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中國藝術與倫理精神的結合
時間:2022-09-27 03: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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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中國文學、音樂、繪畫、雕塑等藝術大多具有一定的教化功能,而這種教化功能在當代得到了新的發展。筆者以中國山水畫為例,圍繞“真、善、美”的倫理精神探討中國古代山水畫家是如何自由地追求藝術、創作藝術的。
一、“真”的藝術
在中國古代的山水畫中,“真”并不是對客觀世界的被動描摹和復制,而是因循師教,更注重對景寫生,神似本于寫真。我們所探討和追求的“真”是“神似”而不是“形似”。只有在習得筆墨技法的前提下,從大自然中把握最本質的形,才能表現出畫面的意境和精神。這樣的“真”,既是真實的,又是自由的。我們可以對比同一時期又水平相當的山水畫家王蒙與倪瓚的作品。“元四家”中,王蒙的技法最為全面、純熟。從他的《葛稚川移居圖》中就可以看出其技法超群,十分注重形的把握,畫面重巒復嶺、千巖萬壑,其中的筆墨表現的意象雖清楚明了,但實際上筆與墨本身是模糊朦朧、連綿反復的。而倪瓚則與王蒙的畫風大相徑庭,倪瓚被譽為元畫中“高逸”境界的最高峰,他所作的山水畫典型面貌是一河兩岸,構圖大多為近景低、遠景高。倪瓚的《六君子圖》對比王蒙《葛稚川移居圖》繁復緊張的氛圍,更能讓人感覺到寧靜舒適,讓人心生向往。倪瓚更多地注重把握大自然的神韻,所繪的云林幾乎沒有成片的墨,注重用筆,筆與筆之間似乎有氣在流動,畫面給人干凈清爽的感覺。同樣是對“真”的表達,王蒙的寫實能力是集大成的,其藝術所給予人的深刻印象和巨大感染力,不是依靠技術的嫻熟、面貌的多樣,而是突出的個性、鮮明的形象以及特殊的境界,其精神與時代是相通的,讓人一眼便能分辨出其反映的時代的典型風貌。而倪瓚的山水畫是“活”的山水畫,其胸襟與情懷不僅體現了藝術的真實,更表達了畫家內心的自由與釋然。因此,這樣具有倫理道德的“真”的藝術,才是獨立的藝術、解放的藝術。
二、“善”與“美”的藝術
藝術講究“美”,中國山水畫的藝術之美,離不開“善”。在古代,無論是文學、音樂、繪畫、雕塑等,大多融入了道家、儒家的思想。在中國山水畫中更不難發現,其蘊含著深刻的生命智慧和生存智慧。而中國山水畫家在創作中借藝術的載體運行,表達自己生命的體驗,提升審美的意境。這樣的藝術之美,并不是單純的觀賞上的“美麗”,而是蘊涵智慧與哲理的,帶著無窮的道德之美,具有凈化人的心靈和教化人的功能。因此,藝術的“美”與道德倫理的“善”是不可分割的。在藝術作品中彰顯自身的個性,首先要具備良好的個人氣質與藝術修養,唯有這樣,才能增強對蘊含人類生命精神的藝術創作和審美活動的領悟與感受,才能創造出天地之文。過去的中國山水畫更是完美地詮釋了這一理念,畫家若不具備一定的自身修養與個人氣質,畫面便會喪失靈氣。同樣,這種修養與氣質無不受道家、儒家的矛盾對立統一、人文關懷、倫理道德等思想的深刻影響。筆者以郭熙的《早春圖》為例進行分析,討論古代山水畫是如何把藝術的“美”與道德倫理的“善”完美地結合起來的。郭熙的山水畫《早春圖》,讓人感覺渾厚、大氣。而臨摹這幅山水畫時,我們往往只能繪制出它的“形”,而無法表現出它的“神”。我們可以看到,畫面用墨隱約迷離,似糊涂又清醒;兩座山被云遮擋,看似分離的線條實則一氣呵成。初學者在臨摹這幅山水畫時,容易陷入含糊不清、墨色臟亂的境地。如此高深的山水創作并非依靠單純嫻熟的技術或對現實的描摹完成,而與郭熙自身獨特的氣質和修養息息相關。其畫中雖無一人一物,卻充滿著生生不息的氣息,這樣的藝術之美足以震撼人的心靈,升華人的靈魂。因此,中國山水畫的藝術之美,離不開倫理道德之善,兩者是密不可分的。
綜上所述,藝術的獨立與追求離不開真、善、美,離不開倫理道德的制約。我們要享受生命,也要提升生命,使生命成為一種生活,要追求個性的自由與人格的獨立。藝術反映著我們的生活,同時引導著我們的生活。在當今環境下,藝術家更應該肩負起藝術教化的責任,把真、善、美的思想融入藝術創作,只有這樣的藝術才能感動自己,打動別人。
作者:黃素儀 單位:廣州大學美術與設計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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