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科范文10篇

時間:2024-03-13 08:3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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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

疾病治療論文:神經科醫生與疾病治療探索

本文作者:艾秀梅工作單位:公主嶺市中心醫院神經科

在我國絕大部分醫院尚未建立規范化卒中單元,在發病急性期住院治療期間大部分患者未得到相應的早期康復治療指導,不能夠有效預防并發癥、異常運動模式的構筑化或定型化的出現,給后續康復治療帶來不利影響。故應對臨床神經科醫生加強早期康復治療知識培訓,在發病后適時(生命體征平穩時)進行早期康復治療指導,如良肢位擺放可預防或減輕以后出現痙攣模式、體位變換預防褥瘡和肺內感染,不斷變換體位可使肢體的伸屈肌張力達到平衡、預防痙攣模式出現等,有效降低生存患者的致殘率,以提高腦血管病整體治療效果。提高患者日常生活活動能力,提高偏癱患者生存質量。

據研究資料顯示,在腦梗死急性期進行常規藥物治療的同時,于病后72小時~7天或腦出血發病后7~10天、生命體征平穩即開始進行康復治療,是最佳的康復治療時期。早期康復治療包括:①保持抗痙攣體位,預防或減輕以后易出現的痙攣模式。②體位變換預防壓瘡和肺內感染,不斷變換體位可使肢體的伸屈肌張力達到平衡,預防痙攣模式出現。③肢體被動運動,預防關節活動受限并可促進肢體血液循環和增加刺激輸入的作用。④上肢自助被動運動有利于降低患側上肢痙攣。⑤床上翻身訓練。⑥橋式運動訓練伸髖,可有效防止站位時因髖關節不能充分伸展而出現的臀部后突。⑦夾腿運動訓練患髖的內旋和內收,防止行走時出現患腿外旋步態。⑧坐位訓練可預防體位性低血壓。如患者發病早期即得到臨床神經科醫生康復指導,可增加患者恢復正常的信心,可預防異常運動模式的產生,也可減少腦血管病后抑郁的發生。正如Rusk所說,腦血管病康復應該是每位神經科醫師的職責,而不能只是康復醫學專家的職責,應當使腦血管病康復的觀點和基本技術成為所有神經科患者醫療計劃的組成部分,也應當使之成為所有神經科醫師醫療手段的組成部分,為腦血管病患者更好康復做出貢獻。康復治療的理論基礎基于中樞神經系統損傷后具有結構和(或)功能上的重組能力,神經功能重組的機制可能與肢體運動使相關神經支配興奮增加或(和)在病變半球中興奮性神經元增加有關,即中樞神經系統具有高度的可塑性,這是神經系統康復的重要理論依據[1]。

腦血管病患者的運動功能恢復應著重建立隨意和協調的正常運動模式,單靠藥物治療是不夠的,故神經科醫生應在藥物治療的同時掌握康復治療的基本知識,能夠在患者發病后住院藥物治療期間,適時地給患者早期康復指導,能有效防治并發癥,使存活的腦血管病患者避免肢體出現異常運動模式,使后續康復治療更順利,使運動功能盡可能達到協調和隨意,提高患者的生活自理能力及生存質量意義重大,為患者進一步康復及回歸社會打下良好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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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患者護理措施論文

關鍵詞:神經外科監護患者;躁動;護理對策

摘要:躁動在腦外科監護室患者中發生率較高。躁動這一常見而有容易被人忽視的臨床現象對腦外科監護室(尤其是開顱術后)患者病情的觀察和及時處理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而躁動又容易引起一系列的護理安全隱患。我們對我科2005年8月~2007年8月臨床表現有躁動的患者300例進行回顧性分析,針對各類發生原因提出相應的護理對策,取得較好的效果,現介紹如下。

一、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選取我科監護室2005年8月~2007年8月出現躁動的300例病人。男240例,女60例。年齡7~78歲,平均49歲。其中顱內腫瘤術后162例,顱腦外傷60例,顱內血管病出血58例,腦積水9例,高血壓腦出血21例。

1.2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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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實踐帶教教學途徑運用

臨床路徑(CP)是由標準化路徑演變而來,它傳承了標準化路徑的宗旨,就是最高效率地分配資源,并為能適時地完成工作提供指南[1]。臨床教學是護理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教學質量的好壞直接影響了實習護士的發展。而神經外科專業性強,臨床實習帶教比較難,2007年7月~2009年7月,我們改進了臨床教學方法,采用了臨床路徑制訂嚴密的帶教計劃對護生40人實行帶教,經臨床實踐,效果滿意。現報告如下。

1對象與方法

1.1研究對象

同期到我科實習的護理大專生80人,隨機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各40人,實習時間4周。均由五年以上護士或護師以上老師帶教,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1.2方法

對照組按傳統帶教方法,即入科介紹掌握重點,出科前考試,其余時間隨機教學。觀察組按臨床教學路徑方式進行帶教,按照實綱要求的基礎上,結合我中心的特點,由護士長組織帶教組長編制神經外科臨床教學路徑表(具體內容見表1),帶教老師嚴格按照臨床帶教路徑表的要求進行帶教。①制訂出符合神經外科實習的帶教計劃并嚴格執行。②每月召開評教評學會1次,討論實習護士在實習期間帶教方案的優、缺點及安全隱患,并加以整改,帶教老師評價所帶實習護士的優缺點,同時實習護士對帶教老師提出意見,主要是針對一些帶教方法不合理方面。③每月組織護理教學查房1次,對每批入科的實習同學在入科時都會強調,在月底實習結束的最后1周,由本組實習護士針對在科室所學到的知識的其中1~2個案例組織1次護理教學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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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術后顱內感染綜述

顱內感染是神經外科術后嚴重的并發癥之一,為了有效治療與預防顱內感染,本文對我院2009年5月~2010年5月我院收治的78例神經外科術后顱內感染患者的病例資料進行回顧性分析,現報道分析如下。

1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選自2009年5月~2010年5月我院收治的78例神經外科術后顱內感染患者為研究對象,其中男42例,女36例;年齡最小13歲,最大67歲,平均34歲;顱內腫瘤術后32例,腦出血術后19例,顱底骨折繼發感染13例,腦室-腹腔分流術后感染9例,開放性腦外傷5例。所有患者術后均有不同程度的發熱癥狀,體溫體溫38.3~41.2℃。查體:腦膜刺激征均為陽性。清醒患者有頭痛或嘔吐表現。57例患者有不同程度的意識障礙。

1.2實驗室檢查

腦脊液白細胞計數>10×106/L,外周血白細胞計數>10×109/L,腦脊液中糖定量<0.4g/L,蛋白質含量>0.45g/L,腦脊液或顱內引流管頭細菌培養呈陽性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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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監護室護理綜述

隨著國際社會對患者安全相關研究的日益深入,患者從ICU轉移至普通病房的過渡護理日益受到關注,其中,關于“標準化的交接溝通”成為關注重點。JCAHO患者安全目標明確指出,需要執行標準化的“交接溝通”事項,來提高有效的交流[1]。我科是神經外科重癥監護室(NICU),主要收治神經外科的危重癥患者,待病情穩定后均轉至神經外科的普通病房。在以往患者轉出交接過程中,病情交代不清、藥品遺漏,X線CT片遺漏、住院病史遺漏等不良事件頻發。為確保患者轉出交接環節的準確完成,我科根據SBAR方式設計制作了“患者轉出交接核查表”,用以標準化交接環節,減少或消除交接過程中安全隱患的發生。我科于2010年9月將該表應用于臨床,取得較好效果,報告如下。

1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2010年9月~2011年5月我科共298例患者采用轉出交接核查表由NICU轉出至神經外科普通病房(觀察組)。選擇2009年12月~2010年8月采用口頭式交接轉出患者共323例(對照組)。實驗組中,男156例,女142例;平均年齡(49.98±16.66)歲,其中,顱內腫瘤120例,顱內血管性疾病131例,重型顱腦損傷患者47例。對照組中,男201例,女122例;平均年齡(49.25±15.74)歲,其中,顱內腫瘤114例,顱內血管性疾病154例,重型顱腦損傷患者55例。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顯著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方法

1.2.1制表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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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靜脈輸液可來福接頭運用思索

隨著現代靜脈輸液技術的快速發展,靜脈留置針在臨床上得到了廣泛應用,人們越來越多地認識到留置針的優勢。在神經外科的病人中,往往病人住院時間長,不配合病人多,其疾病和用藥都有一定的特殊性,需要一種留置時間長,并發癥相對較少的輸液方法就顯得勢在必行。為此2008年10月至2010年10月,我科室將可來福輸液接頭應用于靜脈輸液患者,并與單獨使用肝素帽的患者進行對照觀察,發現該技術在神經外科靜脈輸液患者當中具有良好的效果,值得推廣。

1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120例患者均來自我科2007年10月至2008年10月住院患者,其中男性64例,女性56例,年齡最大的78歲,最小的15歲,平均年齡(54±9.8)歲。將其隨機分為對照組和試驗組,每組60例,均為12h以上的輸液患者。兩組在年齡、性別、病重程度、血管狀況、住院時間、穿刺部位、留置針型號等一般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具有可比性。

1.2材料

兩組靜脈留置針均為Y型22G×1.00∶0.9mm×25mm型號。可來福接頭為威海潔瑞醫用制品有限公司生產的型號為WMSJ-A型,藍色外殼、彈性硅質帽、穿刺導管和輸液接頭,接留置針端為陽性端,接輸液器端為陰性端。肝素帽為蘇州碧迪醫療器械有限公司生產的,肝素鈉為江蘇萬邦生化醫藥股份有限公司生產的12500U/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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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護士長年度工作報告

一、認真落實各項規章制度嚴格執行規章制度是提高護理質量,確保安全醫療的根本保證。

1、護理部重申了各級護理人員職責,明確了各類崗位責任制和護理工作制度,如責任護士、巡回護士各盡其職,杜絕了病人自換吊瓶,自拔針的不良現象。

2、堅持了查對制度:(1)要求醫囑班班查對,每周護士長參加總核對1-2次,并有記錄;(2)護理操作時要求三查七對;(3)堅持填寫輸液卡,一年來未發生大的護理差錯。

3、認真落實骨科護理常規及顯微外科護理常規,堅持填寫了各種信息數據登記本,配備五種操作處置盤。

4、堅持床頭交接班制度及晨間護理,預防了并發癥的發生。

二、提高護士長管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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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護理室患者轉出考核表運用

隨著國際社會對患者安全相關研究的日益深入,患者從ICU轉移至普通病房的過渡護理日益受到關注,其中,關于“標準化的交接溝通”成為關注重點。JCAHO患者安全目標明確指出,需要執行標準化的“交接溝通”事項,來提高有效的交流[1]。我科是神經外科重癥監護室(NICU),主要收治神經外科的危重癥患者,待病情穩定后均轉至神經外科的普通病房。在以往患者轉出交接過程中,病情交代不清、藥品遺漏,X線CT片遺漏、住院病史遺漏等不良事件頻發。為確保患者轉出交接環節的準確完成,我科根據SBAR方式設計制作了“患者轉出交接核查表”,用以標準化交接環節,減少或消除交接過程中安全隱患的發生。我科于2010年9月將該表應用于臨床,取得較好效果,報告如下。

1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2010年9月~2011年5月我科共298例患者采用轉出交接核查表由NICU轉出至神經外科普通病房(觀察組)。選擇2009年12月~2010年8月采用口頭式交接轉出患者共323例(對照組)。實驗組中,男156例,女142例;平均年齡(49.98±16.66)歲,其中,顱內腫瘤120例,顱內血管性疾病131例,重型顱腦損傷患者47例。對照組中,男201例,女122例;平均年齡(49.25±15.74)歲,其中,顱內腫瘤114例,顱內血管性疾病154例,重型顱腦損傷患者55例。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顯著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方法

1.2.1制表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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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科護士長個人工作總結

各位領導、同事:

大家好,在這歲末迎新的時刻,我就擔任神經內科護士長這兩年的工作,做如下總結:

一、在科主任及護理部的領導下,全面負責產房的行政管理和護理質量管理工作。

二、按護理部及產科質量管理要求,負責制訂護理工作計劃并組織實施,定期或不定期督促檢查各項規章,各班崗位職責以及各項護理技術操作規范的執行落實情況,并及時總結講評,不斷提高護理質量。

三、根據產房的工作任務和助產士的具體情況,優化護理力量的組合,進行科學合理的排班,制定各班崗位職責。

四、組織業務學習和專業技能的培訓,定期提問或采用其它形式考核,并做好獎懲考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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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科學研究及趨勢

本文作者:尤洋工作單位:山西大學

“認知神經科學的發展趨勢,是從關注大腦神經生物活動到關注大腦的高級認知功能;從關注部分層面到關注全腦層面;從關注腦活動與行為的關系開始到關注動態考察腦結構和功能的發育;從關注腦和外在行為開始到關注‘基因和環境———腦———行為’。”[2]因此,由于認知神經科學本身所具有的研究復雜性,使得對其的哲學研究也從一開始表現出差異。神經哲學(Neurophilosophy)和神經科學哲學(PhilosophyofNeuroscience)就成為當代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研究的兩類不同稱謂,而這個領域中的工作也常常因為關注焦點和研究興趣不同而被劃分至兩個不同的研究范式之中。神經哲學,顧名思義,是以哲學的視野來審視神經科學學科內部的概念和主題,或者說對神經科學的研究內容給予哲學式的解讀和討論。按照這樣的理解,傳統的哲學研究方法和問題就自然而然地滲透進這種研究范式之中。比如一方面,它嘗試使用來自神經科學中的信息來探討寬泛的哲學問題,包括傳統上屬于心靈哲學研究視域下的身心(mind-body)問題等研究主題。另一方面,神經哲學研究范式的出現也從客觀上深化了哲學與神經科學二者研究之間的關聯。基于神經哲學中的理論往往建立在神經科學的發現基礎上,這些理論往往內在地表現出唯物的特征,也就是訴諸大腦的結構和功能去解釋感覺、知覺、記憶等精神現象以及語言的腦機制問題。通過肯定身體與行為的聯系就將思想、情感等精神現象與物理性質的身體連接起來,與此同時,包括fMRI(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PET(正電子發射斷層掃描)以及腦損傷研究方法等實證研究就進一步地將認識論中的傳統問題(如感覺、直覺、記憶、推理等)腦認知化,從而使神經哲學顯現出自然主義的研究態度。這樣一來,在研究基點上包括在觀點和立場上自然地對立于試圖依據心靈和思想去解釋精神的唯心論、二元論以及功能論中的部分理論。當然,神經哲學的關注點仍然在于傳統的主流哲學問題上,比如什么是情感、什么是愿望的本質、什么是道德認知的神經基礎,類似這樣的問題依然構成了神經哲學的主要內容,但是毫無疑問,這些傳統的哲學問題被賦予了更多的有關神經科學的經驗發現,而且對這些問題的回答也受到了相關神經系統研究成果的支持與限制。神經科學哲學,科學哲學的新興研究領域,它更多地使用了源自于科學哲學的嚴格概念和研究方法去分析和解釋神經科學的內容和成果,也因此在研究主題和研究內容上相比神經哲學來說要更加集中和收斂。隨著神經科學最近20年來獲取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和成就,特別是受到最近有關腦認知發現的顯著增加的鼓勵,神經科學哲學開始作為一個正在興起的研究領域在整個科學哲學研究當中凸顯出來,并受到越來越多的科學哲學家的關注和介入。這一情景出現的主要原因就在于:一方面,“過去的30年當中科學哲學表現出越來越強烈的局域性,關注點從科學行為的一般特征轉換到具體的特定學科的概念、問題和難點上。”[3]另一方面,“認知和計算神經科學持續地關涉和影響了人文學科傳統上所強調的問題,包括意識的本質、行為、知識和規范性,特別是有關大腦結構和功能的經驗發現表明自然主義的方法可以在傳統的哲學命題上得到詳細的應用,而不僅僅是抽象的哲學思考”[3],這就為神經科學哲學的出現打開了大門。由此,盡管傳統的哲學包括心靈哲學的分析方法,相當程度上仍然停留在對精神和主體自我存在的抽象思考之上,但新興的神經科學哲學則更多地借鑒了來自于神經科學的實證研究,從而表征出了自然主義的研究特征,或者說是一種自然化的哲學研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神經科學哲學”與“神經哲學”之間的區分還可以由兩個范式內探討的問題加以區分。“如果說神經科學哲學關注了神經科學中的基本問題,那么神經哲學則關注了神經科學的概念對傳統哲學問題的應用。這樣,探索神經科學理論中使用的不同的表征概念就是前者的適用范圍,而檢查神經邏輯綜合癥的應用就是后者的例子。”[3]具體來看,與神經哲學主要關注于什么是情感和什么是愿望以及什么是道德認知的神經基礎相比,神經科學哲學則主要傾向于從有關神經科學內部提問傳統的哲學問題,并就這些問題進行形而上學的回答。這樣的問題就包括:什么是神經科學的發現與解釋?什么是神經科學的表征和解釋機制?對此,既可以用描述的方式加以回答又可以用規范的方式給予分析。依照前者,神經科學哲學就演化為一種對認識機制的自然主義的說明,它將對傳統的心理學研究給予支撐;依照后者,神經科學哲學就過渡為一種認識論的替代,盡管并非所有的認識機理都能夠獲得有效的建構。綜上所述,當代神經科學與腦認知研究的蓬勃興起在回答和解決人類認知功能機制的同時也從客觀上充實和支持了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研究內容,以神經元和腦組織結構為研究對象的神經科學就與哲學特別是科學哲學聯系起來,成為當代科學哲學發展的前沿領域。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兩種范式盡管在研究方法和關注問題上存在差異,但是其研究的出發點和理論基點毫無疑問是相同的。從哲學特別是認識論的角度來看,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出現很大程度上是一種探討人類認識機制的必然過程,畢竟相較于傳統的拷問內心的心靈反思,認知神經科學哲學“使得我們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能夠直接看到大腦的認知活動,即大腦在進行各種認知加工時的功能定位和動態過程”[4],而這顯然就成為認知神經科學出現在哲學領域的直接推動力。這樣,以心理加工的神經機制研究為基礎、以思維和大腦結合的神經研究為目標、以心理和認知功能在大腦中實現為核心問題,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出現和繁盛就成為當代科學哲學發展的一種必然趨勢。

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關注問題

當代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出現明顯受到了認知神經科學的鼓勵和支持,而后者的出現則源于認知科學和神經科學的成功,正是在二者共同作用的基礎上,人類探索認知活動的腦機制成為可能。隨著人類社會發展對智能信息系統越來越高的需求,認知科學的諸多核心學科分支,如認知心理學、人工智能和人工神經網絡的研究,都意識到在各自研究領域內出現的難點需要在統一的腦認知平臺上加以解決。由此誕生出的認知神經科學在充分汲取認知科學營養的同時,也開始形成自己的獨特問題和理論,而對這些理論的形而上學思考就構筑起當代認知神經科學哲學思考的主要問題。1.認知功能定位。認知功能定位理論在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研究中的凸顯源自于最近20年來的神經影像技術的突飛猛進,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手段和方法就是fMRI和PET技術。但是與此前的腦損傷研究相類似,神經影像研究同樣遇到了挑戰和質疑。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大腦皮層中有許多不同的細胞群負責和控制不同的肌體,然而無論是腦損傷還是神經影像研究都暗含一種假設,即存在著單一的皮層區域和細胞結構控制和負責了有機體的某一種構成性功能。但這一假設受到了諸多神經科學哲學家的質疑,認為其過分依賴于單一區域控制前提。他們認為腦處理過程行為應該是一個整體過程,大腦的絕大多數區域都涉及認知行為過程本身,而絕不僅僅只是局部區域,此前的定位理論不過是將功能與效果相混淆。應該說,這一解釋實際上是符合復雜論和整體論原則的,大腦的復雜認知過程絕不僅僅是各部位的簡單堆積和組合,因此從這一觀點來看,定位理論確實先在地表現出了還原論和物理主義的思想,但是鑒于大腦研究的特殊性,在實際研究中確實又需要將大腦進行適當的還原和定位,因此有關認知功能定位理論的爭論也將在認知神經科學哲學中長期存在下去。2.意識解釋。意識問題是心靈哲學的一個重要研究議題,但最近開始頻繁出現在認知神經科學哲學和腦認知研究中,特別是有關意識的本質以及意識等同理論。一些哲學家認為意識經驗是主觀的,永遠不可能等同于客觀的科學理解。但是這樣一來,意識就成為一種無法得到解釋的主觀現象,而這顯然就脫離了科學的討論范圍,甚至是哲學的。更多的哲學家則主張一種等同理論,即意識等同于一種可解釋的神經物理屬性,而心理狀態可以被視為特殊的物理狀態。但如此一來意識的大腦處理解釋將在大腦處理和意識經驗之間留下“解釋鴻溝(Ex-planatoryGap)”。也就是說,盡管心物相互作用問題得到解釋,但是將意識等同于物理狀態,并不能讓人理解為什么大腦皮層的處理過程能夠產生人的意識復雜性與意識經驗問題。由此,如何看待意識的本質?是否意識來源于大腦中細胞分子的神經機制?意識僅僅是人的心靈產物還是一種綜合神經反饋?類似這樣的問題就成為有關意識研究的重要議題并受到越來越多哲學家的關注。比如塞爾就指出,“意識問題研究首先需要探索與意識相關的神經活動,并去證實意識活動與神經事件間的必然因果關系,最后需要發展出包含若干法則的理論來說明神經活動與意識之間的因果轉化。”[5]3.大腦的計算與表征。有關將大腦與計算機對比聯系的思想實際上在神經科學研究當中早有出處,20世紀30年代起計算神經科學就與人工智能研究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以沃爾特•皮茨(WalterPitts)和沃倫•麥卡魯(WarrenMcChulloch)為代表的研究人員則發展出了最初的人工智能神經網絡。皮茨和麥卡魯的工作建立在神經元可以執行解釋認知的邏輯計算的假設基礎上,并使用神經元發展出用于計算的邏輯門(LogicGate)。其后,人工智能的認知主義和聯結主義范式成為科學哲學家研究和反思的對象。最近,認知神經科學哲學對神經計算與表征的研究方式大多采納了根據表征轉換來假定計算定義的方式。因此,大多數關注計算與表征的問題實際上都是有關表征分析與看待的問題。盡管在談論問題上有所區別,但是可以將這些問題的關涉內容劃分至三類:即,關注表征結構的問題、關注表征句法的問題以及關注表征語義的問題。具體來看,“關注表征結構的問題就是指一個具有句法和語義學的神經系統如何得到建構?關注表征句法的問題就是指該系統中表征的形式是什么或應該是什么,以其形式為基礎各種表征如何相互作用?關注表征語義的問題就是指表征如何能夠表征,表征如何具有內容及意義?”[6]4.神經科學的解釋機制。有關神經科學的解釋機制問題目前在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研究中逐漸引發了爭議。通常來說,這一解釋機制主要分為兩類:機械論與還原論。神經科學的機械論解釋往往具有因果性,其目的在于論述構成部分及其行為如何因果性地解釋了某一特定現象。與機械論的解釋機制相比,還原論的解釋機制就是神經科學中的另一個主要解釋模式。神經科學中的還原論主要體現在高低層次間的理論與實體解釋上,例如,用低層次理論解釋高層次理論,主張高層次的“實體”只不過是低層次實體的組合等等。與機械論的因果性相比,還原論則更加強調了層次性,特別是強調了在高層次與低層次之間的轉換與遞歸。但無論是機械論抑或是還原論,本質上都具有無法回避的缺陷,前者過分地強調了因果關系,因而忽視了導致行為的其他事實上的復雜性與非決定性,而后者則突出了層次性和決定性,忽視了高層次與低層次理論之間的互動關系,特別是還原過程中的遺失現象,因此如何理解當代神經科學的解釋機制,如何定位機械論、還原論以及新興的動態系統理論,就成為認知神經科學哲學趨待面對和解決的一個重要論題。綜上所述,當代認知神經科學哲學對認知功能定位、意識解釋、大腦的計算與表征以及解釋機制等問題進行了較為充分的討論,重點關注了包括感覺、知覺、記憶、語言、意識在內的一系列神經科學中的核心概念,相繼運用了諸多來自認知心理學、計算建模、動物實驗技術、腦損傷定位、神經病學中的實證方法,深入地分析了傳統認識論所回避的“大腦-心靈”的關系問題,因而在當代科學哲學研究中獲取了巨大的成功。當然,除了上面提到的關注問題之外,事實上還存在著其他的研究議題。比如,有關“解釋”所引發的問題(即什么樣的現象可以在神經科學中得到解釋?什么構成了神經科學的充分解釋?)、有關“理論結構”所引發的問題(神經科學理論的結構是什么?神經科學理論如何表征?)、有關計算、模擬與神經網絡問題(計算機多大程度上可以模擬大腦?模擬和解釋之間的區別是什么?),類似這樣的問題實際上在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討論中不絕于耳,它們在豐富該學科的理論議題的同時也對學科的建構和發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發展趨勢

當代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發展建立在神經科學的成果之上,致力于理解認知神經科學作為一門學科所承載的目標、分析它所使用的研究方法與技術、解讀它建構理論所使用的推理與假設、思考它應用過程中面臨的限制和隱患、探索它在解讀心腦問題中使用的理論概念與背景。因此,認知神經科學哲學就是對認知神經科學研究的哲學分析和思考,它的出現和發展就與神經科學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并為后者的發展提供了精神支持和智力引導。當然這里有必要指出的是,哲學思考并不能取代神經科學研究,為神經科學提出理論也并不是哲學的任務,“哲學只能在可以澄清心靈的概念以及與相關概念形成邏輯語法關聯網絡的意義上研究心靈的本質,這是哲學的領域。……神經科學只能在可以探究我們的心理和行為能力以及行使這些能力的神經基礎的意義上研究心靈的性質。哲學事業和神經科學事業完全不同,而且后者以前者為前提,因為關于心靈的概念和相關心理概念的含糊和混淆會妨礙對神經科學的問題和解決方案的描述和理解。”[7]具體來看,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發展趨勢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其一,認知神經科學哲學將關注個體意識與行為現象的整合。大量的研究表明,個體在認知、情感上的差異將導致其意識與行為現象整合的差異,這些差異會反映在神經活動的功能-結構的關系解讀上。因此,在個體水平上揭示不同層次活動之間的意識與行為的對應和相互作用關系,將有助于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整體發展。具體來看,這種整合可以表現為:在意識層面上分析不同語境下的心理與行為;在認知層面上分析行為的信息加工機制;在神經層面上解讀信息加工的腦處理機制,從而最終構成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研究主題。其二,認知神經科學哲學將關注倫理與道德的研究。對神經倫理的思考目前已經出現在神經科學哲學研究領域內,并展現出獨特的研究視角和方法。總體來看,神經倫理研究既涉及借助神經科學的數據來理解道德認知,也存在使用道德倫理來規范神經科學的應用。比如,神經倫理學關注了神經邏輯損傷患者的治療和對待,關注了“讀心術”技術對心靈內容的解讀和傷害,關注了神經科學研究中動物實驗的倫理現狀。另一方面,神經倫理學則試圖擴大研究范圍,將研究對象擴展到兒童和老年人身上,試圖解讀兒童神經發育以及老年人神經衰退現象,試圖解釋遺傳與環境如何相互作用共同決定大腦的活動模式。其三,認知神經科學哲學與傳統社會科學的交叉。近來的認知成果表明,對大腦活動的研究絕不能是孤立地處于密閉容器中的缸中之腦式的研究,因此必須要將研究對象放置于處于各種社會關系交織的社會環境中,只有這樣研究成果才是有意義和符合認知結果的。而處于社會環境中的人就受到了經濟、政治、法律、社會規范的約束和限制,而對這些規范的認同和執行就建立在人的心理與意識基礎之上。很顯然,認知神經科學哲學顯現出的與傳統社會科學的交叉有助于我們在腦層面機制上認識人的社會特征及其本質。其四,認知神經科學哲學與計算神經科學的交叉。計算神經科學旨在探討心理過程的神經機制,也就是大腦的運作如何造就心理或認知功能,因此有關計算模型的運用在計算神經科學的發展中起了重大的作用。目前,大腦計算與模擬問題開始廣泛出現在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研究論域中。根據認知理論和神經活動的相關知識來建立計算模型,通過對模型進行多數據的處理和分析,就有助于回答和解釋單神經元的建模、感觀處理以及行為網絡等神經現象,從而有助于回答結構-功能間的本質關系。綜上所述,當代認知神經科學哲學的發展受到了神經科學的推動和支撐,同時也受到了心理學、社會科學、計算科學等相關學科的影響和關涉。因此,有關認知神經現象的實證研究和概念研究常常同時出現在該領域內。一方面,神經科學的實證需求就要求神經科學哲學能夠確證相關神經系統結構和活動的事實,解釋感知覺、記憶、運動控制、語言、學習、情緒等功能的可能條件,這樣認知神經科學哲學就不可避免地充斥了大量的來自神經科學的概念、術語和實證方法,從而表現出強烈的自然主義的態度;另一方面,來自神經科學的概念研究就先在性地容納了包括意識、解釋以及心靈感受問題等哲學命題,從而為哲學的形而上學思考鋪平了道路,并成為哲學的適宜領域,這樣認知神經科學哲學就能夠解釋有關結構與功能、語言與思維等一系列傳統的哲學問題,進而回答心腦的關系問題。當然,在這里我們有必要指出,無論認知神經科學哲學表征出的是自然主義的立場抑或是傳統的形而上學思考,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它的出現為人類解決長久以來的認識困境,揭示心靈與大腦的關系提供了最合理和充分的認知理由,而這顯然就是當代認知神經科學哲學出現和繁盛的根由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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