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服務水平測度與經濟福利綜述

時間:2022-06-03 11: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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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服務水平測度與經濟福利綜述

盡管有眾多指標可以用來反映某一具體金融產品的服務水平,但測度金融服務總水平的系統指標卻沒有定論。國外學者試圖直接測度金融服務的可及性,即人們在經濟生活中能夠獲得金融服務的程度,這主要涉及兩個方面:金融服務的供給和人們對金融服務的使用。Beck,etal.于2005年第一次引進一組新的銀行業覆蓋指標,來測度信貸服務可及性水平。這些指標分為兩大類:一是銀行金融機構覆蓋度———每千平方公里銀行機構密度、每十萬人銀行機構擁有量、每千平方公里ATM密度和每十萬人ATM擁有量;二是銀行金融服務使用度———每千人貸款額、貸款收入比、每千人儲蓄額和儲蓄收入比。以上指標雖較為粗略,卻是衡量金融服務水平的首次嘗試,也是對金融發展指標的重要補充。Honohan(2006)基于150多個國家的統計數據,提出了另一個新指標———擁有銀行賬戶的家庭數量占總家庭數量的比值。隨后,StijnClaessens(2006)和MandiraSarma(2008)也在Beck等人的基礎上對上述指標進行了進一步完善與改進,所提指標仍然是圍繞金融服務的覆蓋度和使用度來設計的。由于各國的統計數據不盡相同,為了保證測度結果的可比性,學者們不得不舍棄一些測度指標(這些測度指標在某些國家容易獲得,并且能較好反映金融服務水平,但在大多數國家卻難以獲得)。因此,測度金融服務的可及性主要是從銀行機構覆蓋度、存貸款情況、擁有銀行賬戶的家庭比例等維度展開。通過對金融服務可及性的測度,國外學者得出一致結論———許多發展中國家的金融服務水平較低,只有不到50%的人口才能夠獲得金融服務(Beck,etal.,2009)。然而必須指出的是,上述測度方法基本是基于現有的銀行統計資料進行的,如果用以上指標來衡量金融服務水平的話,就會使得測度結果與實際水平具有較大差距。這是因為,金融服務并不是僅僅局限于銀行提供的儲蓄、信貸服務,即上述測度指標并沒有包括金融服務的全部內涵,彌補這一缺陷的方法之一是通過微觀調查獲取數據。正如Claessens&Demirguc-Kunt(2006)所指出的那樣,測度金融服務可及性的最優方法是進行家庭層面的調查。另外,上述測度方法只是基于金融服務水平的若干維度分別討論服務水平,而沒有從總體上去衡量。如何將這些指標綜合起來測度金融服務水平,也是需要進一步研究的問題。國內學者對金融服務水平測度的研究起步較晚,研究成果也相對較少。李猛(2008)引入了衡量金融服務水平的一個新指標———成年人中借款者比例,來研究影響金融服務水平的因素。耿顥(2009)以金融機構對私營部門的信貸額占總信貸額的百分比作為衡量金融服務水平的指標,發現山東省金融服務水平不及江蘇省和廣東省。劉亦文、胡宗義(2010)則將研究范圍定位于農村地區,首次利用數理統計方法將農戶數與營業網點數比值、營業網點數與土地面積比值、獲得貸款企業數占總企業數比值以及獲得貸款的農戶數占總農戶數比值合成一個測度金融服務水平的指標。可見,國內學者在根據我國實際情況和考慮數據可得性基礎上,相較于國外研究有了一定創新,但仍然沒有更全面地去測度我國金融服務水平。金融發展越來越強調要包容性發展。印度包容性金融委員會(RangarajanCommittee)2008年正式提出了包容性金融的定義———“在一個可支付的價格水平上確保脆弱群體能夠及時、充足地獲得金融服務的過程”。MandiraSarma(2008)將包容性金融定義為“經濟體中的所有成員都能夠輕易地、有效地獲得和使用正規金融體系提供的金融服務”。現今,金融包容性的重要性已經得到廣泛的認同,提升金融包容性也已成為許多國家首要推行的政策。上文提到的測度金融服務水平的指標基本是單個的,只能反映部分信息,使用這些單個指標進行測度有可能對該地區的真實金融服務水平形成誤判。因此,MandiraSarma(2008)首次利用多維度分析方法提出金融包容性指標IFI(IndexofFinancialInclusion)。IFI主要包含了金融服務的3個基本維度:銀行機構的滲透率(擁有銀行賬戶人口比例)、銀行金融服務的有效性(每千人金融機構覆蓋度)和對銀行系統的使用(存貸款總額占GDP比重)。這一綜合評價指標的提出彌補了以往利用單個指標分別測度金融服務水平的缺陷;但由于缺乏合適的數據,IFI沒能將可支付性、及時性以及金融服務的質量包含在內。隨后,SatyaR.Chakravarty&RupayanPal(2010)和MandiraSarma(2011)對該指數進行了改進。同測度金融服務可及性的指標一樣,IFI測度的主要還是銀行業的儲蓄、貸款和支付業務,保險、匯款等基礎金融服務仍未包含在該指標中。金融排斥,是指人們不能以合適的方式獲得必需的金融服務(Leyshon&Thrift,1995;Sinclair,2001;Carboetal.,2005)。因此,通過測度金融排斥程度可以間接反映金融服務水平。一般認為,金融排斥包含可及性排斥、價格排斥、條件排斥、市場排斥和自我排斥五個維度(Kempson&Whyley,1999)。學者們基于其中一個或幾個維度分別對金融排斥程度進行了測算(田霖2011;高沛星,王修華2011),同樣這些單個的排斥維度也不能全面反映整體的金融服務水平。雖然上述國內外學者提出了一系列衡量金融服務水平的指標,但目前仍然沒有公認的最全面、最優的衡量方法,主要原因之一在于微觀數據的缺乏。另外,目前國內外學者在研究金融服務水平時基本上都將注意力放在國家這一宏觀層面,對農村地區金融服務水平的研究十分缺乏。

金融服務的經濟福利效應

近年來,國際機構的相關扶貧與合作項目證實了金融服務對使用者經濟福利的正向影響。世界銀行扶貧協商小組(CGAP,2004)認為,提供給貧困及低收入人群的金融服務(主要指小額信貸)是扶貧的重要工具,獲得儲蓄、借貸、保險等金融服務有利于他們掌控日常收支;美洲開發銀行(IDB,1997)、亞洲開發銀行(ADB,2000)指出持續性地向貧困人口提供多種金融服務能推動金融系統及全社會的進步;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2006)認為金融服務尤其能提高低收入家庭的生活水平。除國際機構之外,其他許多實證研究也基本支持以上觀點。例如Udry(1994)認為人們獲得信貸服務,除了能夠促進生產以外,對平滑消費也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Binswanger&Khandker(1995)運用印度農戶的數據分析了獲得正規借貸的影響,發現農戶獲得正規借貸后顯著提高了貸款農戶的勞動生產率和收入水平。李銳、李寧輝(2004)估算出了中國農戶借貸對收入和福利效果的邊際影響,結果表明,農戶借款能夠增加其純收入,改善其福利狀況。Paul,etal.(2009)運用ADL指數證實了獲取微型金融的儲蓄和貸款服務在幫助家庭應對健康危機時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確保消費。劉亦文、胡宗義(2010)認為農村金融服務水平的提升可以緩解收入不平等,縮小城鄉之間的收入差距。盡管國內外學者做了很多有益研究,但單個家庭金融服務的獲得和扶貧之間的系統證據仍然非常缺乏(EdwardAl-Hussainy,etal.2008),因此,要獲得更準確的結果必需依賴于合適的計量方法(Pitt&Khandker1998)和質量更高的數據(StijnClaessens2006;EdwardAl-Hussainy,etal.2008)。小額信貸是近年來新興的金融服務,在發展中國家和地區影響廣泛;保險和匯款同樣是較為基礎的金融服務。因此下面主要從這三個方面以及金融抑制角度來具體闡述金融服務所引致的經濟福利效應。小額信貸可以為貧困家庭和微小企業提供發展機會,發展小額信貸是提升金融服務水平的力舉。但是,學者們對于小額信貸的經濟福利效應卻持不同觀點。許多學者認為小額信貸在減緩收入不平等、緩解脆弱性和扶貧等方面有著振奮人心的積極作用。Littlefield,etal.(2003)認為,小額信貸及它所產生的影響,已經遠遠超越了商業貸款。他們通過總結世界各地的調查結果,認為小額信貸在消除貧困、提高子女教育水平、提高婦女兒童的健康水平及女性社會地位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此外,眾多國外學者對孟加拉國小額信貸進行了廣泛研究,例如,Pitt&Khander(1998)、RubanaMahjabeen(2008)均發現借貸對提高家庭的收入、減緩收入不平等、平滑消費、消除貧困、積累資產都有不同程度的正向影響。小額信貸在中國的影響效果也引起了學者們的興趣。孫若梅(2005)通過分析河北易縣、南召扶貧社項目的調查數據,得出小額信貸主要通過投入非農經營來增加農戶家庭收入,且小額信貸可以改善農戶間的信貸分配。張立軍、湛泳(2006)通過小額信貸的反鎖定模型,證明小額信貸可以通過產業、結構與技術三方面的反鎖定來解決農民生產過程中存在的“增產不增收”問題,降低農民貧困度。劉燕麗等(2008)指出,雖然小額信貸對深陷貧困的農戶家庭具有一定的排斥作用,但它有效地幫助脆弱農戶抵御了陷入貧困的威脅,這在扶貧和小額信貸發展中有著重要意義。李雅寧、杜志雄(2011)則認為增加小額信貸的貸款次數可以持續顯著地提高農戶家庭的務農收入水平。然而也有學者持有相反的觀點。如JonathanMorduch(1998)對孟加拉國參與小額信貸的1800個農戶進行實證研究,發現獲得金融服務并沒有顯著提升其消費水平,兒童上學的比例也未上升,其影響僅僅體現在降低了農戶的脆弱性,而非減少貧困。Coleman(1999)也持類似觀點。ThiThuTraPham&RobertLensink(1995)基于越南的數據,對小額信貸能緩解貧困這一觀點提出了質疑。他們發現參與小額信貸項目并沒有顯著影響自主創業家庭的利潤。因此,小額信貸減貧的作用依然不清晰。當然,也有學者指出,小額信貸影響效應的不確定性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研究方法選擇不當造成的,例如存在選擇性偏差。Morduch(1998)、Pitt&Khandker(1998)認為這取決于對計量經濟學方法的使用。根據FSA(2000)的界定,保險屬于金融服務的一大維度。目前學術界對于保險效應的研究并不多見。比較典型的成果如YoungP.,etal.(2006)通過小組座談和對照組比較的定性研究方式,發現參與保險的人不僅能在遭受疾病時較快地獲得治療,而且能有效緩解疾病所帶來的沖擊。另外,MichaelR.Carter(2010)也認為保險不僅能顯著提高農戶收入,還能夠進一步促進農戶各方面發展。匯款服務同樣也是金融服務的維度之一。目前,匯款額在世界范圍內不斷增加,已成為低收入國家家庭的重要收入來源,匯款服務產生的效應影響引起了學者們的廣泛關注。大量的文獻表明匯款服務對醫療健康支出(Amuedo-Do-rantes,etal.2007)、減貧(Esquivel&Huerta-Pineda2007)、教育(Hanson&Woodruff2003)、創業(Woodruff2007)有著一定的積極影響。一般來說,正規的匯款服務往往是比較昂貴的,尤其是在缺乏競爭和客戶缺乏相應金融知識的情況下。在湯加和新西蘭的研究發現,銀行普及率的不足不僅減少了競爭,也使得匯款更加昂貴,人們不得不花較大金額來獲取支付、匯款服務,大大降低了福利水平(Gibson,etal.2006)。Demirgü-Kunt,etal.(2009)運用墨西哥村級層面的數據,通過實證研究發現匯款與銀行的金融服務水平以及金融深度有著緊密的聯系,并發現銀行通過匯款服務,使得家庭可以用匯款收入來購買耐用品和投資于企業。但是匯款服務對于經濟福利的具體影響如何,則需要使用匯款等金融服務方面更為詳實的統計資料與數據。除了從正面直接測算金融服務的經濟福利效應外,一些學者也從金融抑制及信貸配給方面間接考察了金融服務缺乏情況下的福利效果。金融抑制主要存在于發展中國家及農村地區,因此大部分文獻主要集中于農戶金融抑制的福利損失測算。典型文獻如李銳、朱喜(2007)運用biprobit和match模型,采用微觀數據分析了金融抑制對農戶福利的影響,發現由于金融抑制,農戶純收入、凈經營收入、消費性支出和非土地性資產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失。劉適等(2011)通過模糊聚類匹配的平均處理效應模型也得出了類似結論。DongFengxia,etal.(2010)則運用內生性Switching回歸模型發現,金融抑制使生產性投入、農民素質和教育都沒有得到有效的使用;若消除金融抑制,農業生產力和農戶家庭收入都會得到提高。另外,邱崇明、李輝文(2011)通過實證分析表明,金融抑制對居民的消費需求存在著“門檻效應”和“時間窗效應”,即在短期內溫和的金融抑制能夠刺激消費需求,但在長期內對消費需求是有負面影響的。信貸配給產生的負經濟福利效應十分普遍。GuarcelloL,etal.(2003)認為信貸配給在決定家庭對孩子人力資本投資上起著極為重要的作用,它關系著家庭是否將孩子送去學校接受教育,這就使得信貸配給成為決定兒童脆弱性的重要因素,信貸配給的存在降低了兒童福利水平,從而產生惡性循環,不利于家庭經濟福利水平的提升。盧亞娟(2009)利用包含是否受到信貸配給和福利影響聯立方程的內生標準函數的Switching回歸模型,結合江蘇372個農戶的微觀調查數據,發現信貸配給使得農戶無法獲得或只能部分獲得其所需的資金來進行投資,從而影響了農戶收入增加,進而影響農戶福利狀況。劉艷華、駱永民(2011)經過實證研究也發現,受到信貸配給農戶的福利損失程度大于未受到信貸配給農戶的福利損失程度。

文獻簡評

從國內外相關研究動態我們可知:學者們測度金融服務水平主要從直接衡量金融服務的可及性、計算金融包容性水平,以及金融排斥程度這三個方面展開。其中,衡量金融服務可及性和金融包容性水平基本圍繞銀行機構覆蓋程度、存貸款情況和擁有銀行賬戶比例這三個維度進行。國外學者在上述測度方法和維度的基礎上對各國金融服務水平進行了橫向比較與分析,開創了該領域的研究先河,為后續深入研究金融服務水平指明方向;然而,目前該領域的研究仍存在改進的空間:一方面,除了金融包容性指標(IFI)這一綜合性的評價指標以外,其余的測度指標均是從單個角度進行分析,既容易對實際金融服務水平的測度造成誤差,又會增加橫、縱向比較的復雜程度,不利于分析,并且金融包容性指標(IFI)仍需要依據現實情況進一步去拓展其涵蓋的維度;另一方面,我們可以發現目前的測度均以銀行為例,但提供金融服務的機構并不僅限于銀行,還包括很多非銀行金融機構,如證券公司、保險公司和基金公司等,對金融服務提供者的狹窄界定,同樣也會造成測度的偏差。就國內相關研究而言,由于國外的統計數據與我國存在差異,因此學者們雖然根據我國實際情況,對測度指標進行了若干修改,但同樣沒有全面涵蓋金融服務的所有維度,大部分研究仍然處于借鑒和模仿階段,尚未構建出能科學測算我國金融服務水平的指標體系。關于金融服務與經濟福利之間的關系,多數研究認為金融服務對使用者經濟福利有著正向影響,即金融服務水平的提升能夠幫助提高收入、緩解收入不平等、平滑消費、降低貧困率等。從國內外相關實證研究可以發現存在以下三點不足:首先,目前的研究基本選取收入、消費、貧困、生產等其中的一個或幾個方面來研究金融服務引致的經濟福利效應,對經濟福利缺乏一個全面、清晰的界定,如何從整體上把握經濟福利有待進一步深入;其次,學者們將主要精力和對象集中于信貸服務對經濟福利的影響,而對于儲蓄、保險等其他基礎性金融服務的研究較為缺乏,金融服務的維度尚需拓展;最后,目前的研究并沒有詳細探討金融服務對經濟福利的具體影響機制,即金融服務是通過怎樣的渠道來影響經濟福利,這個“黑匣子”是如何運作的也沒有得到一致的揭示與認同。總之,由于金融服務水平測度的相關研究興起較晚,因此真正將寬泛意義上的金融服務水平與經濟福利相銜接的理論與實證研究尚待進一步深入。

未來研究展望

金融服務水平是金融發展的重要維度之一,因此如何能夠科學、合理地測度金融服務水平成為目前研究金融發展亟待解決的重要議題。金融服務是一個意義比較寬泛的概念,按照FSA的觀點,儲蓄、信貸、保險是最為基礎的三種金融服務,國內外研究(尤其是國內研究)主要關注的是銀行類金融機構提供的信貸服務,對其他基礎性金融服務的研究力度不夠;絕大多數文獻也沒有將金融服務進行細分,所得結論較為籠統;對于綜合性評價指標的研究尚不深入;國外衡量金融服務水平的若干指標并不完全適用于測度我國金融服務水平。基于以上原因,評價我國金融服務水平的指標體系須重新構建。基于我國的現實情況,構建金融服務水平評價指標體系,應以銀行金融機構提供的金融服務為主,非銀行金融機構所提供服務為輔;涵蓋儲蓄、信貸、保險、匯兌、證券等多種服務種類;將公告的統計數據與微觀調查數據相結合;在建立指標體系的同時,還須從整體上把握我國金融服務水平,構造一個綜合性評價指標。構建金融服務水平評價指標體系,測度我國金融服務水平,歸根到底是為了了解我國金融發展程度;但金融服務引致的福利效應,尤其是經濟福利效應,才是最終衡量我國金融政策選擇、干預成功與否的關鍵因素。“福利”,在微觀經濟學中被定義為理性人消費一定商品或服務而從中得到的效用或滿足程度。個人福利的加總就形成社會福利。福利經濟學創始人庇古認為,經濟福利是社會福利的一部分,即社會福利中可以用貨幣來衡量的那一部分福利。要研究金融服務引致的經濟福利效應,如何界定和衡量經濟福利成為首要問題。從上述國內外文獻可以看到,學者們主要側重于研究某種金融服務對收入、消費或者貧困的影響,維度單一,對經濟福利沒有一個統一的界定。因此,亟須在理論上對經濟福利進行全面、清晰的界定,如可以將生活質量等維度納入經濟福利范圍,并結合宏觀統計數據或通過實地微觀調查構建福利指數予以衡量。農村金融雖然在我國的金融體系中處于邊緣地位,但卻是我國金融體系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由于實現農業的產業化與發展離不開農村金融的大力支持,農民問題與農村金融密切相關,而且城鄉二元金融結構問題亟待解決,因此必須大力推進農村金融發展。我國作為農村金融改革和實踐的大國,對農村金融服務水平進行較為全面的系統測度,并對其引致的經濟福利效果進行實證分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以上研究的不足。目前,中國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自2006年開始公布中國銀行業農村金融服務的相關數據,這為構建更為準確的農村金融服務水平評價指標體系提供了可能,同時,深入農村地區獲得更為詳實的微觀統計數據則可以對宏觀數據進行有益補充。(四)研究金融服務對經濟福利的影響機制如前所述,對金融服務水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宏觀層面,側重于在國別之間進行橫向比較分析,但鮮有文獻具體闡述金融服務對經濟福利的內在影響機制和渠道,這部分研究尚須進行進一步的細致分析。研究金融服務對經濟福利的影響機制可以從理論分析和實證分析兩個角度出發。例如在研究我國農村金融服務水平及其經濟福利效應這一問題時,一方面我們可以從理論上分析出農村金融服務主要是通過向農村居民提供資本要素,通過農業產業結構調整、改善生產條件,以及人力資本投入這三個途徑來提升經濟福利,從而找到渠道橋梁;另一方面,在理論分析的基礎上我們可以搜集數據、建立數學模型,先考察農村金融服務水平對農業產業結構、生產條件和人力資本效應的影響,再分別研究這三個方面對經濟福利的作用力度,以此深入分析其影響機制。

本文作者:黃瑩熊學萍工作單位: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