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藝術論文范文
時間:2023-03-30 10:32:43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女性藝術論文,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篇1
女畫家作為創作、生活與社會的多重性角色,使她們有著不同于男性畫家的生命情感體驗和思維特征,有著較男性更善于接受和感覺印象的能力,有女性體味世界的細微和善意,有將自己卷入情感和審美意愿的女性執拗和女性表達慣性。女性畫家將感受與素質融入自己作品的主題與形象就使得繪畫迂回著女性的自述話語,洋溢著女性的風采,熔鑄著女性的思想。她們在以表現女性形象為主題的創作中,開始體現出對女性自身的認識和對母性與愛的認同以及其生存世界的關注。女畫家在創作中通過形象表達女性對生活的態度和審美理想,形成與男性畫家不盡相同的審美視角的創作風貌。女畫家成熟期的作品已經跨越了生活的淺層描述和記錄,以形象為載體蘊含著女性獨有的心理、情感、狀態、愿望等諸種體驗,強化了創作中的主題意識,使畫面更趨于深厚和內蘊,從而呈現出自述性特征。在今天多元的創作環境,不斷深化的創作觀念使得一些女畫家將視覺轉向女性本身。由對現象世界的描述轉而進入女性心靈世界及主觀感受的表達。英國女性文學先驅佛吉亞·伍爾夫在《一間自己的房間》里曾經指出:“一個寫作的女性首先必須具備的條件是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恰是指作為女性為自己爭取到的對人生的獨立觀察和思考的空間。女性畫家以女性形象為載體,表達來自個體的女性感受是近些年來女性繪畫特別是年輕畫家的突出特征。她們用其特有的直覺和生存本能去體悟每一個生命的、情感的或充滿人生意味的事實。這種從個人情感體驗中生發出來的藝術更明顯地帶有自述性特征和個人審美征兆。女畫家們表達其母性的體驗,表達不明確的女性意識的視覺上的自立愿望,表達孕育生命的大地萬物和由此關照的女性生命來源,表現由自然花草暗喻的生命狀態和精神愿望,表現女性眼睛中的市井人海,表達來自女性生理與心理敏感的經驗等等,女性繪畫顯出一個廣大無限的創作天地和豐富多樣的女性精神世界。我們從夏俊娜的《梔子花開》系列,徐曉燕的《秋季風景》以及喻紅、申鈴等女性畫家的作品中都可以感受到其豐富又飽含內蘊的女性語言風采。這些女畫家“從個人經驗到個人天地的表達到人類社會問題的關注,反映了女性藝術無論從美學品格到文化指向均以進入當代狀態,它既是在女性自我探詢的語境中生成又以特有視角進入當代的公共話語之中”女性繪畫使我們感覺到女性畫家已經開始超越原有的傳統見識;女性繪畫概念由狹窄的局部而不斷走向深入與寬廣,女性藝術在本質上也屬于人類文化的組成部分——但她用自己的聲音來說話。
二、形象塑造
女畫家在潛意識中,畫中的女性形象與自己的生活感受、審美理想卻是剪不斷,相互纏繞的,從某種角度說,筆下形象絕不僅僅是創作客體,而是畫家的審美態度與精神寫照。因此,女畫家賦予自己的畫面形象以明顯的自述特征在長期的主體文化與社會題材創作中,她們不同與男性畫家的地方,就是對女性的肯定、尊重和維護,創造合乎自己審美理想的女性形象。形象塑造的自述性還體現在現代女性意識繪畫所追求的坦誠、實在及修養的外觀中,沖破原有繪畫模式的束縛,表現自己的精神世界,造型觀念自然隨之衍變。只有當她們用自己的話語重建現實時她們才能獲得表達個人經驗的權利。而女性藝術家一貫將探詢的目光轉向自身,轉向個人經驗的陳述和心靈事件的表白這些深潛的情感領域便成為建構女性生活話語的理想境地。在女藝術家嘗試表達自己的人生與視覺經驗的同時,就開始了女性話語的嘗試與建設,表現出更具個體體驗特征的自述形象。這種形象的創造,除了女性特有的對自然生命的敏銳感悟和直覺外,還表現在受現代藝術語匯影響,運用表現、象征、抽象、超現實等手法,完成對于女性體驗、感受、情緒、愿望的主題表達。喻紅將自己畫面中的女性與周圍環境孤立起來,表現一種空間的冷漠和真實的陌生,用象征手法表現一種人的生命與精神的存在方式與狀態,畫中的女性形象削弱了動人的畫面,退去了繁麗的色彩,消解了具體的環境,但其藐視的目光、松弛的動態、自由的意識,卻具有一種女性自然自得的力量,怎能不是一種女性意識的張揚和女性感受的自述。夏俊娜繪畫中所呈現的巴爾蒂斯的奇特造型品質以及弗蘭西斯卡神圣的宗教氛圍恰到好處地塑造了畫面中理想的、姿態閑適的人物及其人物常有的一種莫名的驚恐、疑惑,不安的情緒中或未從驚魂未定的夢中走來的精神狀態,畫中的女性形象具有作者散發出的敏銳獨特藝術氣質和審美心理的自述性。克利、盧梭、夏加爾都是夢幻主義的先驅,在盧梭身上天真、單純和智慧混為一體,似乎毫無幽默可言但卻很迷人,他那奇妙的、敏銳的、直接的觀察方法結合了一種奇妙的想象力。
三、直覺品質
與普通人相比,藝術家的直覺更富于指向性,他們在迅疾感知外物的同時,也領悟和洞悉了潛藏于其中的意蘊,使主客體的結構在剎那間達到契和一致。表面上看,直覺似乎不太嚴謹,但它比邏輯分析、推理更完整、更深入。生命是感性的,任何邏輯分析都無法整體深層地把握它,只有直覺才能做到。
在藝術的形式和媒介里,由直觀所把握的是一種觀念的現實,它既是自然的現實,又是人類生活的現實。所有偉大的藝術品都是使人能以一種新的手段去接近自然和生活,并給予自然和生活以一種新的解釋,但這種解釋只能依靠直覺而非概念,用一種感覺的形式而不是抽象的形式。因此,意大利美學家克羅齊這樣說:“心理只有借造作賦性,表現才能直覺”。藝術家在積累素材、感受生活時,在確立創作意圖時,在謀篇布局時,無不著眼于一定的形式,而形式如果說在創作初始階段尚未明確,在構思階段一定具體為某種藝術類型,或繪畫或雕塑。此時的藝術形式已深深浸透了藝術家對事物的藝術把握,直覺是感受或把握藝術符號形式的審美能力。藝術之所以能夠成為情感形式,不是靠藝術家觀察得來,而是通過直覺發現的。直覺并非純粹的理性活動,它具有理解認識因素,這是對的,但直覺確實是一種對形式的根據把握。因此我們可以這樣認為:一切符號表現都要包含著對形式的把握和認識的抽象活動,而這種抽象活動又是直覺的主要功能。藝術作品既然把心靈的東西表現于目可見耳可聞的直接的事物,藝術家就不能用純粹的思考的心靈活動形式,而是要守在感覺和情感的范圍里,或者說得更精確一點:“要用感性材料去表現心靈的東西”。
女性在直覺方面,的確有較男性優越和敏銳之處,她們“匆匆作出結論”,并常常是正確的結論,以此顯示她們的機敏。女性比男性更善于接受感覺印象,肯尼思·沃克爾說:“女人對感情刺激比男人敏感,她通過自己的感情看待生活只憑激情就可以得到許多真理”。女性畫家在進行藝術創作時,當主題與畫家的表現技巧吻合后,女畫家能使畫面似隨手拈來般自如愜意無牽強做作之感,顯現出女畫家的直覺性天賦和恰似本能的美感修養。我們感受女畫家筆下的純與真,從動人的形象、漂亮的色彩到精巧的構思都是如此或造型上是工是寫,主題是花是草,畫境是濃是淡,都散發著女性的智慧活力,顯現出女性對于藝術表現的直覺性特征和其敏銳且適度的創造力,她們以女性特有的細膩與敏銳、直覺與悟性、觀察體味人生與世界,說自己的話,呤自己的詩,唱自己的歌,用純粹的色彩、靈秀的線條和真摯的形象深化主題。
女性繪畫的自述特性,是女性藝術創作的一般規律,亦是女性藝術家在對規律的探討中的逐漸成熟。女性畫家作為現代藝術創作者和勞動者,只有在高層次的人生境界和審美理想追求中才會真正散發出永久保持女性的藝術魅力和品格魅力。
[參考文獻]
1.《林語堂散文集》
2.《自我探尋中的女性話語》.賈方舟著
3.黑格爾語
篇2
論文關鍵詞:弗吉尼亞伍爾夫《奧蘭多》,雙性同體
“雙性同體”一詞,從柏拉圖開始,就被賦予超越性別的精神和文化內涵,指人類最初身兼兩性、渾然完整的圣潔狀態。柏拉圖從神話起源上理解,人類最初就是雙性同體,宙斯把人類分成男女不同性別的個體,所以人類渴望尋找自己的另一半。榮格認為,從人類學意義上講每個人都是雙性同體,人的情感和心態總是同時兼有兩性傾向,即男性的強悍果敢和女性的溫柔細致。現代女性主義文學先驅、英國著名小說家、評論家弗吉尼亞伍爾夫沿用“雙性同體”這一意象,將它發展成為一種文學創作的理論,并將它視作文學創作的理想境界。
一.“雙性同體”觀的形成和發展
伍爾夫在她的女性主義宣言《一間自己的房間》里提及:“我們每個人,都受兩種力量制約,一種是男性的,一種是女性的;在男性的頭腦中,男人支配女人,在女性的頭腦中,女人支配男人。正常和適意的存在狀態是,兩人情意相投,和睦地生活在一起。”[1] 伍爾夫認為,人類的大腦同時具有男女兩性的性格特征,“雙性同體”既是兩性關系的最佳狀態文學藝術論文,也是作家創作的最佳狀態。因此她推斷,莎士比亞就是雙性同體的,濟慈、斯特恩、考珀、蘭姆和柯勒律治,人人如此。普魯斯特更是十足的雙性同體,沒準女性氣質稍多一點。相對于單一性別的大腦,雙性同體的大腦更易于引發共鳴,它能夠不受妨礙地傳達情感;它天生富于創造力、清晰、不斷裂。[1]
在評論界,伍爾夫的“雙性同體”觀自問世以來便遭到一些女性主義作家的反對。美國女性文學批評家伊萊恩肖瓦爾特在其代表專著《她們自己的文學》一書中指出,伍爾夫的“雙性同體”理論并非一個女性主義的觀點,只是一個“無性與不育”的隱喻;是她逃避現實,壓抑憤怒,討好男性的一種手段。[2] 法國女性主義批評家艾萊娜西蘇在《美杜莎的笑聲》中也提出,“雙性同體”只是一種虛幻的假設理論,是一種對男權社會的退卻與和解。[3] 盡管爭議不斷,但伍爾夫的“雙性同體”觀作為超越性別特征的一種創作理論,挑戰了男性霸權文化,解構了性別二元對立,把兩性和諧統一視為美好的性別理想。這既是引導女性反抗性別歧視、走出性別困境的一種策略,同時也為女性作家的創作開辟了一個嶄新的天地。
二“雙性同體”觀在《奧蘭多》中的體現
伍爾夫的“雙性同體”理論在《奧蘭多》中得到了最直接的體現。《奧蘭多》是伍爾夫創作的一部最具夸張特色的小說,它集傳記、史記、小說為一體,打破了小說與非小說的界限,以性別突變、時空穿越等特征,記錄了主人公奧蘭多從16世紀的男性到20世紀的女性的轉變過程。[4] 先男后女的人生經歷讓奧蘭多身兼兩性特征,洞悉兩性奧秘。奧蘭多在三十歲時由男變女,三十歲前的男性奧蘭多英俊富有,既有女王寵幸,又不乏名媛追捧。三十歲后的女性奧蘭多美麗高貴,儼然淑女典范中國。伍爾夫并未讓奧蘭多在性別轉變之后旋即進入兩性和諧的理想狀態,而是讓奧蘭多遵從現實世界的常規,一次次面臨彷徨困惑,一步步通過不斷磨合逐漸走向雙性融合。
初為女性的奧蘭多在返回英格蘭的海船上,長裙曳地,光彩照人。不僅船長為之傾倒,就連一個水手也險些因為驚艷而跌入海中。奧蘭多在體會到身為女性的愉悅甜蜜時,也感受到順從、貞潔,衣著優雅是女性必須堅守的神圣職責。與此同時,她還意識到,變為女性后的她再不能拔劍刺穿某人的身體,再不能統領軍隊,也再不能佩戴象征英勇的勛章。她惟一能做的是給老爺端茶倒水,察言觀色。
隨著女性體驗的增加和女性意識的增強,奧蘭多逐漸覺察到在以男性為中心的父權社會,女性處于他者的從屬地位。即使她作為上流社會的貴婦,得以與艾迪生、蒲伯、斯威夫特等文化名流交往。這些大名鼎鼎的才子詩人們也送詩過來請她過目,征求她的意見文學藝術論文,但絕不表示他們由衷地尊重她、欣賞她。她很清楚“聰明男人只是陪她們玩玩兒,奉承她們,哄她們開心”。[5] 奧蘭多曾經對身為男子非常自豪,可如今的她卻看不起所謂的男子氣概。她甚至對文人圈子的虛偽倒了胃口,盡管她必須得繼續尊重他們的作品。性別的改變不僅讓奧蘭多在兩性間搖擺不定,而且讓她官司纏身。根據法律,身為女人,就不應擁有任何財產,這基本上與被宣判死亡是同一回事,因此她曾經享有的頭銜、宅邸和財產都將與她分離。法律在不能確定她的性別以前,只允許她隱姓埋名,暫居鄉間。可見,女性已經完全被社會邊緣化了,即便是作為文人雅士們的女恩主,奧蘭多也概莫能外。《女性簡史》的作者約翰蘭登戴維斯先生毫不吝惜地告誡女性:“當人們再不想生兒育女,女人也就再無必要。”女性的身份地位由此可見一斑。回想曾經作為男性所享受的特權,奧蘭多百思難解。在她看來,她本身并沒有改變,只不過選擇了女性的服裝,流露出女性的氣質。為何曾經由她隨意塑造的世界僅僅因為服裝、性別的改變使她舉步維艱?伍爾夫的一段關于服裝功能的言論多少回答了奧蘭多的疑問:
衣服能改變我們對世界的看法,也能改變世界對我們的看法……即不是我們穿衣服,而是衣服穿我們;我們可以把它們縫制成手臂或胸脯的形狀,而它們則根據自己的喜好塑造我們的心、我們的腦、我們的語言……男子的手可以自由自在地握劍,而女子的手必須扶住緞子衣衫,免得它從肩膀上滑落下來……男女若是穿同樣的衣服,對世界或許就有同樣的看法了。[5]
通過以上言論我們不難發現,在父權社會中,男子是自信的、僭越的,因為他們是社會的第一性,是社會的中心和決定力量;而女子是謙恭的、順從的,因為她們是社會的第二性,是被社會邊緣化的依附于男子的“他者”。正如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言,“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因此不管奧蘭多如何努力、掙扎,都不能擺脫身為女性所遭受的的束縛與歧視,就連伍爾夫本人也難逃此宿命。伍爾夫出生于英國一個知識貴族家庭,父親萊斯利斯蒂芬爵士是十九世紀英國著名作家和文學評論家,同時也是一位男權意識嚴重的家長。他給家中的男孩提供良好的教育,讓他們上名校,可女兒卻只能在家中接受一些零碎的知識。伍爾夫在日記中寫道,如果父親不是過早去世,她根本不可能創造出如此豐贍的作品。他會扼殺我的生命,不能寫作……[6]
由此,我們不難想象文學藝術論文,20世紀維多利亞時代的女性無一例外地被要求成為孝順的女兒、隱忍的妻子、賢良的母親。總之,女子無才便是德。男性文化霸權無情地剝奪了女性享有平等權利和同等智慧的機會,女性喪失了話語權,不能隨心所欲地自由寫作。奧蘭多也面臨著同樣的困境,由于對自身性別、身份的種種困惑,她的長詩《大橡樹》的創作也多次被迫中斷。熟知兩性心理的她輪番發現兩性都有可悲的缺陷,仿佛她本人既不屬于男性,也不屬于女性。正當奧蘭多陷入兩難境地之時,換裝成為她自我解脫的新出路。柔美的長裙,陽剛的馬褲,或者是分不清男女的中國袍子,奧蘭多通過頻繁易裝獲得了只穿一類服裝的常人無法想象的雙重收獲,她游刃有余地在雙性之間自由轉化,輪番享受兩性的愛戀。
伍爾夫認為“每個人身上,都發生從一性向另一性搖擺的情況,往往只是服裝顯示了男性或女性的外表,而內里的性別則恰恰與外表相反……我們姑且撇開一般,僅僅注意它在奧蘭多這個特例中產生的奇特作用。”[5] 借助換裝實現雙性同體的奧蘭多由于汲取了雙性營養,兼具雙性特質,理智與情感在她的頭腦中自由平等地交融。因此柯勒律治說,睿智的頭腦是雙性同體的。[1]
擁有雙性氣質的奧蘭多終于完成了飽含其畢生心血的詩作《大橡樹》,由于詩中充滿了對真理、自然和人性的關注而大獲成功。完整的雙重人格不僅完善了其創作才能,也使其收獲幸福的愛情和完美的婚姻。奧蘭多的丈夫謝爾同樣也是雙性同體,兩人初次見面時就彼此吸引中國。由于深諳異性的心理,他們能相互心領神會,交流默契。兩種性別特質沒有孰優孰劣,而是對立統一地在一個人身上體現。[7]
三“雙性同體”觀的歷史和現實意義
小說《奧蘭多》蘊含了伍爾夫的“雙性同體”觀,以藝術的形式表現了“雙性同體”的優越性,呼喚兩性之間的包容性。盡管在父權社會,男女兩性地位懸殊,女性在經濟、文化、政治等各個方面都很難與男性抗衡,但伍爾夫一直在為女性爭取獨立自主和文學創作的權利。她試圖通過奧蘭多這個雙性同體的人物來探索一條重建女性自我、恢復女性社會地位、樹立女性堅強自信的道路。[4] 雙性同體的奧蘭多無疑是伍爾夫創造的一個完美人物,伍爾夫正是通過描述奧蘭多的生活經歷和心路歷程,表明自己所期待的兩性平等共存、和諧相處的美好愿望。雖然這種通過淡化性別意識而達到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的完美構思,在有缺損的男性中心社會結構中,只能是一種幻想。[8] 但是,“今天,生產力的發展,已經給男女兩性提供了大致相當的經濟地位,加上共同的自然界所構成的大體近似的心理和外部環境,必然使男女兩性在精神上和品質上日益接近。當今的世界已是男女兩性互相溝通、對話的時代了。”[9] 伍爾夫的“雙性同體”思想無疑是具有辯證精神和發展眼光的,在當時的父權社會尤其難能可貴。伍爾夫肯定男女兩性的差異,但反對夸大差異。在她看來,雙性的心靈讓人類社會更和諧、更平等。男性和女性作為平等的個體相互理解,相互尊重文學藝術論文,女性才能得以實現自身價值,促進自身發展,獲得人的自由和尊嚴。伍爾夫的“雙性同體”觀,不忽視,不排斥,也不抹殺任一性,而是把兩性和諧統一視為美好的性別理想。只有兩性平等地對待彼此,互相包容,逐漸融合,人類社會才能夠真正達到和諧統一。
結語
綜上所述,伍爾夫的“雙性同體”觀作為解決兩性沖突、促進兩性平等的理論依據,為女性主義文學理論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也為后來研究女性主義的學者提供了廣闊的發展空間。“雙性同體”雖然是一種文學理想和社會理想,帶有幾分“烏托邦”的色彩。而且,“雙性同體”的人物作為社會的“第三性”,也有著極大的局限性和狹隘性,容易導致人物解讀的形式化和機械化。但是,伍爾夫通過“雙性同體”人物的塑造,不僅顛覆了父權社會的男性中心主義,還規避了女性走向分離主義的立場。雖然伍爾夫運用的是女性的視角,但思考的卻是雙性的問題,即她的女性主義文學理論沒有停留在男女二元對立的這個矛盾層次上,而是走向男女二元對立的統一。[10] 因此,伍爾夫的“雙性同體”理論必將以其開放性和包容性對女性文學的創作產生深遠的影響。
參考文獻:
[1]弗吉尼亞伍爾夫.一間自己的房間[M]. 賈輝豐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3: 85、90.
[2]ElaineShowalter. A Literature of Their Own [M].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7: 263
[3]張京媛主編.當代女性主義文學批評[C].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2: 202
[4]何亞惠.“雙性同體”――伍爾夫的女性創作意識[J].徐州師范大學學報,2007(1):45-50.
[5]弗吉尼亞伍爾夫.奧蘭多[M]. 林燕譯. 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3: 123、107、108.
[6]弗吉尼亞伍爾夫.伍爾夫日記選[M]. 戴紅珍 宋炳輝譯. 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5: 117.
[7]彭瑤.超越性別:《奧蘭多》的女性主義思想[J]. 名作欣賞,2006,(2): 94-97.
[8]楊玉珍.雙性同體與伍爾夫的女性主義思想[J]. 江西社會科學,2002(1):83-86.
[9]孫少先.女性主義文學[M].沈陽:遼寧大學出版社,1987:138.
[10]劉靜.《遠航》與《奧蘭多》:從女性自我意識的覺醒到雙性同體理想的實現[J]. 綏化學院學報,2009(2):90-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