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法監督范文10篇

時間:2024-03-28 11:3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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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法監督

憲法監督模式

一、民國時期對憲法監督模式的探索

自近代憲政以來,為確保憲法至上原則的實現,我們對憲法監督模式進行了艱難探索。由于憲法解釋權的歸屬問題是建立憲法監督制度的關鍵性的法律前提,因此,我們對憲法監督模式的探討集中在應由何種機關擔任憲法解釋這個問題上,主要包括兩種方式:

1.采用美國模式,由司法機關實施憲法監督。民國初期,在正式起草憲法之前,王寵惠發表了《中華民國憲法芻議》,分析了兩種憲法監督模式,“謂法院對于法律抵觸憲法之問題,無權以解釋者,為歐洲大陸法派。其意若曰,法律之有效無效,每與一國政治有關。當立法之始,立法機關對于憲法固已完全解釋之矣,使其為抵觸憲法之法律也,則立法機關必不決議之。換言之,立法機關所決議之法律而經正式公布,必其無抵觸憲法者也。謂法院對于法律抵觸憲法之問題,有權以解釋之者,為美派”。“美派之所以反對歐洲大陸派之主張有三。立法機關不宜自行解決其所定之法律是否抵觸憲法,一也;議員數年一易,對于憲法恐難有劃一之解釋,二也;法律一經決議公布后,若果與憲法抵觸而法院無權以判決之,恐無補救之余地,三也。且也,若法院無解釋憲法之權,則法律抵觸憲法時,無人為之監護,而憲法之效力遂不能獨伸,甚非所以保障憲法之道也。”法院解釋憲法“不幾乎法院之權獨優秀,而司法機關且立于立法機關之上,而可以凌轢立法權乎?曰,是不然。夫解釋云者,與取消迥異,不可不辯也。夫法院解釋憲法之問題,純然由事實發生,非無端而解釋也。蓋必有一定之案件,爭辯于抵觸憲法或不抵觸憲法之間,而法院乃不得不行使職權,以判決法律之是否有效,此其所以異于取消也。至若取消之權,惟立法機關有之。是故命令而抵觸法律或憲法也,則國會有權質問政府,而使之取消。法律而抵觸憲法也,國會亦有權決議一法律以廢止之,此取消之權也。……況乎立法機關于立法時,猶可為抽象之解釋。與法院之對于案件發生時,始為具體之解釋者,仍屬并行不悖,然則立法無失權之患,司法有匡救之美,不亦善乎?”[2]由此他得出結論,“吾國宜宗美派,以解釋憲法權委之于法院。且以明文規定于憲法,以為憲法之保障”。

同一時期由畢葛德草擬的《中華民國憲法草案》也對美國的憲法監督模式倍加贊賞,“美國憲法之制作者所注意者,乃設法取消違憲之法律,使歸于無效耳。其結果也,使全國之法官,以取消違憲之法律為己任。故法庭執行之法律,胥以憲法所裁制者為依歸也。以法官為法律之保障,乃唯一之善制”。[3]

國民政府時期,1932年12月,國民黨召開四屆三中全會提出了“集中國力挽救危亡案”,準備在中國實行憲政。國民政府的憲法草案研究程序明確提出了“憲法解釋權應屬何種機關?我們看各國的憲法,關于憲法的解釋權,有屬于國會的,有屬于普通法院的,還有特別設立憲法法院,專作憲法解釋工作的。將來我們的憲法解釋權,是屬于國民大會呢?還是屬于司法法院呢?還是特設憲法法院呢?請大家斟酌”。1937年,國民黨制定《中華民國憲法草案》(五五憲草),規定憲法之解釋權歸司法院。1946年1月召開政治協商會議確立了與五五憲草中的總統獨裁制截然不同的體制,總統處于虛尊的地位,不負實際的政治責任,行政院與立法院的關系類似于責任內閣與議會的關系,這次修正又把憲法的解釋權交給了法院。

2.由專門的機關來實施憲法監督。民國初期,國民黨在其憲法主張中明確了憲法解釋權應屬于專門設立的機關,“彈劾國務員,限于違憲行為,則彈劾之審判,乃判定其行為是否違憲。質而言之,實解釋憲法之意旨也。”故此種審判權應屬于何種機關,是一個大問題。如果把它賦予了司法機關,那么就會破壞權力之間的制衡,因為雖然司法獨立,但司法決非在立法和行政之上;如果把這種權力賦予參議院,(美國、英國、法國)也有弊端:一是如果國務員與參議院串通,可以任意蹂躪憲法;二是參議院是一個政治機關,難以嚴密之法律眼光,下正當解釋。故審判國務員彈劾案,以另行組織一專門機關為宜。梁啟超擬中華民國憲法草案也規定:“憲法有疑義,由顧問院解釋之,憲法上之權限爭議,由國家顧問院裁判之。顧問員不得兼為兩院議員或國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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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議憲法監督的缺失

本文作者:吳延溢工作單位:南通師范學院法政系

一、問題的提出

關于憲法監督的概念,法學界的說法頗多,而且往往與憲法保障、違憲審查、憲法訴訟、司法審查等概念交替使用,總結起來主要有以下幾種觀點:1、把憲法監督分為廣義和狹義兩種。廣義的憲法監督是對有關憲法活動實行全面的監督,從監督主體來說,包括專門憲法監督機關、其他國家機關、政黨、人民團體、群眾組織以及公民;從憲法監督對象來看,既包括立法活動、司法活動、行政活動,也包括公民個人的活動以及社會組織的活動。狹義的憲法監督一般指由國家專司憲法監督的機關實行的監督,在對象上偏重于對立法機關的立法活動和行政機關的行政活動實施監督。[1](P.7)2、認為完整意義上的憲法監督概念包括憲法監督的性質、主體和對象等內容,并把憲法監督分為制度意義上的監督和一般意義上的監督,前者是指由專門憲法監督機關實施的監督,后者是指由專門憲法監督機關之外的其他國家機關、社會團體、政黨和公民個人實施的憲法監督。[2](P.4)3、認為憲法監督就是保障憲法實施各種措施和手段。甚至把司法機關通過審判活動追究、制裁觸犯刑律的違憲行為也看作是憲法監督的題中應有之義。[3](P..371-373)4、將憲法監督看作是違憲審查制度,即特定國家機關為保障憲法的實施,對國家的根本活動,主要是立法活動是否合憲進行審查,并對違憲行為給予糾正和必要制裁的專門活動。[4](P..24)上述各種觀點在憲法監督的目的和性質等問題上是一致的,但在其他方面尤其是監督對象上分歧較大,就其原因,是這些學者在他們的學理研究中都不經意地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基礎性范疇)))憲法監督的客體。這里所說的客體是憲法監督所指向的目標,它不是具體的人或組織,也不是具體的活動或行為,而是指抽象的權力。雖然客體和對象是緊密相聯的,但它們畢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客體是監督所指向目標的最終和全部的內涵,在憲法監督法律關系中具有一般性和抽象性,反映了問題的實質;而對象則是這種客體的人格化的承擔者,具有具體性和特殊性,是實質問題的現實表現,其形式有:國家機關、政黨、非政黨組織以及特定個人。在上述各種觀點中,都只提到了監督主體和監督對象,由于沒有把憲法監督客體作為一個基本范疇來進行考察,從而在討論憲法監督對象時至少會導致兩個問題:一是在確定憲法監督對象時缺乏應有的標準和依據,從而導致在憲法監督的對象上眾說紛紜(其中一個最具有爭議性的問題是公民能否成為憲法監督的對象,不少人傾向于肯定之說,其實這種傾向已經偏離了憲法制約權力和維護權利的雙重精神,而且把作為權利主體的公民也列入憲法監督的對象,顯然已經迷失了憲法監督的客體,因為只有權力才能成為憲法監督的客體,而權利不能成為客體,關于這一點將在下文中進一步闡述)。二是容易將客體和對象兩個概念混為一談,如李忠先生在討論公民能否成為憲法監督對象時,雖然觀點很精辟,但在表述時則將對象與客體二詞混同,未能進行邏輯上的切換。[2](P.129-13)當然,確立憲法監督客體范疇的意義遠不在于界定憲法監督對象,而主要是在于:1、為構造堅實的憲法監督理論提供一個邏輯起點。從客體范疇出發,我們可以演繹出憲法監督的對象、內容和主體等一系列憲法監督的實體性范疇,如可以將憲法監督內容理解為憲法監督客體的法務化的存在方式(這里使用法務一詞是要說明憲法監督的內容必須是權力主體的法律行為或法律性事務,如規范性文件的制定、權力主體之間的權限爭議、特定個人依職權行使的法律行為、選舉爭訟、締結條約等,而不包括非法律性事務,如資料整理、純技術活動、內部管理、道德性行為等);再如,根據權力與權力之間以及權力與權利之間的對抗性關系,我們還可對憲法監督主體作出復合性或多元性考察,進而在現有各種憲法監督模式的比較中探索一套有中國特色的模式。2、在民主與憲政之間架構內在的理論關聯。關于民主與憲政的關系,歷來爭論不休,主要觀點徘徊于兩個極端之間,一是以憲法學家伊利和霍姆斯為代表,認為民主與憲政密不可分,相互支持;另一是以盧梭、潘恩、杰弗遜等為代表,認為這兩個概念完全背道而馳,互不相容。在現代憲政文明的社會,人們似乎更多地傾向于前一種觀點,因為憲政的精神要義已被理解為對權力的制約和對權利的維護,而非建立統治秩序與特權;民主的要義在于權力的來源與構造,而非暴民的統治。可見,在憲政與民主之間存在著權力這個中間范疇。

二、對客體的進一步考察

這里主要探討兩個問題,什么是憲法監督的權力?為何權利不能作為憲法監督的客體?作為憲法監督客體的權力和一般意義上的權力在內涵和外延上都是不同的。關于一般意義上的權力,有很多種說法,諸如支配力量說、行為能力說、意志能力說和控制關系說等。[5](P.16-18)它們孰優孰劣,本文在此無意評說,也無意再下一個新的邏輯定義,因為這既不能雪中送炭也不能錦上添花,這里只是想通過對權力的層次性分析來進一步圈定作為憲法監督客體的權力。權力層次的區分按不同審視角度可有不同的劃分,從存在方式上看,權力概念可有三個層次:第一層次是最廣義的權力概念,我們不妨稱之為一般性權力。它是權力的最原始最直觀的形式,表現為人對人的社會支配,支配者對被支配者擁有權力,這種權力是某一主體利用某種資源對客體實行價值控制,以實現主體意志、目標或利益的一種特殊社會力量。第二層次是以國家權力為核心的公共權力。公共權力反映了一定社會范圍內全體成員的共同意志。在階級社會中,主要體現統治階級的意志。這種權力廣泛地存在于政治經濟生活中,也反映在文化生活和其他社會生活之中。第三層次是職權。職權實質上是公共權力人格化和事務化所采取的方式。隨著社會分工和社會交往的發展,社會組織日益復雜多樣,出現了比較規范、穩定的機構和職位。這些機構和職位往往被授予一定的權力,機構、職位和權力的實際關系又是通過具體的個人體現出來的。公共權力的外延不僅包括國家權力,而且還包括政黨權力以及其他社會組織所擁有的公共權力,而且它們都需要接受監督。我國現行憲法序言中明確指出:一切國家機關和武裝力量、各政黨和各社會團體、各事業組織,都必須以憲法為根本的活動準則,并且負有維護憲法尊嚴、保證憲法實施的職責。同時規定:任何組織或個人都不得有超越憲法和法律的特權。就是作為執政黨的中國共產黨也要置于憲法監督之下。鄧小平指出:我們要堅持共產黨的領導,當然也要有監督、有制約,[6](P.256)黨要受監督。[7](P.27)也是從這種客體意義上看,我們會發現,憲法監督是與人大監督不同的兩個概念。人大監督的客體限于由它產生的國家機關的國家權力,對不是由它產生的各政黨和其他社會組織的公共權力不能進行監督。根據英國學者邁克#曼的觀點,公共權力從其作用方式上看,又可分為兩個層面,其一是公共機構的專制權力(despoticpower),即公共機構(主要指國家)可以在不必與市民社會進行例行化、契約化討價還價的前提下自主行動的權力。其二是公共機構的基礎性權力(infrastructuralpower),即公共機構事實上滲透到市民社會中,有效貫徹其政治決策的能力。[8](P.18)邁克#曼的這種劃分的確閃爍著真知灼見,只是在用詞上似乎有欠精當,特別是專制權力這一提法更加不符合國人的文化語境,最好是將這種劃分表述為意志性權力與能力性權力。基于此,憲法所要監督的客體范圍又可進一步鎖定在前者,因為前者具有主觀意志性和外在強制性,存在濫用與腐敗的可能,并且其支配力量遠遠勝過市民社會中普通個體(公民、法人等)的抗御能力,確有必要進行監控,而后者是一種客觀能力,可以進行評價,但無須監控。權利為什么不能成為憲法監督的客體?理由有三:1、這是由憲法的宗旨決定的。立憲的基本內容在于確立國家權力和公民的基本權利,確立國家權力是為了對其進行制約,確立公民的憲法權利則是為了保障和維護它,是對人之為人的肯定和尊重。人的權利并非淵源于憲法,不是憲法創造了權利而是權利創造了憲法,憲法中對個人權利的羅列并不給予其任何權威,可能只是一種保障。換句話說,并不是因為憲法提到了這些權利它們才是基本的;它們是基本權利,所以才寫進憲法中。[9](P.13)相反,國家權力的邏輯起點在于立憲確認,但為保障公民基本權利免受公共權力的不正當侵犯,也應對其進行憲法監督。2、這是由憲法作為根本法的地位和作用所決定的。從實體講,憲法所要監督的內容關系到國家生活的各主要方面,具有宏觀性和公共性,它所監督的對象一般擁有強大的權力資源,這些對象所實施的違憲行為對國家和社會造成的危害程度比作為權利主體的公民個人要廣泛和嚴重得多。從程序上講,對于公民之間的權利(包括基本權利)糾紛與爭議,一般由普通法院管轄,如果將權利作為憲法監督客體,把公民作為憲法監督對象,勢必與普通法院的管轄發生沖突。3、按照國際慣例,當個人成為憲法監督對象時,應是指特定的個人,不是一般的公民,這種特殊性表現在:某些人之所以能成為憲法監督對象,不是因為他是權利主體,而是因為他與特定的權力或職權相關聯。如日本憲法第99條規定,負有尊重和維護憲法義務的特定個人包括天皇或攝政、國務大臣、國會議員、法官以及其他公務員,但不包括普通公民。意大利憲法第134條規定,憲法法院的監督對象只限于共和國總統和各部部長。

三、將公共權力置于憲法監督之下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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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法監督研究論文

[摘要]憲法監督是憲政的一項基本原則,由此,預期的憲法最高權威成為可以看得見的最高權威。2000年的《立法法》和2007年1月1日實施的《監督法》標志著憲法監督模式的初步制度化、程序化,是中國憲政發展的一大進步,但這種模式面臨的深層次問題仍值得我們反思。

[關鍵詞]中國;憲法監督;模式;反思

潘恩在討論憲法和政府之間的關系時,明確“憲法不是政府的行為,而是人民建構政府的行為”。憲法界定人民授予政府的權力,并以此作為限制政府的方式,任何超越此界限行使權力的政府行為都構成“無權利之權力”。如果政府行使了無權利之權力,人民有反抗的權利。但潘恩沒有說明,這種反抗權是法律權利,抑或是政治權利?這種抵抗是合法的反叛,抑或只是法律外的革命?

在古代,除非事實上的革命,找不到對違憲行為的救濟措施,而革命一旦發生,改變的就不僅僅是憲法,而是國家制度。中世紀,違憲審查思想開始萌芽,英國的坎登爵士提出自然法的原則要得到遵守,就必須融入到英格蘭憲法中,即法律的解釋者應當界定個人權利,并在此基礎上探索合法政府的界限,這種理論在近代演化為憲法至上的憲政原則。而憲法至上的原則“只有存在獨立于政治權威的機構的保障,并且政治權威的行為還得接受審查的時候才是真實的”。[1]1803年,美國聯邦法官約翰·馬歇爾率先以判例的形式確立了司法審查制度,邁出了以“制度化的限制”來維護憲政秩序的第一步。二戰結束后,憲法監督成為憲政國家的一個基本原則,對此,卡爾·J·弗里德里希在《超驗正義——憲政的宗教之維》一書中總結到:“一個憲法政治秩序的基本功能過去是現在仍然是通過在選票箱之外對于行使政治權力的人的制度化的限制來實現的。”

一、民國時期對憲法監督模式的探索

自近代憲政以來,為確保憲法至上原則的實現,我們對憲法監督模式進行了艱難探索。由于憲法解釋權的歸屬問題是建立憲法監督制度的關鍵性的法律前提,因此,我們對憲法監督模式的探討集中在應由何種機關擔任憲法解釋這個問題上,主要包括兩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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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議憲法監督模式的對比

本文作者:馬月娥工作單位:浙江浙臨律師事務所

憲法監督是指特定的司法機關依據一定的程序,審查和裁決法律、法規和行政命令等規范行文件是否合憲法,以維護憲法的權威、保證憲法的實施和保障公民憲法權利的制度。目前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有自己的憲法監督制度,以此來維持憲法秩序,保障公民權利。

一、憲法監督模式

(一)國外典型的憲法監督模式

1.美國的普通法院附帶審查模式。普通法院附帶審查也稱司法審查模式,是指普通司法機關在審理具體案件過程中,對涉訟的法律和行政法規的合憲性進行審查、裁決的一種憲法監督模式。這種憲法監督模式由美國創立,1983年,美國聯邦最高院對馬伯里訴麥迪遜一案作出判決,該判決指出:解釋法律的權限屬于司法部門的領域,是司法部門的業務,與憲法相抵觸的法律無效,由此開創了由普通法院進行憲法監督的模式。2.德國的憲法法院專門審查模式。憲法法院專門審查是指由憲法法院這一專設的憲法監督機構專門負責審查、裁決違憲案件的憲法監督模式。這種模式由奧地利在1920年首創。從德國的憲法法院的組成來看,其主要由16名法官組成,法官由國會選舉產生。在監督方式上,其主要有3種監督方式:第一,具體審查,對具體的爭訟案件進行審查;第二,抽象審查,對具體的法律法規和其他法律性文件在生效之前進行審查。第三,憲法控訴,公民在用盡一切法律手段之后,仍然認為其憲法權利受到侵害,其還可向憲法法院提起控訴要求其保護憲法權利。3.英國的議會與普通法院并行審查模式。議會與普通法院并行審查模式是指一國的憲法監督權由議會和普通法院共同行使,它們根據法律規定或國家認可的權限、程序和方式監督憲法實施的一種模式。這一模式的特點是監督主體的雙重性,即議會和普通法院,二者各自實施不同的監督。就議會來說,其主要職責有:通過事先審查的方式審查議會立法的合憲性;通過質詢、辯論的方式審查行政機關的行政法規、行政規章和具體的行政行為的合憲性及合法性;議會上議院審查下議院提出的彈劾案以及普通民、刑事上訴案件。普通法院主要負責公民因基本權利受到侵害而提起的訴訟案件。

(二)我國的憲法監督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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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憲法監督模式的選擇

摘要:憲法因其規定國家的根本任務與根本制度,以及公民的基本權利義務等內容而在整體法律體系中居最高地位,憲法的實施就是將憲法所體現的人民意志實現為具體社會關系中人的行為的過程,憲法與憲法實施的重要性使得憲法監督更為重要。我國的憲法監督仍存在一定的問題,適合中國的憲法監督制度也仍在探索之中,在吸收借鑒憲法監督的各種模式之優點的基礎上,結合中國社會與法制的具體現實情況,才能找到最適宜中國建立和發展的憲法監督模式。

關鍵詞:憲法監督;憲法監督的模式;完善建議

一、何為憲法監督

關于憲法監督概念的界定在如今學界不論在內涵方面還是外延方面都尚未形成共識,總結各種學說言論可將這種界定大致分為三種:第一種是將憲法監督分為廣義與狹義兩種。廣義的概念是對有關憲法的活動進行全面監督,監督的主體包括憲法監督的專職機關、其他國家機關、政黨、人民團體、群眾組織,以及公民。監督的對象不僅包括國家機關的立法活動、行政活動和司法活動,也包括公民個人的活動以及公民的組織如政黨、人民團體、群眾組織等的活動。狹義的概念一般是指主體為專門的憲法監督機關實行的監督,憲法監督的對象則更加側重于立法機關的立法活動與行政機關的行政活動。第二種是將憲法監督進行廣義的闡釋。這樣的廣義理解表示對憲法監督的主體、對象、方式、范圍都做廣義的理解。對主體、對象、方式、范圍都不作任何限定。第三種是將憲法監督進行狹義的闡釋。有將憲法監督稱為違憲審查的觀點,也有將憲法監督限定于制度意義的表述。在我國關于憲法概念定義的影響下,憲法監督是指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依照法定的權限和程序,對其他國家機關、政黨組織、社會團體、企事業組織和公民實施憲法的行為和違憲行為進行監督、檢查并對違憲行為予以糾正和強制執行的活動。我國的憲法監督,主要是監督憲法的實施。[1]

二、尋找適合中國的憲法監督制度

(一)我國憲法監督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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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法監督機關及改善

本文作者:劉國利史秀娟工作單位:內蒙古民族大學

目前,我國正致力于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立健全民主法律制度。法治的核心是依憲治國,這要求我們必須完善憲法的規定,保證憲法的有效實施。而憲法的有效實施,離不開完善的憲法監督制度。事實上,雖然我國早在1954年憲法中就已經規定了憲法監督制度,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建立起真正有效運行的監督機制。導致這種結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缺乏有效的專門監督機關顯然是其中重要原因之一。本文僅就憲法監督的專門機關談一談自己的看法。

一、憲法監督機關

眾所周知,制定憲法的目的就是要實現一定的生活模式,這要求憲法規定的內容能夠真正地、直接地作用于社會現實關系,實現直接地調整,從而實現憲法的目的、精神、價值。當憲法的要求不能實現時,就需要憲法的保障機制發揮作用,促使憲法的要求能夠實現,使憲法的理想設計不致落空,這就是憲法監督機制存在的必要性。因此,我們可以簡單地說,憲法監督機制就是保障憲法內容切實實現的制度。這一功能當然要通過一定的機關、通過一定的程序來實現。因此,明確憲法監督機關是有效保障憲法實施的前提。通過對世界各國憲法監督體制的考察可知,憲法監督體制大體上有四種:一是以美國為典型代表的由普通司法機關行使違憲審查權的憲法監督制。二是以德國、奧地利為代表的憲法法院制。三是以法國為代表的憲法委員會制。四是以英國、前蘇聯為代表的立法機關監督體制。川從我國憲法的規定上看,憲法第62條和第67條分別列舉了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職權,其中規定了“監督憲法的實施”這一職能。可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委會是憲法監督機關,我國的憲法監督體制是立法機關監督體制,當無異議。但憲法第99條又規定“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在本行政區域內,保證憲法、法律、行政法規的遵守和執行;”“縣級以上的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有權改變或撤銷本級人大常委會不適當的決定。”第104條規定“縣級以上的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有權撤銷本級人民政府的不適當的決定和命令;撤銷下一級人民代表大會的不適當的決議”。直觀上看,違反憲法顯然也屬這兩個條文中所稱的“不適當”,這就容易使人們產生這樣的疑問:地方各級人大及其常委會是否也是憲法監督機關?例如某一縣政府了一項行政決定,該縣人大常委會認為該決定違反了憲法,要依憲法第104條對其進行改變或撤銷。這是否是在行使憲法監督權?可見,這種疑問的產生和存在并非是毫無根據的。有的學者依據這兩個條文認為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委會也是憲法監督機關,t2j有的學者認為這兩個條文連同第89條、108條也是屬于憲法監督規范體系范圍內的。[3j針對這種不同的理解,我們應該明確,地方各級人大及其常委會不是憲法監督機關。對此,我們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分析:首先,憲法未明文規定地方各級人大及地方各級政府是憲法監督機關。憲法對國家機關權力的設定往往是以列舉的方式授予的,采取這種方式的目的是為限制國家機關權力濫用,法律未明文列舉可以行使某種權力,則國家機關不得行使。否則即為超越職權違法,這是憲法的基本精神之一。因此,地方各級權力機關不是憲法監督機關。憲法之所以如此規定,這是由憲法和全國人大的性質及地位決定的。憲法是國家的根本大法,體現的是全體人民的意志。而全國人大是由人民所選舉的代表產生,最能代表全體人民的意志。憲法由其制定,當然也應由其監督實施,這樣才能使人民意志統一。其他國家機關都是依據人大的授權行使一定的國家職能。地方各級權力機關只是地方的權力機關,只代表地方利益,反映本地方人民意志。由于全國人大實行會議制度,而憲法監督又是一項專門性的工作,在全國人大閉會期間,由代行全國人大部分職能的常設機構—常委會行使憲法監督職能在實踐中也是非常必要的。因此,憲法監督權是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的一項專門權力。第二,地方各級人大及地方各級政府無憲法解釋權。憲法監督總是和憲法解釋聯系在一起的,憲法解釋是憲法監督的前提,只有明確地解釋了憲法的內容、精神,才能進一步判斷某一行為是否違反了憲法。當普通立法未將某些憲法規范的內容或精神具體化時,就需要對這些普通法的立法空白進行有效解釋,使憲法明確具體,具有可操作性。從現行法的規定上看,只有第67條關于全國人大常委會職權列舉中明確規定了此項權力。由于常委會的權力源于人大,全國人大是最高權力機關,由此可以推論出全國人大也有權進行解釋。況且,憲法是由全國人大制定的,由人大進行解釋也更能夠反映制定憲法者的本意和全體人民的意志。這樣看來,憲法解釋權也只能由全國人大及常委會行使,地方國家機關不能行使憲法解釋權。一方面,因為無憲法依據,任何法律關系主體的權利(力)都是由法律所賦予的。如前所述,法律未明文列舉可以行使某種權力,則國家機關不得行使。地方各級權力機關不能代表全體人民意志,我國現行憲法未規定地方國家級機關有憲法解釋權,自然也是基于這一原因。另一方面,這也是國家保障法制統一性的需要,若允許地方國家機關享有憲法解釋權,則會使解釋權主體不統一,當出現不同理解時,對憲法適用會造成混亂,公民無法遵守憲法,這不利于法制的統一。第三,僅依靠第99條“地方各級人大在本行政區域內,保證憲法、法律、行政法規的遵守和執行”,不能得出地方人大是憲法監督機關的結論。因為,在憲法序言最后一段中也明確規定“全國各族人民、一切國家機關和武裝力量、各政黨和各社會團體、各企業事業組織,都必須以憲法為根本的活動準則,并且負有維護憲法尊嚴、保障憲法實施的職責。”如果依據第99條,認為地方各級人大是憲法監督機關,那么,依據序言最后一段,則所有社會主體都可成為憲法監督的主體。所以,當我們理解第99條時,應從兩方面去理解:一方面,憲法監督,應指國家權力制約性的監督,是有權機關對其他機關依法定職權進行的約束,而不是指序言最后一段一般意義上的監督;另一方面,對第99條的內容,我們更應該從義務的角度去理解,即地方人大保證遵守憲法,依憲法授權行使職權,而不是行使具體的監督權。第四,改變、撤銷權與憲法監督并非等同關系。第99條第2款規定:“縣級以上的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有權改變或撤銷本級人大常委會不適當的決定。”第104條規定:“縣級以上的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有權撤銷本級人民政府不適當的決定和命令;撤銷下一級人民代表大會的不適當的決議。”這兩個條文也被視作“地方各級人大及其常委會是憲法監督機關”的法律依據,因為“不適當的決定、決議、命令”當然應當包含“違反憲法的決定、命令、決議”,但事實上,對于這兩個條文,我們不應該如此簡單的理解。1.從字面上看,違反憲法確實應屬“不適當”,但憲法僅規定了可以改變或撤銷“不適當的決定、命令、決議”而未涉及其他,如規定、解釋、意見、計劃、函、通知、批復、答復、指示、指導等。這些職權活動也有可能違反憲法而屬于“不適當”,為什么憲法未規定對此可以改變或撤銷。可見,第99條和第104條的立法原意并非是憲法監督。2.“撤銷”確屬違反憲法的制裁方式,但卻不是唯一的方式。縱觀世界各國憲法監督體制,憲法監督機關幾乎都是單一的,并未形成中央地方分級體系。因此,憲法監督機關可以享有該國憲法所設定的所有監督方式。而我國的地方各級人大及常委會是憲法監督機關,卻只對部分事項享有撤銷權,顯然與通例不符,且也不利于有效地進行監督。3.若從憲法監督角度去理解地方各級人大及常委會的“改變或撤銷”權,還會造成條文含義的重復、混亂。如第62條第2項列舉全國人大有權“監督憲法的實施”。第11項又規定有權“改變或撤銷全國人大常委會不適當的決定”。這表明:第62條的這兩項內容是針對不同的對象而設立的。第2項既然已經規定全國人大有權“監督憲法的實施”,當然包含有可以撤銷全國人大常委會的違反憲法的立法、決議、決定的含義。但若將第11項列舉的“不適當”也理解為包含“違反憲法”之意,顯然不夠準確,條文含義有了重復。而法是應該明確、嚴謹、簡潔的。法律之間不應含義重復,同一部門法內部同一條文更不應該前后重復,歷次修訂都未考慮此處說明修憲者認為此處不矛盾、不重復。因此,這里所說的“不適當的決定”應指違反憲法以外的其他決定,如全國人大常委會依第67條所做的決定特赦、宣布進人緊急狀態、全國總動員等決定,不符合現實情況而屬于不適當。同時,若11項所列舉的“不適當”包含“違反憲法”之意,不但條文重復,而且可改變或可撤銷的對象也稍閑過窄,僅規定有權撤銷不適當決定,違反憲法的立法、決議、規定等不能撤銷。顯然這樣理解是錯誤的。4.同樣,依據憲法第67條,也不能證明縣以上地方各級人大及常委會可以行使憲法監督權。第67條第1項規定常委會有權“監督憲法的實施”。同時第7項規定“撤銷國務院制定的同憲法、法律相抵觸的行政法規、決定、命令;”第8項規定“撤銷省、自治區、直轄市國家權力機關制定的同憲法、法律和行政法規相抵觸的地方性法規和決議;”這條也規定了“撤銷權”,與其他幾個條文相近,但理解此條文時,我們應該認識到:第1項雖與第7、8項有重復之處,但二者區別更多:第7、8項可撤銷的對象不僅包括違反憲法的決定、立法,還包括違反法律、違反行政法規的立法、決定,后者顯然是憲法監督所不能包含的。而且,從憲法監督角度去理解第1項與第7、8項的關系,應是一種一般規定與特殊規定的關系。第7、8項只是特別強調了憲法監督的某一方式和特定對象,這表明,對于違反憲法或違反法的規定、決議、立法,應以撤銷的方式處理。這如同憲法在規定公民基本權利同時,又特別強調保障婦女、兒童、老人、歸僑的權益。其立法本意應是使人大常委會職權明確、便于操作。因此,第67條條文前后內容并不矛盾,與其他條文所列的撤銷權內容并不一致。另外,第89條第13項規定國務院有權“改變或撤銷各部、各委員會的不適當的命令、指示、規章”。第14項規定“改變或撤銷地方各級國家行政機關的不適當的決定和命令”。第108條規定“縣以上的地方各級人民政府在本行政區內有權改變或撤銷下屬各部門和下級人民政府不適當的決定”。可見,國務院和縣以上地方各級行政機關也享有改變、撤銷權,但不能據此得出行政機關也是憲法監督機關的結論,否則,作為法律執行機關的行政機關也成為監督法律乃至憲法實施的機關,這是荒謬的。由以上分析可知,憲法監督是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的專門工作,其他任何機關包括地方權力機關都無權行使。

二、憲法監督機關的現狀

第一,認識上,對何者為有權的憲法監督機關還存在認識不明的問題。憲法一方面在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職權列舉中規定其享有監督憲法實施的職權;另一方面,又在第99條、第104條等條文中規定縣以上地方各級權力機關有保證憲法在本行政區域遵守和執行的職責,并進一步規定了對不適當決定、命令的撤銷權。有學者據此將其列為憲法監督體系,使人們在觀念上無法準確判斷憲法監督主體。表面健全,實際混亂。第二,監督機構缺乏專職化,使憲法監督難于實現。川一方面,憲法強調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監督憲法實施;另一方面,面對違反憲法的事實又未見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采取過任何行動,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無疑是監督機構自身的問題。憲法規定全國人大每年至少召開一次會議,常委會每兩月至少召開一次會議,必要時也可召開臨時會議。但鑒于人大的組成情況,事實上,全國人大每年只召開一次會議,每次僅半月左右,常委會每兩月也只召開一次會議,每次只有6、7天。而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的職務多、任務重、精通法律代表少,憲法監督又是專業性、技術性較強,需花費一定時間的工作,從而導致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在行使憲法監督權方面力不從心。同時,長期以來,人大的權力機關地位也未得到充分尊重,人大在國家機構中的地位一直比較弱,客觀上也導致監督權難于實現。第三,人大職權行使缺乏制度保障。組織機構和制度程序是國家權力行使中互相依存的兩個方面。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在憲法監督中除組織機構問題外,在職權行使的程序制度方面也存在不足。首先是人大職權的行使缺乏具體程序規定。例如監督權的發動程序、監督對象范圍、監督方式、制裁措施等都缺乏明確具體規定,導致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權力行使無法可依、無章可循。其次,與憲法監督相配套的一些制度同樣缺乏具體化規定。如憲法解釋是憲法監督的前提,判斷一事實行為是否違反憲法,法律法規內容是否合乎憲法,必然涉及憲法解釋,通過對憲法相應內容的解釋、明確,才能進一步判斷何者符合憲法,何者違反憲法。再如,違憲責任追究制度,這是憲法監督的后續制度。判定一行為違憲后,應如何追究違憲責任者責任,這是憲法監督應有之意。但實際工作中,并無具體化、明確化規定。從而導致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即使想行使監督權也無法落實。另外,由于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的立法機關的特性,導致憲法監督只能是針對抽象立法的監督。憲法、立法法及有關的組織法,只規定規范性法律文件可通過批準、備案、撤銷等方式審查,未及其他。而事實上,憲法監督對象不僅包括對抽象立法行為審查,還包括對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的職權行為進行審查,也包括對政治性團體、社會團體的行為進行審查,處理國家機關權限爭議等。對這些方面的監督尚屬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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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法監督模式探討論文

一、民國時期對憲法監督模式的探索

自近代憲政以來,為確保憲法至上原則的實現,我們對憲法監督模式進行了艱難探索。由于憲法解釋權的歸屬問題是建立憲法監督制度的關鍵性的法律前提,因此,我們對憲法監督模式的探討集中在應由何種機關擔任憲法解釋這個問題上,主要包括兩種方式:

1.采用美國模式,由司法機關實施憲法監督。民國初期,在正式起草憲法之前,王寵惠發表了《中華民國憲法芻議》,分析了兩種憲法監督模式,“謂法院對于法律抵觸憲法之問題,無權以解釋者,為歐洲大陸法派。其意若曰,法律之有效無效,每與一國政治有關。當立法之始,立法機關對于憲法固已完全解釋之矣,使其為抵觸憲法之法律也,則立法機關必不決議之。換言之,立法機關所決議之法律而經正式公布,必其無抵觸憲法者也。謂法院對于法律抵觸憲法之問題,有權以解釋之者,為美派”。“美派之所以反對歐洲大陸派之主張有三。立法機關不宜自行解決其所定之法律是否抵觸憲法,一也;議員數年一易,對于憲法恐難有劃一之解釋,二也;法律一經決議公布后,若果與憲法抵觸而法院無權以判決之,恐無補救之余地,三也。且也,若法院無解釋憲法之權,則法律抵觸憲法時,無人為之監護,而憲法之效力遂不能獨伸,甚非所以保障憲法之道也。”法院解釋憲法“不幾乎法院之權獨優秀,而司法機關且立于立法機關之上,而可以凌轢立法權乎?曰,是不然。夫解釋云者,與取消迥異,不可不辯也。夫法院解釋憲法之問題,純然由事實發生,非無端而解釋也。蓋必有一定之案件,爭辯于抵觸憲法或不抵觸憲法之間,而法院乃不得不行使職權,以判決法律之是否有效,此其所以異于取消也。至若取消之權,惟立法機關有之。是故命令而抵觸法律或憲法也,則國會有權質問政府,而使之取消。法律而抵觸憲法也,國會亦有權決議一法律以廢止之,此取消之權也。……況乎立法機關于立法時,猶可為抽象之解釋。與法院之對于案件發生時,始為具體之解釋者,仍屬并行不悖,然則立法無失權之患,司法有匡救之美,不亦善乎?”[2]由此他得出結論,“吾國宜宗美派,以解釋憲法權委之于法院。且以明文規定于憲法,以為憲法之保障”。

同一時期由畢葛德草擬的《中華民國憲法草案》也對美國的憲法監督模式倍加贊賞,“美國憲法之制作者所注意者,乃設法取消違憲之法律,使歸于無效耳。其結果也,使全國之法官,以取消違憲之法律為己任。故法庭執行之法律,胥以憲法所裁制者為依歸也。以法官為法律之保障,乃唯一之善制”。[3]

國民政府時期,1932年12月,國民黨召開四屆三中全會提出了“集中國力挽救危亡案”,準備在中國實行憲政。國民政府的憲法草案研究程序明確提出了“憲法解釋權應屬何種機關?我們看各國的憲法,關于憲法的解釋權,有屬于國會的,有屬于普通法院的,還有特別設立憲法法院,專作憲法解釋工作的。將來我們的憲法解釋權,是屬于國民大會呢?還是屬于司法法院呢?還是特設憲法法院呢?請大家斟酌”。1937年,國民黨制定《中華民國憲法草案》(五五憲草),規定憲法之解釋權歸司法院。1946年1月召開政治協商會議確立了與五五憲草中的總統獨裁制截然不同的體制,總統處于虛尊的地位,不負實際的政治責任,行政院與立法院的關系類似于責任內閣與議會的關系,這次修正又把憲法的解釋權交給了法院。

2.由專門的機關來實施憲法監督。民國初期,國民黨在其憲法主張中明確了憲法解釋權應屬于專門設立的機關,“彈劾國務員,限于違憲行為,則彈劾之審判,乃判定其行為是否違憲。質而言之,實解釋憲法之意旨也。”故此種審判權應屬于何種機關,是一個大問題。如果把它賦予了司法機關,那么就會破壞權力之間的制衡,因為雖然司法獨立,但司法決非在立法和行政之上;如果把這種權力賦予參議院,(美國、英國、法國)也有弊端:一是如果國務員與參議院串通,可以任意蹂躪憲法;二是參議院是一個政治機關,難以嚴密之法律眼光,下正當解釋。故審判國務員彈劾案,以另行組織一專門機關為宜。梁啟超擬中華民國憲法草案也規定:“憲法有疑義,由顧問院解釋之,憲法上之權限爭議,由國家顧問院裁判之。顧問員不得兼為兩院議員或國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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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法監督制度分析論文

人大及其常委會的監督權,是憲法和法律賦予國家權力機關的重要職權。人大及其常委會依法行使監督權是貫徹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健全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建設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重要內容。監督表現為按照一定形式和程序進行的各項具體監督制度,要使監督制度發揮更大的作用,關鍵在于不斷改進和創新。

憲法監督制度

憲法規定,全國人大監督憲法的實施,全國人大常委會解釋憲法,監督憲法的實施。全國人大組織法還具體規定全國人大各專門委員會的工作之一就是“審議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交付的被認為同憲法、法律相抵觸的國務院的行政法規、決定和命令,國務院各部、各委員會的命令、指示和規章,省、自治區、直轄市的人民政府的決定、命令和規章,提出報告”。

從實施情況看,全國人大常委會開始對備案的地方性法規和行政法規進行審查工作。但由于沒有建立專司憲法監督的機構,憲法監督實際上沒有很好開展起來。(1)憲法監督是指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對一切違憲行為進行糾正和制裁的強制行為。違憲是一種國家行為,特指國家機關制定的規范性文件違反憲法和國家機關及其組成人員的職務行為違反憲法。憲法監督的內容主要包括審查有關國家機關的規范性文件的合憲性,糾正國家機關及其組成人員違反憲法的職務行為。(2)建立專司憲法監督的專門機構。許多同志建議建立憲法監督委員會,在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領導下開展違憲審查工作,提出對違憲行為的處理意見,以議案的形式報全國人大或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建立這一機構既符合我國國家體制,又保證了違憲審查工作的經常性。(3)建立和完善憲法監督的程序。我國實施憲法監督的形式主要有兩種:一是審查規范性文件。對此立法法作了一些規定。二是受理違憲控告。在這方面還沒有法律規定,需要對誰可以提出違憲控告、誰受理和承辦違憲控告等問題作出具體規定。

執法檢查制度

多年來,全國人大常委會和地方各級人大常委會為了保障憲法和法律的有效實施,逐步建立了對法律實施的檢查監督制度。執法檢查成為人大法律監督的一種重要方式。這一監督制度,還可以從以下幾方面進一步完善和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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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憲法監督模式分析

摘要:在我國法治國家建設的進程中,憲法監督機制的缺失已經成為制約其進一步發展的瓶頸,建立符合我國國情的憲法監督機制成為中國面臨的首要問題。

關鍵詞:憲法監督;違憲審查;憲法監督模式

憲法是國家的根本法,規定了一個國家的政治、經濟、教育、文化等各個方面的基本制度,任何法律都要服從憲法,有效地實施憲法極其重要。目前,我國對憲法監督有涉及法律主要有以下四部:《憲法》、《立法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組織法》和《各級人大常委會監督法》。正文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介紹我國憲法監督模式的現狀和存在的問題;第二部分結合國外的先進經驗提出應對建議;第三部分總結。

一、我國憲法監督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一)我國憲法監督模式的現狀

目前,我國憲法監督主要分為兩類,一是憲法自身監督,另一類則是憲法外部監督。《憲法》賦予了全國人大監督憲法實施的權力,全國人大常委有權解釋憲法、監督憲法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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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議憲法監督保障制度

本文作者:皮純協任志寬

本文就進一步完善具有中國特色的憲法監督保障制度,維護憲法的實施,談幾點看法。

一、完普具有中國特色的憲法監督保障制度的必要性

所謂憲法監督保障制度,是指根據憲法(或憲法性文件,憲法性的慣例)規定,擁有立法解釋權或監督權的特定國家機關,依照一定的程序審查和裁決國家的法律、法令、命令、行政措施以及國家機關或領導人的行為是否同憲法的原則或內容相抵觸.以維護憲法的權威,維護法制的統一與尊嚴,保障憲法實施的制度。一九八二年憲法(以下簡稱新憲法)認真總結了我國的歷史經驗,同時也吸收了外國經驗,規定了適應中國國情的憲法監督保障制度。新憲法中,與憲法監督保障制度有關的序言和條文至少有以下幾點:第一,憲法序言中宣告憲法作為國家根本大法享有崇高的地位和最大的權威,指出憲法具有最高法律效力,同時宣告憲法是各族人民,一切國家機關和武裝力量,各政黨扣各社會團體、各企業事業組織活動的根本準則。第二,憲法明確規定:任何組織和個人都必須遵守憲法和法律,不得有超越憲法和法律的特權。一切違反憲法和法律的行為必須予以追究。第三,憲法明確規定:一切法律、行政法規和地方法規都不得同憲法相抵觸。第四,為了有效監督保障憲法的實施,憲法規定: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全國人大常委會都有權監督憲法的實施,并且規定:全國人大有權改變或撤銷全國人大常委會不適當的決定,全國人大常委會有權撤銷國務院制定的同憲法、法律相抵觸的行政法規、決定和命令,撤銷省、自治區、直轄市國家權力機關制定的同憲法、法律和行政法規相抵觸的地方性法規和決議。地-方各級人氏代表大會在本行政區域內,保證憲法、法律、行政法規的遵守和執行,縣級以上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有權改變或撤銷本級人大常委會不適當的決定,縣級以上的地方各級人大常委會有權撤銷本級人民政府不適當的決定和命令以及撤銷下一級人大不適當的決議。第五,對于憲法行為的監督也有相應的規定。一切違反憲法和法律的行為必須予以追究,在這一總原則指導下規定:遵守憲法和法律是每個公民必須履行的憲法義務。全國人大代表必須模范地遵守憲法和法律。任何公民都享有憲法和法律規定的權利,同時必須履行憲法和法律規定的義務。公民對于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的違法失職行為有向有關國家機關提出申訴、控告或者檢舉的權利,公民行使憲法規定的權利和自由也要遵守憲法的總原則,即在行使自由和權利的時候,不得損害國家、社會、集體的利益和其他公民的合法自由權利,如不遵守這項原則,而濫用權利,就會受到譴責直到追究法律責任。憲法對公民各項權利和自由也沒有禁止性、限制性規定,如果誰要違反,就是違憲,構成犯罪行為的,還要受到刑罰的制裁。新憲法這些規定比前三部憲法監督保障的內容大大地充實和具體化了。這些規定是在吸取歷史經驗和教訓的基礎上并且適當參照外國經驗制定的,體現了我國的社會主義本質和國情,也體現了新時期的新特點。這些規定為憲法的切實實施提供了保障。現在全國人民、各級國家機關在黨的領導下,正在以憲法為根本活動準則,以憲法監督保障制度的規定為法律依據,為切實保證憲法規定的各項制度的實施進行著不懈的努力。各地區為保障憲法實施,維護國家法制的統一與尊嚴做出了很大的成績。如:為了保證各項法律、法規、命令、決議不同憲法相抵觸,各地都組織人員進行了清理法規的活動并且初步取得了成須,為了保障公民的各項民主權利,保障公民的申訴控告、檢舉權,各地國家權力機關、.司法機關、行政機關均設立了信訪接待部門,建立了接待日制度,解決了許多實際問題。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憲法中有關于監督保證憲法實施制度的規定固然是很好的,但憲法畢競不是法律大全,只能作原則性的規定。這就需要用具體的單行法規等形式把憲法的原則性規定加以具體化,這樣才能更進一步完善監督保障憲法的實施。完善這種同憲法監督保障制度配套的法律制度,無論從理論上看還是從實踐上看,都是十分必要的。首先,從理論上看。憲法是一個畫家的根本大法,是民主制度化法律化的基本形式。因此,保障憲法的實施,就能夠從根本上維護統治階級的統治秩序,維護其民主制度和法律制度的統一。否則,國家的民主制度、法律制度就有可能遭到破壞。歷史和現實的經驗教訓、國內和國際的經驗教訓,都證明了這一點。由于憲法是民主制度化、法律化的基本形式,這就需要有具體制度加以落實。如憲法規定:一切違反憲法和法律的行為必須予以追究。那么,就應有一套具體制度,規定違憲案件由誰來追究,怎樣追究,依照什么程序追究等等。其次,從工作實踐上看。現實生活中的確存在著同憲法、法律相悖的法規或違憲行為。例如,個別的現行法律條文同新憲法有關條文的內容不盡一致。再如,司法實踐中,大量存在著司法的解釋性的文件,據不完全統計,僅一九八二年刑事審判和檢察工作方面的解釋性文件就不下七十份。這種文件大體分兩種情況:一種是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檢察院對某間題的解釋,這種解釋有法律依據,屬于司法或檢察解釋。這從司法檢察實踐上看,效果很好,能使部門法中某些規定更加具體化,也能適應形勢的需要。另一種是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和司法部就某間題的聯合解釋或個人就某問題的解釋等。筆者認為,如果屬于重大問題,應由全國人大常委會進行解釋,如果屬于司法檢察實踐中的問題,可以由最高人民檢察院或最高人民法院進行檢察或司法解釋。這種聯合解釋或個人解釋的形式的范圍和效力,可以研究,即使是司法檢察解釋,也有一些問題值得進一步研究。又如,某省一地區人大常委會有一年攫自決定不召開人大會議。這顯然違反了憲法和地方人大組織法的規定。另外,完善憲法監督保障制度也是經濟體制改革的需要。目前,以城市為重點的經濟體制改革和對外開放正在展開,這是很深刻的變革,涉及面很廣,為使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辦事有章可循,有許多新問題需要及時作出有法律效力的規定,全國人大常委會已授權國務院在這方面可以制定暫行規定或條例。保證上述暫行規定的合憲性,正是為了從根本上保障改革和開放的順利進行。

二、完普憲法監督保障制度,可以借鑒外國有益經驗

社會主義國家為了保障憲法的實施,在批判地繼承資本主義國家的經驗的基礎上,也開始建立起自己的憲法監督保障制度。當代社會主義國家大多是把憲法監督權歸于立法機關,也有專門設立監督機構的,羅馬尼亞社會主義共和國憲法從以下兩個方面規定監督和保障憲法實施的。第一,作為最高國家權力機關的大國民議會負責對憲法的實施情況執行一般監督,并單獨決定法律的合憲性。第二,為了對法律的合憲性執行監督以及通過法律進行準備工作,大國民議會在其五年任期內選舉本屆的憲法與法律委員會,由大國民議會代表中選出委員大部分,并另選非代表的專家一部分.(不得超過委員會成員總數的三分之一)作為委員,組成這個委員會,委員會就法律的合憲性提出報告或者意見。南斯拉夫則是設立專門性的憲法法院來負責監督和保障憲法的實施。南斯拉夫聯邦憲法法院由邦議會選舉的院長和十三名法官組成,法官任期八年,不得連任,聯邦憲法法院院長從法官中產生,任期一年,實行輪換制,憲法法院法官不得兼職。聯邦憲法法院職責是:第一,裁決共和國(自治省)的法律和其他文件,以及聯邦各機關,各社會政治共同體機關的條例等是否同聯邦憲法、法律相一致。第二,解決聯邦共和國(自治省)之間,共和國與自治省之間以及不同共和國領土上的其他社會政治共同體之間有關權利和義務的爭議,解決共和國或自治省憲法法院之間,法院和聯邦機關之間,聯邦機關同共和國(自治省)機關之間的權限沖突。如果憲法法院確認某項法律同聯邦憲法不一致,它就作出裁決,然后將裁決提交主管議會,主管議會有義務在控制裁決之日起六個月內消除這種違憲的事情,若在期限內未消除,該違憲法律即歸無效,憲法法院對此將作出裁決予以確認。任何人都可以評定是否符合聯邦憲法和法律的問題,主動向憲法法院起訴,憲法法院也、一以自己起訴。從以上介紹,我們看到各國憲法監督保障制度有其共同點。第一,各國憲法的實施,必須有一定的機構保障。第二,保障憲法實施的機構必須是高度權威的機構。第三,保障憲法實施的機構雖然各有不同,監督范圍、違憲審查的方式也各不相同,但是究競以哪一種形式較為合適,要看各國的具體情況。上述外國的一些經驗,可供我們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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