過制度設計促使農民享有和發揮市場經濟主體身份,通過參與農業產業鏈,獲得財富增值能力和相應收益,實現農民富、農業強、農村美。因此,在鄉村振興實施過程中,關注性別維度的不平衡、不充分狀態,關注實際駐留農村的主要人口和農業生產主力軍的婦女土地資源的獲得和土地權益的實現,事關消除農村婦女貧困,事關全面小康社會的實現。
二、當前婦女土地權益保障面臨的困境
(一)法律政策缺位導致農村女性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認定不暢,外嫁女在勞齡認定方面。存在階段性勞動、跨區域接續難的問題第三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查黑龍江數據顯示,農業戶口的婦女本人名下沒有土地的比例為11.6%,其中因結婚、再婚失去土地的婦女約占四分之一(24.3%),是男性的10.6倍。2018年,黑龍江省婦女聯合會在本省106個農村集體產權股份制度改革試點村共計發放電子問卷1559份,回收有效問卷1429份。調查發現,受訪女性擁有所居住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資格的比例為70.6%,低于男性11.6個百分點。與婚姻狀況交互發現,離異男性具有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資格身份的為87.5%,離異婦女具有認定資格的僅為45.8%。擁有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資格的兩種最主要方式為原始取得和婚姻取得。調查中,“原始取得”的男性比例為91.9%,女性比例為52.7%;“婚姻取得”的男性為3.5%,而女性則高達41.9%。土地收益分配的實質是集體成員的資格問題,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的取得和喪失當前并沒有明確的法律法規可遵循。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資格的確認由村級組織完成,通常做法是縣市級依據《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穩步推進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意見》制定所在地區的身份確認指導性意見,再由村級制定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確認工作方案。然而,無論是村“兩委”還是村集體經濟組織中,女性比例均過低,在涉及權益、利益的集體決策中女性缺乏足夠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和監督權,易出現多數人侵犯少數人權益的狀況,尤其在經濟狀況較好的村,往往對外嫁女、離異女、招贅男設置較高的身份認定門檻,如要求“通過合法婚姻關系與本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結婚,戶口遷入本集體經濟組織且將土地承包權交還給遷出村的集體經濟組織的人員”可以認定為現集體經濟組織成員,這一規定與中央文件要求的“宜寬不宜嚴”“應確盡確”認定原則大相徑庭。在勞齡認定方面,成員勞齡計算日期原則上自1956年1月1日起至2004年12月31日止,年齡在16~60周歲,為個人勞齡有效期。盡管試點村男女勞齡認定標準一致,但由于女性因婚姻流動而存在事實上在兩個或多個村集體經濟組織中勞動的現實,而其勞齡往往在所在集體經濟組織中只體現其為集體勞動的某一段經歷,相對于同齡男性短,且目前存在跨區域無法接續的問題,在折股量化時難免因勞齡短導致個人股所占份額低,在未來集體收益分配時利益受損。(二)政策執行偏離,基層政府對不合法村規民約糾錯不足,多數人侵占少數人權益現象仍存在,女性缺少話語權和博弈能力。在現實生活中,村“兩委”中女性比例低、農村女黨員比例低、村民代表中女性比例低狀況仍難以在短期內扭轉,女性參與村莊重大事務決策的機會、過程、結果仍然不平衡。在村民自治背景下,涉及外嫁女、離異女、招贅婿等群體的各項土地權益正是根據村民會議或村民代表會議表決的“民主”程序,并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確定的,這些村莊中的權利邊緣個體往往被“缺席審判”,原本屬于自己的土地權益無償地成為了其他村民的利益。而且正因侵權行為是村組集體決策而非個人行為,導致外嫁女、離異女、招贅婿等群體土地權益糾紛案件處置過程十分艱難,立案難、阻力大、缺少法律依據等都使得被侵害的利益群體陷入缺少制度救濟的無助境地。當村規民約侵害到婦女土地權益時,面對求助的婦女,相關部門也常陷入束手無策的境地。如果通過司法途徑,法院又常常以村委會不是一級行政機構,不能提起行政訴訟,如果提請民事訴訟,法院又以村委會與村民不屬于平等的民事主體,村委會不能成為民事訴訟的主體,使得婦女們處于告狀無門的境地,只能再轉而尋求鄉鎮政府和信訪部門,而基層政府對村委會的土地自治權利又缺乏行政約束,導致受損群體維權主要方式變成逐級甚至越級上訪,在經過層層轉批后最終仍不免回到村莊場域內協商解決。(三)政策缺少性別敏感,以家戶為基本單位的土地政策在婚姻家庭流動的觸發下易使婦女權益受損。在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方面,以家戶為基本單位的土地承包政策在“從夫居”的傳統習俗作用下,一方面使得“外嫁女”難以通過實際耕種的方式實現對名下土地的占有、使用和實際收益,另一方面,農村離異婦女在離婚財產分割過程中對自己土地權益的主張受到限制。特別是在農民的土地權利和集體成員身份的含金量大大增加的當下,婦女土地問題的表現形式與一輪、二輪土地承包中婦女因婚姻變動而失去土地的情況不同,新一輪的婦女土地問題集中體現在征地補償和股份改革帶來的土地增值收益分配、宅基地分配以及土地流轉中的決策權、收益權等各項權利方面[1]。與此同時,盡管《農村土地承包法》規定,“承包期內,婦女結婚,在新居住地未取得承包地的,發包方不得收回其原承包地”,然而與“增人不增地、減人不減地”的操作原則相矛盾,這一規定的實際執行效果往往是嫁入村以此為由拒絕分配承包地,強化了女性的經濟依賴性,使得女性在家庭關系、村莊公共事務決策中持續居于弱勢地位。在宅基地使用權方面,現行宅基地使用權制度以戶為基本單位,實行一戶一宅制。女性的宅基地使用權包裹于家戶之中,有名無實,主要體現在:缺乏主體地位、難以獲得征用補償,以及在離婚財產分割中難以主張權益。因宅基地使用權通常分男不分女,使用權證上往往是男性的名字,女性的作用僅為宅基地確定面積時的影響因子[2],且其與房屋產權證不同,沒有權屬證明,難以進行實際分割,故而在以往農村離婚案件中,法院往往缺乏判決依據,只能根據相關法律規定,駁回女方分割宅基地的訴訟請求,有研究表明,離婚婦女分得宅基地的比例不足3%[3],在當前宅基地無法流轉的現實之下,農村離異婦女往往面臨“房無一間,地無一壟,錢無一分”的生存困境。同時,隨著征地撤村、村莊合并、撤鎮建街的城市化進程的加快,越來越多的農民宅基地被征用,拆遷補償款也隨之水漲船高,相對于土地產出而言,補償款可謂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但因為女性宅基地使用權的有名無實,出嫁女往往既拿不到娘家拆遷的補償款,也拿不到婆家征地的補償,其經濟權益受損,經濟附屬地位無形之中被強化。
三、保障婦女土地權益對鄉村振興的正向促進作用
(一)擁有平等的土地財產權有利于減少婦女貧困,促進適度規模經營,實現生活富裕。有權才有利,權能和利益共同構成了婦女的土地權利。改革開放以來,農業人口流動性不斷增強,農業女性化已成為農村和農業發展的基本現實。盡管如此,農村婦女的經濟賦權狀況、參與規模化經營的水平卻并未因勞動參與的增強而水漲船高。究其原因在于以《農村土地承包法》為核心的農村土地制度設計的初衷是確立和穩定農村土地承包關系,性別平等是第二位的制度目標,而非首要目標。然而無論是激活土地要素,還是實現婦女經濟賦權,都需要以穩定的土地財產權作為基礎。當前,農民財產性收入與城鎮居民差距較大、農民增收通道狹窄、小農戶與市場經濟對接成本偏高等現實揭示出土地入股、農民入社等適度規模經營方式是壯大農村集體經濟和引領農民實現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沒有明確的土地產權,適度規模經營無從談起,甚至會引發、激化新的矛盾。從黑龍江省經濟狀況較好的村來看,利用自身地緣優勢、資源條件撬動政府財政投入、吸引民間資本,通過入股/參股大型企業,或村企同建等方式的做法較普遍,而這是要以明晰的集體資產產權、明確的土地財產權利為依托才能得以實現的,只有穩定的土地財產權才能抵御各利益集團對農民(尤其是農村婦女)權益的侵犯,防范貧困發生,縮小貧富差距。只有在法律制度層面對農民尤其是農村婦女土地財產權利予以確認,在土地權利發生轉移和變化時對其予以維護,鄉村振興才具備有力支撐;只有歸屬清晰、權責明確的農村集體產權制度得以建立,產業振興才能持續發力。(二)明確的組織成員權有利于婦女民主參與和權力參與,推進村莊善治。鄉村振興與穩定和諧的社會環境相輔相成、互相促進。當前,農村社會發展和鄉村治理還存在基層黨組織軟弱渙散,基層政府服務組織動員能力弱化,村民自治機制難以有效發揮作用[4]等一系列體制機制問題。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目標就是要保障農民的集體經濟組織成員權利:既要賦予農民更多財產權利,又要落實好農民的民主監督權[5]。鄉村振興是農業、農村的振興,更是農民的振興。盡管當前實際駐留于農村的女性數量大于男性,但這并不必然帶來婦女參與村域公共治理的機會、意愿和能力的相應增長。農村婦女實現經濟賦權和政治賦權的過程仍然存在結構性矛盾,亟需在國家層面、社區層面、家庭層面對婦女權利予以高度關切和強力保障,將社會性別視角納入農業、農村、農民發展戰略中通盤考慮。擁有明確的組織成員權則有助于女性以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身份通過民主程序表達個人意愿和合理訴求,實現政治賦權。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作為村級黨組織、基層群眾自治組織之外的第三大組織,在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過程中作用重大。明確的組織成員權是女性成員在核清資產、理順權屬環節充分知情的基本權利,是在實現村莊公共利益最大化過程中發揮女性積極作用的前提,是激發人才振興的基礎保障,對鄉村治理體系建設具有重要意義。以全國農村集體資產股份權能改革首批試點黑龍江省方正縣為例,其行政村的村改制領導小組、村集體經濟組織董事會、監事會和村股東代表中均有相當比例的女性成員,在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認定、股權設置、規范管理等環節,其不但組織女性代表積極參加村民代表大會,還就各環節中涉及到女性權益的普遍現象或特殊問題召開婦女議事會,使婦女訴求得以在決策過程和決策結果中體現,不僅減少了改革過程中紛爭的發生,也促使更多女性積極參與村莊公共事務的管理和決策。(三)明確的組織成員權有助于構建男女平等的鄉村文化,有助于文明鄉風、良好家風、淳樸民風的形塑當前,我國農村地區“天價彩禮”現象普遍存在,因婚致貧、因婚返貧現象時有發生。其根源是男性本位的不平等婚居模式,是農村婦女作為。“稀缺資源”在婚姻競爭中的一個自然結果[6]。只有男女兩性平等、共享土地權益,在身份認定、勞齡確認、股權設置等各個環節同條件、同政策,女性的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不因婚姻變動而受到影響,從而使男女共同承擔贍養義務和家庭責任,才能從根本上遏制高額彩禮現象,移風易俗,抑制陋習。明確女性的集體經濟組織成員權有助于農村社會承認女性獨立自主的人格,構建男女平等、性別友好型家風。有研究表明,與有地婦女相比,失地婦女遭受來自配偶家暴的風險要高出26.5個百分點[7]。保證土地權益是提高女性家庭地位的重要前提,產權制度改革打破以戶為單位的壁壘,折股量化到人,無論在娘家還是在婆家女性均被認定為集體經濟組織成員,都可按股分紅,還可持證向金融機構貸款、入股從事農業產業化經營,獲得更多可支配收入,降低對家庭的經濟依賴和人身依附,減少家暴風險,促進家庭成員平等和睦相處。明確女性組織成員權有助于增強全體村民對女性權利的認同,使性別平等逐漸成為村莊社會的共同意志,形成文明鄉風、淳樸民風、良好家風,不斷提高鄉村社會文明程度,使全體村民認識到男女都是“養家人”,對于建立平等和睦的夫妻關系、婆媳關系,營造村域內性別平等、孝老敬親的風尚具有正向作用。
農村婦女土地權益調研報告
內容摘要:隨著青壯年男性外出打工越來越多,農業女性化趨勢日益明顯,農村婦女作為一個強大的群體,在現實的土地承包、轉讓以及自身居住地變化過程中存在很多復雜的問題。文章在深入調查研究的基礎上,從婚姻及婚姻變化過程、城市化進程、土地流轉過程三個方面將**省農村婦女土地權益受到侵害的情況進行了分析歸類,以社會性別的視角,深入剖析婦女土地權益受到侵害的歷史原因及現實原因,并提出了改善現狀的具體意見和建議,具有很強的現實社會意義。
關鍵詞:農村婦女;土地權益;傳統思想;法律政策
《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村土地承包法》自20**年3月1日施行至今已近3年,《**省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承包法>辦法》于今年10月1日正式施行。《土地法》的實施,使黨在農村的基本政策和法律的有關規定得到貫徹落實,農民的土地承包經營權得到有效保護,進一步穩定了農村基本經營制度,維護了農村社會穩定,成效十分突出。
但是,現實情況是復雜多變的,隨著社會的發展和變革,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方面出現了一些不和諧音符,尤其是農村婦女的土地承包經營方面。為了廣泛宣傳貫徹《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村土地承包法》和我省的實施辦法,切實維護農村婦女土地承包經營權,20**年3月下旬至7月中旬,省婦聯權益部深入六安、滁州、阜陽、蚌埠、淮北、宿州等市及所屬部分縣區、鄉鎮、行政村,并結合近年信訪接待中的農村婦女土地權益的來信來訪反映,采取座談、走訪的形式,就農村婦女的土地權益情況進行了調研。通過調研我們發現隨著青壯年男性外出打工越來越多,農業女性化趨勢日益明顯,農村婦女作為一個強大的群體,在現實的土地承包、轉讓以及自身居住地變化過程中存在很多復雜的問題。調查所到地區在土地承包、轉讓、征地補償等方面都不同程度地存在歧視婦女、侵害婦女權益的問題,筆者將對農村婦女土地權益受到侵害的狀況做一初步描述及分析。
一、農村婦女土地承包權益受到侵害的表現
1、在婚姻及其婚姻變化過程中,婦女土地權利容易受到侵害
農村土地權益問題需引起重視
目前,我國農村土地權益問題主要有兩種,一種發生在農村集體內部,系集體管理者(村兩委)對土地進行不恰當調整所造成,在這種調整過程中,集體管理者可能以種種理由加重承包地的負擔,形成對集體土地的共同所有人即普通村民的權益侵害。另一種來自農村集體的外部,一般發生在地方政府強制征用農村土地的過程中,其直接表現就是農民失去土地,同時得不到合理補償。目前,我國農村土地權益問題已經相當嚴重。據不完全統計,1998年以來,全國土地違法案件達71萬宗。
一、當前農村土地侵權現象的危害
第一,農村集體以及作為集體成員的廣大農民的合法權益被侵害。有調查表明,多數地方征地收入分配的大致比例是:農民得10~15%,集體得25~30%,地方政府及其機構得60~70%。
第二,造成大量失地農民,影響社會穩定。從各方面提供的情況來看,我國現有失地農民應當在4000萬人以上。據了解,部分農村地區的一部分失地農民得到了較為可觀的補償,更多的人所得到的補償則很少,甚至僅能維持兩三年的基本生活。同時,大多數失地農民或者缺乏適合的非農就業機會,或者缺乏必要的非農就業技能,因而難以實現職業轉移。大量失地農民的存在,已成為突出的社會問題和威脅社會穩定的嚴重隱患。
第三,土地資產流失問題嚴重。目前,在許多地方,從農村征來的土地已通過種種方式被化為私產。例如,在江浙一帶,地方政府爭相降低地價,招商引資,一些地方甚至聲稱要對外商投資實行零地價、負地價政策。在這種情況下,不可避免地要出現土地資產流失問題。據國土資源部統計,20世紀80年代末以來,因土地出讓、轉讓而造成的國有資產流失(農村土地被征用后就變成了“國有資產”,占全部出讓、轉讓土地的90%以上),最保守估計每年也達100億元以上。
第四,造成嚴重的土地浪費。調查表明,在不少地方,政府提供的土地價格低廉,而因土地轉變用途所形成的級差地租則非常可觀,因此不少開發商、投資商借機大量圈地,土地到手以后,并不進行開發,而是待價而沽,進行土地投機。除此之外,在不少工業園區、開發區中,土地利用率較低。
農村土地權利論文
關鍵詞:農村土地所有權建設用地使用權土地承包經營權宅基地使用權流通性
內容提要:農村土地歸農民成員集體所有,土地所有權人有權決定土地所有權的行使方式和得到所有權權益。土地承包經營權具有流通性,通過家庭承包方式取得的土地承包經營權也應可以入股、抵押。宅基地使用權作為一項用益物權也應具有流通性,農民住房可以轉讓也可以抵押,宅基地使用權可以隨同農民住房流通。
農村土地權利是農民對農村土地享有的權利。正確認識和界定農村土地權利的性質,是保護農民土地權益的前提和基礎。
一、關于農村土地所有權的性質和權利行使
(一)關于農村土地所有權的性質
農村土地所有權為何種性質?在《物權法》通過前,對此曾有不同的觀點。如何構建農村土地所有權也就成為學界爭論的問題。有的認為,我國農村土地所有權存在主體虛位,有的甚至認為應將土地所有權確認為農民個人所有,以解決農村土地“無主”現象。筆者不贊同這種觀點。這不僅是因為我國《憲法》中規定“農村和城市郊區的土地,除由法律規定屬于國家所有的以外,屬于集體所有;宅基地和自留地、自留山,也屬于集體所有”,更重要的是因為我國農村土地權屬變動的歷史原因,使我們無法或者說不能確認現有土地應歸哪一具體的個人所有,否則,不僅會造成今后的土地利用問題,而且會造成極大的社會動蕩。筆者認為,非屬國家所有的土地應當歸村落居民集體所有。《物權法》第59條第1款規定,“農民集體所有的不動產和動產,屬于本集體成員集體所有。”這一規定明確了集體所有的土地歸本集體的成員集體所有。但對此仍有不同的理解和主張。有的認為,成員集體所有應為集體成員共有;有的認為應為總有。筆者不同意成員共有的觀點。這種集體成員集體共有,是由具有本村落的村民或居民身份的人共同享有的,并非每一成員按一定的份額享有,也并非每一成員退出時可以要求分出自己的應得份額,因此,這種所有的性質應為“總有”或者稱為“合有”。有學者認為,“合有,也稱為公共共有或者共同共有,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基于某種共同關系的存在共有一物,他們不分份額平等地享有權利,對共有物之處分以全體共有人的同意決定。”“總有,是指多數人所結合之一種共同體,亦即所謂實在的綜合人之有。”盡管境外也多有學者將共同共有定義為合有,但我國法上是將共有區分為按份共有與共同共有的,也就是將共同共有作為共有的一種形式,而不是將共有僅限于分別共有或按份共有,因此,與其將“合有”作共同共有解釋,不如將其作與“總有”含義相同的解釋。也正因為如此,農民成員集體所有屬于合有即總有。合有與共有的根本區別在于合有人構成一個團體,每個成員不能要求對合有的財產分割,只是在享有所有權人的權益上應與共同共有相同,即每個人都可享有所有的財產的收益。“共有人不僅可以直接占有共有財產,而且有權請求分割共有財產。集體財產盡管為其成員所有,但其屬于集體所有,集體財產與其成員是可以分離的,尤其是任何成員都無權請求分割集體財產。”
農村婦女土地權益法律問題分析
一、自由發展觀下的農業女性化
﹙一﹚農業女性化的社會現狀
農業女性化是指在農村勞動力非農轉移中,由于性別選擇男性率先從農業中轉移出來,農村傳統產業勞動量主要由婦女承擔的現象。農業女性化是我國已經存在的客觀現實。形成農業女性化有主客觀原因。主觀動因表象為農民家庭為獲取更大經濟利益的理性選擇,實質上是傳統文化中男女分工的性別刻板印象和男性中心的傳統社會認知;客觀動因表象為傳統農業社會向現代工業社會轉變過程中的農村勞動力大規模非農轉移,實質上是高度計劃經濟體制下長期存在的城鄉二元結構造成的。農業女性化加劇了男女地位不平等。與男性相比,改革之后的農村婦女社會地位與收入水平并沒有隨著勞動強度的增強和家庭貢獻加大而同比上升。農業女性化現象已經引起了理論上的關注和探討。毫無疑問,農業的發展離不開農村女性,農村女性的發展是農業現代化的必要條件。從本質上來看,農業女性化是農村婦女在現代城市化變遷中一種權利的失落,在追求經濟效益最大化的市場觀念和性別歧視的社會分工模式的同時作用下,農村婦女個體的發展被犧牲掉,以換取男性社會價值最大程度的實現和社會最大程度的進步。農業的發展離不開人,更離不開作為主要勞動力的農村女性。因此,農業的發展要立足于農村女性,著眼于農村女性的基本權利。
﹙二﹚自由發展觀的視角:農村婦女土地權益
作為印度學者,同時也是199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獲得者,阿馬蒂亞•森長期的自由發展觀,改變了傳統發展觀的思維范式,將研究中心轉向了對人的自由的專注。自由發展觀的獨特之處在于其深厚的人本主義色彩,這種發展觀是以人為主體、以自由為核心、以制度為載體的觀念[1]。從阿馬蒂亞•森的自由發展觀來看,農村女性發展就是農村女性拓展她們所享有的真實自由的過程。社會的發展和進步,最具化的表現是個體的社會成員的發展和進步,只有個體的社會成員的整體發展和進步才能實質性地推動社會的發展和進步。在人本理念之中,最高的價值標準就是自由,而自由的建構性作用,在于賦利。在英文中“權利”一詞有多種含義,阿馬蒂亞•森則是以entitlement為內涵的,含義是“應得的權利”,即指人的無差別的應得的經濟、社會、文化上的基本的、無條件的、天賦的權利。”特別是人們對糧食的支配和控制能力正體現了社會中的權利關系,而權利關系又決定于法律、經濟、政治等的社會特性。而影響糧食生產的諸多因素中,土地制度是影響糧食安全最為核心的要素。一個完善的土地產權制度是農業良性發展的必要條件,而缺乏保障的土地產權制度則成為阻礙農業發展的重要根源。就我國而言,農民對糧食的支配和控制直接地體現在土地權利上,土地為農民提供了糧食、職業和生活保障。雖然家庭成員外出打工的工資性收入在農村家庭收入中所占比重增加,土地仍然作為一種重要的自然資源和生產資料。對于農民,享有了應得的土地權利就獲得了發展的權利,而勞動力﹙人﹚的發展必將推動農業的長足進步。所以,在農業女性化的背景之下,農業的現代化需要賦予農業女性發展的自由,而這種自由構建在以糧食安全權為基礎的一系列權利之上,如果想在糧食的市場交換中取得主動地位,則以享有產出糧食的唯一生產資料———土地的權利為前提。在我國現行土地制度下,農村婦女土地權利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消除現有法律法規中對農業主要勞力女性的性別排擠,最大限度地保護其作為土地使用者的各項權利。
二、農村婦女土地權利受侵害的表現
小議侵犯農村婦女合法土地權益問題研究
摘要農村婦女是推動農村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要想把她們的積極性調動好、保護好、發揮好,就必須切實保障她們平等地享有土地承包權益,任何組織和個人都不得非法剝
關鍵詞農村婦女;土地;分析;權益
我國是一個有9億多農民的農業大國,可以說沒有農村的穩定和發展,就很難構建和諧社會。雖然《農村土地承包法》對農村婦女土地權益進行了立法保護,但是,在一些地方尤其是一些城郊地區,侵害婦女土地權益的現象時有發生,根據本人申報的《保護農村婦女合法權益問題研究》國家課題和石河子大學課題中,對農村婦女侵權問題研究調查的資料分析,在農村婦女土地權益保障方面還存在著許多問題,還需要加強保護。農村婦女是推動農村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要想把她們的積極性調動好、保護好、發揮好,就必須切實保障她們平等地享有土地承包權益,任何組織和個人都不得非法剝奪。在現階段我國農村,土地承包權益是農民最為關切的經濟權利。特別對于已成為農村主要勞動力的廣大農村婦女,土地是其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基礎;隨著國家城鎮化進程的不斷加快,土地承包權利已成為集體經濟組織收益分配權、土地征用補償利益等財產權益,也是多數剛剛由村民轉變為居民的婦女的主要經濟來源和生活保障。自我國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以來,絕大多數地區在執行國家法律和黨的政策時,能夠較好地保障農村婦女獲得平等的土地權益,但也有部分地區的農村婦女的合法權益受到侵害。保障婦女權益不僅是政府的重要職責,也是全社會的共同責任。
目前,我國農村婦女的土地權益問題比較突出。失去土地權益的農村婦女將趨于貧困,這些農村婦女成了農村的弱勢群體、邊緣群體。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婚姻自由程度的提高,婦女土地權益被侵害的現象也會越來越多。隨著我國社會經濟持續快速發展,2006年農業稅的逐步取消,直接補貼的兌現,農民在對其所獲得土地權益上所承擔的義務不斷減輕,從而引發農民對土地擁有的愿望和行為更加強烈,在新疆兵團這種情況較好一些,這對于人多地少的農村地區來講,土地稀缺帶來的社會矛盾日趨尖銳。在當前的“三農”問題中,土地作為農民最基本的生產資料和生活保障,是農民賴以生存的基礎,特別對于農村婦女就顯得更為重要了,土地是農村婦女生活收入依賴的源泉,農村婦女獲得土地權益又是獲得其他權利的基礎,如果喪失土地權益,就會使農村婦女自身的生存權、財產權受到侵害,婦女社會權利也很難保障。
一、侵害農村婦女合法土地權益的現象
當前,農村婦女土地權益保障方面存在的問題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方面來自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內部:有的村集體經濟組織以村民或村民代表會議、村委會決定或村規民約的形式,侵害農村婦女享有的土地權益。一是部分“農嫁農”出嫁后,其原居住地的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即強行收回了其土地承包權,而夫家居住地卻遲遲沒有分給她土地承包,導致一些婦女兩頭都沒有承包到土地,其喪失了土地承包權的同時也喪失了相關權益;二是少數離婚婦女,離婚、喪偶異地再婚婦女,她們在婚嫁之時在夫家所在地分到了承包地,可是在離婚后,如其將戶口遷回娘家,夫家所在地即收回土地或被原夫家強行占有,而娘家所在地也拒絕其承包土地;三是因政策原因戶口無法遷出的婦女(農嫁居、與軍人結婚等),不能享受平等的村民待遇,土地權益被侵害,失去生活來源;四是有的丈夫到女家落戶,入贅丈夫及婦女本身不能獲得承包土地或獲得少量耕地。沒有資格享受村集體經濟組織的其他權益;五是農村婦女外出就讀中等專業以上學校,戶口遷出后,土地即被原村收回,導致畢業后無工作期間成為無業游民。另一方面來自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外部:一般發生在地方政府強制征用農村集體土地的過程中,其直接表現就是農民失去土地,集體經濟組織分配土地征用補償費時,侵害婦女應享有的土地權益。當前還有矛盾比較集中的反映在由于城郊土地的增值、征用和村民福利待遇的提高,許多婦女原來一直享有的土地承包權益和村民待遇被限制或剝奪,戶口被強行遷出或“空掛”,不能平等享受集體經濟組織的收益分配。
民間法對農村婦女土地權益的侵害及防治
一、民間法:婦女土地權益之害
所謂民間法就是調節社會生產生活的民間規約、習慣法則以及道德規范。在傳統農村,民間法的主要形式是宗法族規。在當代,民間法的構成要素主要有村民自治章程、村規民約、風俗習慣以及殘存的宗法制度。其中,具備合法地位的是村民自治章程及村規民約。村規民約的重要性要遠遠大于其他類型的民間法,這主要是由于它具有某些類法律性。此外,由村民代表會議或村民會議表決通過的決定、辦法等,也具有一定的民間法性質。
根據《村們自治組織法》第二十條規定:村民會議可以制定和修改村民自治章程、村規民約,并報鄉、民族鄉、鎮的人民政府備案。這是民間法合法性的根據。但是,該條同時有規定:村民自治章程、村規民約以及村民會議或者村民代表討論決定的事項不得與憲法、法律、法規和國家的政策想抵觸,不得有侵犯村民的人身權利、民主權利和合法財產權利的內容。這是對民間法效力的限定。村民自治應該維護村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的自治權利。但是,不能以自治為名違反法律和國家的政策,村民自治只能是村民的依法自治。因此,村規民約有其合法性,但是有必須符合法律和國家政策。任何違反現行法律、法規和規章以及國家政策的村規民約都是無效的。
然而,廣大農村婦女的土地權益卻飽受民間法的侵害。農村婦女土地權利受到民間法侵犯,一般不是個人行為所致,而是村組織領導人利用村規民約或村落習慣法,對農村婦女土地權利有根據的侵犯。這種侵犯甚至達到了大義滅親的程度。因此,民間法是我國婦女土地權利之害。農村婦女土地權利受到民間法侵犯主要有如下幾種類型:
第一,農村婦女一旦同村外人(無論城市戶口還是農村戶口)結婚或宣布成親(事實婚姻),其承包份地要被村集體收回,而無論其是否能夠從夫家所在村莊獲得承包土地。同時,失去其承包土地的一切經濟收益。
第二,農村婦女一旦同非農戶口的人結婚,無論是否定居在本村,也無論是否獲得城鎮戶口,其承包土地及其土地收益權也就自動喪失,或者只能獲得少于本村一般勞動力的土地承包份額及土地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