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社會的現狀分析論文
時間:2022-10-21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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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隨著中國現代化的推進,學術界對公民社會的內涵、特征、演變等進行了深入探討。大量經驗性數據表明,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公民社會已初具規模并不斷發展,主要表現是非營利組織興起,公民社會力量影響國家政策及參與社會公共事務治理。中國公民社會萌生的原因可歸結為經濟政治體制改革、全球化參與、政治文化發展。鑒于中國的特殊國情和面臨的國際環境,通過市場演化和政府建構型塑國家與公民社會之間的良性合作互動關系是未來中國公民社會發展的理想模式。
關鍵詞:中國;公民社會;國家;良性合作互動
一、中國公民社會的現狀
關于公民社會,一個被廣為接受的定義是:國家和家庭之間的一個中介性的社團領域,這一領域由同國家相分離的組織所占據,這些組織在同國家的關系上享有自主權并由社會成員自愿結合而形成,以保護或增進他們的利益或價值。一般認為,傳統中國沒有公民社會。盡管封建中國也有城市,但與封建西歐的自治市不可同日而語,根本不是中國公民社會萌生的土壤。中國的城市主要是皇室的營地和政治統治的樞紐,缺乏經濟功能。城市商人處于明顯的依附地位,即使有商人可以從事經營或貿易并成為富豪,但在政治上仍是軟弱和無足輕重的[1]。因此,中國古代城市缺乏自治權和獨立性,其興盛“主要并不是靠城市居民在經濟上和政治上的冒險精神,而是有賴于皇室統轄的功能,特別是治河的行政管理”[2]。在晚清和民國時期,商業和運輸業領域中出現了一些幫會組織,少數地方賢達和開明紳士能夠參與地方公共事務治理并影響國家政治生活。但在缺乏法治、政治腐敗和軍閥混戰的背景下,這些新生事物非常脆弱。因此,它并未發展到真正意義上的公民社會。新中國建國后的一段時期里,由于對馬克思主義的錯誤理解、社會主義認識上的偏差和國家政策的失誤,導致社會國家化,國家過多地干預和壓制社會。
1978年以來,中國經歷了一場深刻的社會變遷,使公民社會賴以存在的條件不斷具備,生存空間不斷拓寬。因此,就中國公民社會的現狀而言,筆者不贊成那種否定公民社會已成為中國現實即中國當下不存在公民社會的觀點。依筆者之見,改革開放的過程就是中國公民社會萌芽、發展的過程。作出這個判斷的依據或曰中國公民社會萌發的主要表現有以下幾點。
第一,非營利組織興起為中國公民社會的萌發提供了最主要的結構性支撐。幾乎所有的公民社會理論家都承認,非營利組織是公民社會的核心要素。它的發展狀況是衡量公民社會情況的關鍵指標。甚至從一定意義上說,非營利組織發展就是公民社會的發展。改革開放以來,中國非營利組織的數量激增,性質和質量有了很大改觀。據民政部2004年統計,截至2003年底,中國民政部門共登記各類非營利組織26.66萬個,相對于1989年的4?446個增長很快;另據國內專家學者的研究,中國各類非營利組織實際數目約300萬個[3]。如此多的非營利組織并不局限在經濟領域,而是涉及教育、衛生、科技等多個行業,種類繁多。而且,中國非營利組織的合法性和獨立性明顯增強。非營利組織不再被視為“洪水猛獸”,政府出臺了《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民辦非企業單位登記管理暫行條例》等多個文件用來規范和引導非營利組織健康發展,普通民眾也從內心越來越認可非營利組織的存在。同時,中共中央專門下發文件,規定除工青婦組織以外的所有非營利組織的領導人都不再由現職的黨政領導人擔任,現職副處以上黨政機關的干部都不得擔任民間組織包括民辦非企業單位的主要領導。這使中國非營利組織的獨立性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提高。
最為明顯的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基層政治生活發生了很大變化,基層自治有了實質性內容,涌現了大量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從寬泛的意義上,它們也是非營利組織)。在城市是居民委員會,在農村是村民委員會。相對于強政治型的體制,村民自治無疑帶給村民更多的民主權利、更多的個人自由。在黨和政府的引導下,中國村民自治如火如荼地展開,成為判斷中國公民社會是否萌發的最生動也是最有說服力的根據。
第二,公民社會力量或民間力量開始以各種方式影響黨和政府的政策,事實上,公民社會力量已經對政策過程產生了重大影響。各種組織化的公民社會力量具有利益表達和利益綜合的作用,常常在某些重大政策問題上提出自己的利益要求和政策主張。一種情形是組織化的公民社會力量積極、主動地介入政策過程。某些商會、協會在綜合本部門、本行業、本群體利益的基礎上,采用多種方式影響政府的政策輸出,以維護和增進它們的利益。一些知識分子比較集中的公民社會組織就某些公共問題提出一些政策性建議,受到政治決策者的重視、采納,有的甚至成為政府決策者的智囊和參謀。譬如,北京市的民間環保組織“四大綠黨”近年來不斷進行環保宣傳,提出種種環保建議,其影響所及使環保問題成為一年一度召開的人民代表大會和人民政協會議的主要議題[4]213。另一種情形是,應黨政決策機關的要求,公民社會組織參與公共政策制定和執行。在通常情況下,中國黨政決策機關在出臺大政方針時,會主動征求一些公民社會組織的意見和建議,公民社會組織常常予以積極的回應和參與。第三種情形是,政府的政策行為損害了公民社會組織成員的利益時,該組織將代表其成員向有關職能部門反映。
除組織化的公民社會力量外,公民個人也以多種方式參與政策過程,體現了公民個人自主意識和參與意識的增強。一方面,公民個人開始主動地介入政策過程。例如,中國新的公務員錄用體檢標準就是在民間力量助推下于2004年出臺的。另一方面,黨和政府在出臺重大措施時,也常常主動聽取公民個人的意見,這在有些情況下甚至成為一種制度化的做法。《價格法》就明確把聽證制度引入價格決策程序。同時,中國公民在自身利益受到損害時,更多的不是選擇忍耐,而是通過訴訟、信訪等方式討“公道”“說法”。有關資料顯示,十三屆四中全會之后的一段時期里,總書記、李鵬總理每周收到人民來信1?500件[5]。近年來,在有關部門查處的違法違紀案件中,根據信訪部門反映查處的約占80%[6]。公民社會力量參與是中國政策過程中出現的新因素。連改革開放前被視為“禁區”的外交政策,現在也或多或少地受到公民社會力量的影響[4]188。
第三,公民社會力量日益明顯地參與社會公益事業,分擔公共事務治理職能,提供公共產品。改革開放前,政府幾乎是唯一的公共產品供給者,壟斷了公共事務治理權。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認識到依靠科層制組織起來的政府在供給公共產品時具有效率低下、成本過高和難以滿足民眾多元化、動態的需求等弊端。在此背景下,公民社會力量廣泛參與社會公益事業,提供公共產品,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幫助失學兒童,救濟災民,幫助婦女兒童、老弱貧殘者和倡導環保等方面,公民社會力量取得了較好的成績。人們所熟知的“希望工程”很好地說明了這個問題。它是由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這個社會團體舉辦。到1998年底的時候,它已資助失學兒童209.87萬名,援建希望小學7?111所[4]71。在廣大農村地區,在村委會的領導下,廣大村民進行民主決策和民主管理,主要依靠自身力量解決本村的治安、道路修建、水利設施維修等公共問題。
以上略帶實證性的分析表明,中國公民社會的萌發已成為客觀事實。但是,中國公民社會尚未達到成熟和理想化的程度,它還具有這樣那樣的缺陷,可以說是優點和不足相伴、并存。如同一位學者在談到中國公民社會的特征時所說的,中國公民社會是自發性與人為性、民間性與官方性、自主性與依賴性、分離性與合作性相并存[7]。
二、中國公民社會萌發的原因
首先,市場化取向改革,為中國公民社會萌發奠定了必要的經濟基礎。傳統計劃經濟體制的逐漸瓦解對中國公民社會的萌發產生了明顯影響。其一是市場化取向改革培育了眾多非營利組織。面對激烈的市場競爭,國有企業之外產生的大量私營企業萌發了組織起來的愿望,以共同面對市場風險,保護自身利益,由此產生了大量的行業性、地區性的私營企業家組織。同時,中國政府職能進行了深刻調整,企業必須聯合起來成立各種行業自律和行業自治組織,以填補政府權力從經濟領域收縮后所留下的管理空白。政企分開后,企業獲得了很大的自主權,從而為這種組織化聯合提供了可能性。市場化取向改革還推動了中國經濟發展,增加了個人和企業的可支配性收入,為個人、企業向非營利組織捐贈以及組建非營利組織提供了資源基礎;提高了人們生活水平,使人們在基本物質需求滿足后,有更多的閑暇和興趣去追求精神需求,由此產生了眾多諸如攝影協會、登山協會之類的非營利組織。其二是市場化取向改革推動了中國公民個人權利的確立和發展。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物與物的交易也是交易雙方對物所享有的權利的交易,市場經濟實際上是建立在自愿基礎上的個人之間的權利交易。也就是說,個體權利是交易發生的前提,而交易的發生又是市場形成的前提。在市場化取向改革的驅動下,中國憲法和法律日益重視對公民個體權利的保護,許多受到傳統意識形態束縛的個人權利,在市場經濟的召喚下,也出現在中國的憲法和法律里。一種表現是,十屆人大二次會議通過的《憲法修正案》,明確規定“國家依照法律規定保護公民的私有財產權和繼承權”。其三是市場化取向改革使中國社會初步具備了多元主義的特征。在過去的幾十年中,中國逐步實現了經濟成分多元化、分配方式多元化、利益主體多元化、階層多元化和價值觀多元化,瓦解了大一統式、同質化的傳統社會,使中國社會越來越具備多元主義的特征。正因為市場化取向改革對中國公民社會萌發發揮如此重大的作用,有學者甚至預言當代中國市場經濟的發展是公民社會的勝利[8]。
其次,政治體制改革,為中國公民社會萌發營造了良好的政治環境。一方面,政府重視法制,尊重法治,依法辦事的意識和能力有了很大提高。改革開放前,雖然法律也規定公民有結社自由,但在政治運動不斷、極“左”思潮泛濫的情況下,公民結社自由僅具有形式上的象征意義。改革開放后,這種情況有了很大改變。公民提出結社申請,只要符合法律規定的條件和程序,就很可能得到政府的批準。更為重要的是,政府開始轉變職能,重新厘定政府與市場、政府與企業、政府與社會的關系。政府職能轉變的關鍵是政企分開,企業不再是政府的附屬物。通過這種改革,政府將自由首先還諸經濟事務,擴大了經濟自由的范圍。同時,政府放松了對社會的高強度控制,還權于社會,公民的自由活動空間日益擴大。
再次,全球化浪潮,為中國公民社會萌發提供了契機。中國的全球化參與帶來了西方的價值觀念,不免魚龍混雜。但作為西方文明主流的契約自由、利益訴求、平等開放、民主參與、公平競爭等在這一過程中逐步泊岸中國,并與中國的市場經濟相映襯,已有植根于中國的種種跡象。這些精神和觀念在傳統中國明顯缺失且難以自生。全球化還為中國非營利組織發展提供了機遇。近年來,境外非營利組織紛紛涌入中國。各發達國家和境外非營利組織也向中國非營利組織提供資助,把它們當做重要的資助對象和從事發展活動的伙伴。某些境外組織在對中國援助時,非營利組織已成為項目實施和提供服務的重要力量。
最后,政治文化發展,為中國公民社會萌發積累了精神資源。政治、經濟的深刻變遷,全球化浪潮的沖擊,使中國傳統政治文化得到改造。人們開始思考權力與權利、自由與個性、功利與道義、權利與義務的內在關系和張力,推動了新型政治文化的建立。特別是古代中國的“士”“儒”具有很強的公共意識和公共關懷,“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倡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在新形勢下,傳統知識分子的公共精神得到了發揚和超越,并向一些普通公民身上拓展。例如,在國家計委組織的為“十五”計劃獻計獻策征文活動中,90%以上的來稿是知識分子寫來的[9]。事實上,每當重大政治事件發生時,中國的國有企業和集體所有制企業的車間工人、高等學校的學生、城市居民等都會進行熱烈討論,表達自己的意見。
三、中國公民社會發展的理論建構
如前所述,改革開放前中國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公民社會,社會湮沒于國家。因此,政府權力有意識地從社會回縮是中國公民社會萌發的起始點。這決定了政府在中國公民社會發展中舉足輕重。在西方歷史上,市場經濟發展和現代化推進,邏輯性地演化出了較為強大的公民社會。中國公民社會發展不會走這樣的老路。它需要市場經濟和現代化的推動,更需要政府的理性設計和建構。故而,從理論上討論中國公民社會發展的理想模式實質上可以轉化為如何使國家與公民社會之間的關系處于理想狀態,如何正確理解和處理國家與社會、國家與個人的相互關系,建立各自相對獨立而又共存一體的功能界限。
中外眾多學者已對國家與公民社會的關系進行了探討,提出了種種模式。何增科在總結諸多學者論述國家與公民社會關系的基礎上,把國家與公民社會關系的模式概括為:公民社會制衡國家、公民社會對抗國家、公民社會與國家共生共強、公民社會參與國家、公民社會與國家合作互補[10]。約翰·基恩認為公民社會與國家權力形態主要有五種,即安全國家、立憲國家、最小限度國家、普遍國家和民主國家[11]。應該肯定的是,這些模式均包含有一定的合理成分,但中國公民社會發展的理想模式卻不能照搬照抄它們。考慮到中國的特殊國情和面臨的國際環境,筆者認為,中國公民社會發展的理想模式應該是型塑國家與公民社會之間的良性合作互動關系。理由主要是基于以下幾點。
第一,中國的傳統和現實共同確立了政府的主導地位,政府權力支配社會是根深蒂固的存在。作為一個“外生后發型現代化國家”,未來中國需要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以獲取趕超過程中的“后發優勢”。另一方面,未來中國也需要改革政治結構,調整國家與社會的關系,以培育具有現代化導向的政治權威并防止政治權威因其不具有外部制約或社會失序而發生向傳統回歸即“反現代化”的傾向。因此,推進現代化是國家與公民社會的共同需要,為了推進現代化,公民社會需要國家,國家也需要公民社會,這是國家與公民社會之間良性合作互動關系建立的基點。
第二,中國目前已形成了高度集中的具有高度壟斷性的職能性社會團體,如共青團、工會、婦聯等。如果能讓這些職能組織逐漸發展和提高它們的代表性,并保持現有的壟斷性地位,那么這些社會團體就有能力代表自己的成員參與政府決策,使政府對社會更具回應性、責任性,并確保集團成員接受職能組織與政府機構共同協商制定的公共政策。“新合作主義”在瑞士等國的成功實踐也證明了這種做法是有生命力的。
第三,對于中國這樣一個人口眾多,幅員遼闊,自然地理條件千差萬別,社會經濟發展水平高度不平衡,語言、文化、宗教和民族構成相當復雜的超大型國家來說,高度競爭性的國家與公民社會關系也許不會發揮有效的利益集中作用,相反,倒很可能因無法達成社會共識和政治共識而導致社會分裂[12]。
型塑國家與公民社會之間的良性合作互動關系是一個大方向,也是一個長期漸進的過程。這個大方向的最終到達,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努力即采取一系列具體措施。
一是政府政策。政府是社會的核心治理者。政府政策是政府干預社會和調控人們行為的主要杠桿。因此,政府政策的內容如何、執行是否到位是影響國家與社會之間關系、公民社會發展的重要因素。政策往往是針對特定社會問題而作出的解決問題的臨時措施,能夠隨時空的變換而變換,具有靈活機動的優點。某些做法對型塑國家與公民社會之間的良性合作互動關系是必要的、有益的,但還未成熟,可先以政府政策的形式作出規定,一旦時機成熟再上升到法律、制度。政策行為在一定程度上又是一種可控行為,經政策調整可以有效規避因政策超過人們的心理承受能力而引起的巨大社會動蕩,及時矯正因政策失誤引起的國家與公民社會偏離良性合作互動關系的傾向。
二是體制改革。進一步推進體制改革,使國家與公民社會各自的結構—功能體制更加完善和發達。政治、行政和司法組織結構及其功能體制在分化調整的基礎上實現新的整合,更好地理順三者之間的權限和責任關系。同時,調整和完善公民社會內部的組織結構,充實和提高公民社會的內在功能。特別重要的是搞好執政黨自身建設,以改革和完善黨的領導體制和工作機制為重點,不斷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因為在現代社會,政黨體制是聯結國家與社會、政府與公民之間關系的主要中介機制。“一個強大的現代化政黨體制的存在對于公民社會的健康成長是至關重要的。”[13]在中國尤其如此,黨是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黨的各項制度是否健全,方針政策是否科學,黨對公民社會的態度如何,都是影響國家與社會、政府與公民相互關系的關鍵性因素。
三是市場驅動。培育私營經濟和合作經濟,大力發展市場經濟。依靠市場經濟的發展進一步分散和分化社會利益、階層和資源,呼喚私人領域的自由和權利,培育社會成員的自由、平等、契約、權利精神和自律意識,使之成為理性自由的公民社會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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