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地生態變遷矛盾管理論文
時間:2022-07-04 0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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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地理學中的人地關系是指人與自然的廣泛的概念,包括許多方面的涵義。本文旨在從人口壓力和耕地生態資源相對有限的承載力之間矛盾關系,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人地矛盾的視角出發,以探求清代西北地區人地矛盾與生態環境變遷的主因,為現實借鑒。
生態環境的惡化,是人類的過量介入導致,而人口不斷增加的壓力是人類過于索求自然的主因。尤其在以農業經濟為主要生存方式的前提下更明顯地反映出這一特征。所以要說明一個地區人口的多少,主要是以人口與耕地承載力的比例為標準,而不是取決于以人口與總面積之比的人口密度。當然由于耕地質量的優劣與所處地區的地質、地貌、氣候、水文等自然因素有著密切的關系,也與一定的生產力發展水平、消費水平、社會分配等因素相關聯,所以人地矛盾在人與自然、人與生態的關系之間不是一個能夠簡單考察的問題。尤其是在以農業經濟為主導的農耕社會中,人地關系經歷了一個復雜的非線性的變化過程。從人類生態學的角度來看,西北的土地資源有著豐富的絕對量和短缺的相對量。也就是相對于西北來說,“人多地少”并不是一個科學的概念,這里“地大”并非“物博”,因自然限制因素的影響,以及西北地區脆弱帶的明顯特征[1],決定了大部分土地資源的不可利用性,許多地方因地理生態環境惡劣,人類尚不能生存。另外,人們單憑自己的主觀想象開發和墾殖的一些地方,原本就屬于生態脆弱帶,沒有人類活動尚能維系平衡,一旦稍有活動,生態環境就“力不能支”,導致惡化。所以一般認為的環境對于人口的承載量,指的是某一地區環境條件和資源所能維持的人口數量。[2]
清初以來實施的一系列人口政策,導致了中國歷史上前所未有的人口大爆炸。自此之后,人口呈幾何級數倍增,以至于各級官府不得不大力發展尚未開發地區的經濟,移民就寬鄉。但這種以開發促進經濟為主導的行為,忽視了人與自然關系的和諧,尤其是忽視了生態脆弱區土地生態資源的相對承載能力,造成了區域生態環境的惡化。當然這在民以食為天的農本思想為指導的時代,是不可能意識到的。清代西北各地的人口雖然都呈現增長的趨勢,但具體情況又表現出較大的差異性。到底這一時期西北地區人口的增長對耕地的需求、對生態環境帶來哪些影響,需要逐一考察。
一、內蒙古、陜西人地矛盾與生態環境
內蒙古人地矛盾的出現,主要是大量外來人口的移入而導致的墾殖力度的加大。內蒙古與陜北、甘肅、寧夏交界的長城內外,自古以來就是農牧交界地帶,明清以來,農業墾殖的范圍不斷擴大,但種植范圍主要分布在南部長城沿邊和黃河沿岸,農耕地也比較分散。但隨著漢族農業人口大量移居,先是內蒙古地區南部的墾殖力度加大,農業墾殖區域也逐漸擴展,并趨于集中。這一地方人口主要來自山西、陜北和甘肅,山西人自土默特沿黃河西進,陜北人越長城沿長城50里界地耕種,甘肅人自寧夏越黃河進入東岸耕種。尤其是陜西北部越來越多的農業人口相繼遷居漠南蒙古西部地區從事農墾種植,而原本從事游牧經濟的蒙古人,也逐漸掌握了農耕技術,在草原上建起一些新墾區,也有一些蒙古貴族招徠漢族從事耕種,從中收取租金,當然其中也不乏政府政策行為的導引。所有上述行為最終導致了兩個結果:一是人口大規模的增加。據統計,乾隆四十一年(1776),內蒙古有人口185.5萬人。至嘉慶二十五年(1820),人口增加到229萬[3],凈增了43萬多。為此,嘉慶帝也很傷腦筋,在查禁關內人口大量外徙內蒙古時說道:“流民出口,節經降旨查禁,……以致每查辦一次,輒增出新來流民數千戶之多”[4]。河套地區,在“乾隆以后,山、陜貧民日以西漸,租種蒙地,人民漸合”[5]。隨著人口繁衍,至光緒年間,設置五原廳以管轄。有清一代,內蒙古的人口整體呈現增加的趨勢。二是造成了草原面積的不斷縮小和農牧界限的北移。大致在乾隆中期時,鄂爾多斯已經成為內蒙古的一個農業區,只是農耕地比較分散。但至清末時,農業已成為許多地方發展的經濟部門。察哈爾左翼四旗、歸化城土默特旗、伊盟的達拉特旗、準噶爾旗都成了農業區,畜牧業已經消失或殘余很少。伊克昭盟的伊金霍洛旗、察哈爾的右翼四旗,農業經濟已經占到一半。伊克昭盟四旗及阿拉善、額濟納二旗西部荒漠地區,因生態環境的特殊性,依然為單純的畜牧業經濟。
當然,縱觀這一區域在人口增加后的農業墾殖,還是有一個漸進的過程和特點。回溯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時,陜西布政使司統計的墾田數額已經達到3,000多萬畝。入清后的墾殖,又將陜北地方的墾殖拓荒向迤北的鄂爾多斯草原延展,不過這時候的墾荒是限制在邊墻50里以內,也即今毛烏素沙漠境內。自康熙三十六年(1697)起,開始允許民人在邊外合伙種地,但不準攜家帶口定居生產,只能春出秋歸,像大雁一樣以季節的變化而往來奔波,故被稱為“雁行”。這種墾殖的力度雖然不大,但也使得新農墾區不斷向草原擴展,前后踵繼之,一發不可收拾。至康熙末年,“伊盟七旗境內,凡近黃河、長城處,所在有漢人足跡”[6]。雍正十年(1730),因“鄂爾多斯荒歉,復準蒙古情愿招民人越界種地,收租取利者,聽其自便”[7],招致了陜北人大量出口外墾殖,尤其破壞了毛烏素沙漠植被和水源變化。乾隆元年延綏鎮總兵奏稱:“榆林、神木等處邊口,越種蒙古余閑套地越三四千頃,歲得糧十萬石”[8]。至乾隆三十三年,陜西府谷縣人民租種五堡口外蒙古鄂爾多斯地土已成規模,分布于黃甫口外、清水口外、木瓜口外、孤山口外和鎮羌口外一帶,共租蒙古地計“牛二千二百二十六犋,每年共租銀三千八百六十六兩四錢五分,共租一千九百七十一石一斗一升一合”[9]。土默特二旗在乾隆初年尚有13295頃牧場,至乾隆三十七年又開墾2244頃80畝。至嘉慶五年時統計,又墾1450頃78畝。延續到清末,墾田總數已經達到78974頃38畝。[10]河套地區,至光緒三十年(1904),放墾中后套各旗共報墾9709頃,其中達拉特旗3960頃,杭錦旗4018頃,烏拉特西公旗1731頃[11]。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地區的生態環境原本就屬于草原荒漠地帶,天然植被以荒漠為主。草原破壞和荒漠面積的不斷擴大,勢必改變原本的生態系統,使草原沙化、退化。新生成的生態系統,盡管在短時期能維持當時人的生產與生活,但已經是原本生態系統的變弱,一遇荒年,人死地荒。光緒年間時俄人波茲德涅耶夫親眼目擊了內蒙中部地區因荒歉致使數百座村莊居民走空,房舍拆光,耕地在墾殖不久后拋荒。[12]荒歉使已經弱化的生態環境雪上加霜,永遠失去了自我恢復的機制而走向大面積的沙化。這些歷史欠帳最終遺留給后人,成為今天沙漠化的導因。
清代陜西北部和關中地區的人口增加也帶來了明顯的生態變化。陜北榆林地區因自明中葉以來的開墾,沙化現象就已在加重。清初以后,為了開墾這里的草原,又有大量的人口遷入。雍正九年(1731年)升榆林道為府。至嘉慶二十五年,陜北高原上的人口已增加到3,400萬。如果說在雍正十三年陜北地區的人口密度還僅為1.68-4.97/平方公里,到嘉慶二十五年,人口密度驟增至20.59-46.01/平方公里。[13]而此時陜北榆林周圍及其以南的生態狀況又如何呢?從當時人的記載中我們可以看出,延長“地瘠民貧,寸步皆山,坡高嶺陡,耕種艱難。且土性干燥,雨澤稍有不調,禾苗即行枯槁,加以人事不齊,即豐年之歲,所獲尚不及平原之半”[14]。府谷“其地土瘠沙深,山高水冷,溝渠難資灌溉。”[15]懷遠則“四面重山,全無樹木。境內無地可耕者,皆租蒙古田畝”[16]。如此惡劣的生態環境,面對規模增長的人口,在丘陵溝壑區已墾辟殆盡之時,只有發展到山墾,沙漠化進一步加劇,自然生態環境的惡化已不可逆轉。采伐和墾辟已經從離石——延安——慶陽以南的闊葉喬木區,發展到岱海——榆林——靖邊一線以南的疏林灌叢草原區,引起自然生態系統的傾斜。[17]客觀地說,生態環境惡化是一個長時段的非線性過程,過度攫取和破壞的歷史欠帳積累是生態環境整體系統走向失衡的重要因素。入清后一如既往的墾殖活動猶如“雪上加霜”,共同誘發著陜北邊外與蒙古草原區域土地資源生態的變遷。而這一生態慘遭破壞的惡果則不可避免地在清中葉后爆發。據有關學者研究,在同治五年(1866)以前,位于陜北地區西南部的子午嶺,墾殖指數已高達25%-30%,侵蝕強度相當于今延安一帶,而年侵蝕模數已達到8000-1000頓/平方公里[18],水土流失已經十分嚴重。這就充分體現了人類活動導致的生態退化的不可逆性和積累性。一旦退化發生,依靠自然演進的恢復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人工恢復在經濟上代價太大,因此,這種退化往往會成為歷史的包袱遺留給未來。[19]成為今天陜北地區沙漠化的導因。
清代陜西人口增長最為明顯的地方為陜南,隨著農耕地需求量的加大,導致了對生態的影響力也最大。陜南移民浪潮的到達是在乾隆三十三年(1768)和道光二年(1822)兩個時期。[20]僅乾隆四十三和四十四兩年(1778和1779年),流入漢中地區的難民就達十萬之多。陜西巡撫畢沅在給朝廷的奏疏中說:興安所轄的平利等6縣,“通計地方四千余里,從前俱系荒山僻壤,土著無多。自乾隆三十七八年以后,因川楚間有歉收處所,窮民就食前來,旋即棲谷依巖,開墾度日。而河南、江西、安徽等處貧民,亦多攜帶家室,來此認地開荒,絡繹不絕。是以近年戶口驟增至數十余萬。”[21]漢中、興安、商州各府州屬,延亙南山,水土饒益。“邇年楚、蜀、隴、豫無籍群黎扶老攜幼,前來開墾者甚眾。”[22]僅州縣妥善安置者男婦不下10余萬人。興安府屬漢陰、安康、平利、洵陽、白河、紫陽、石泉七縣廳的人口有1,239,700余口,僅安康一縣的人數就達到“三十八萬九千三百余名口”[23],人口如潮水般涌進山區,為生存而墾殖,以至于乾隆四十七年興安升州為府。道光八年前后,湖、陜、豫三省地方的“撫按藩臬”在清理流民問題時,就清出流民“十二萬三千余戶”,而且“皆給予閑曠田畝,令其開墾以供賦役,建設群縣以統治之”[24]。
對于流民大量涌入老林的根源,可以說與這里的生態資源優勢有極大的關系。編纂《湖廣通志》的曾熙就說:“惟荊襄迤西多長山大谷,土壤腴沃,物產富穰。寒者易以為衣,饑者易以為食,此天地自然之利也。利之所在,民必趨之,往歲流民潛居,去而復來固其所也。為政者奈何,違天地之利而拂民之性乎。”[25]以極其樸素的言語道出了自然與人的關系問題,人要利用自然,并與自然相依為命,為了人類的生存,人利用自然的主動性即會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不過我們無不遺憾地說,“長山大谷”,可能僅適合森林樹木生長,但如果開辟為耕地,就會改變原生態系統,導致惡化。為此人類盡管投入更多的肥料、水分和勞力,但并不能遏制已經在日益退化的土壤生態,只有聽任自然的審判。同治早期的回亂,光緒五年和光緒二十五年至二十六年的旱災饑荒,給各縣都造成了大量的人口損失,由此又導致了老林區土壤肥力的總耗竭。所以從陜西省道光三年(1823)后人口增加和光緒五年后人口減少變化可以看出,后者年份的人口數字減少,侵蝕、過度開發山坡地和森林所造成的耕地逐步變質和資源流失,也即生態惡化恐怕是最基本的一個原因。光緒九年陜西巡撫也承認,叛亂之后,客民流離失所,不知何去何從。由于人煙稀少,工價高而谷價低,田地復荒。[26]時人仇繼恒也曾說道:“蓋深巖老林,刬削既遍,濯濯牛山,生意盡矣。山坡險峻,平土既稀,小民狃于目前,不復為十年樹木之計,此生計所日蹙也。”[27]在邊遠山村的人口減少現象尤為明顯,又導致農業經濟整體生態系統的惡化。
二、甘肅、新疆人地矛盾與生態環境
清代甘肅人口變化的主要原因還在于墾殖實邊的需要。河西敦煌的移民始于雍正四年。敦煌戶口在漢代稱極盛,但其后歷經滄桑,至清初時“……敦煌無土著矣,又久之而逃亡者死于四方矣,不得不遷民以實之”。雍正二年始于敦煌設沙州所。四年,川陜總督岳鐘琪巡邊至沙州,相度地利,請改所為沙州衛,而人煙甚稀,不成村落,乃招甘肅皋蘭等縣無業窮民2400戶,開墾屯種,沿途給口糧、皮衣、盤費,及到敦煌借予牛具籽種房價。又念隴上窮民初到關外,尚未耕種,由公家借支七月口糧。與此同時,陜西署督查郎阿于雍正七年十一月奏稱,先后招往安西、沙州等處地方屯墾民戶共405戶,逐漸使敦煌戶口日漸繁盛,以至于“關外縣治當首屈一指”,“知其土著之百無一二”[28]。
河西的安西地方自雍正年間設衛所后,也“陸續招戶安插,多寡不等。……而陜甘兩省居多”。至乾隆年間,已經是“屯墾日興,田疇彌望,閭閻樂業,地方漸有起色”。戶口尤其增加。據載“原招余丁九十家,現增至一百八十六戶”。其余如沙州衛、柳溝衛、靖遠衛、赤金衛的戶數也有所增加。[29]就瓜州來看,原居住于吐魯番的額敏和卓率其眾男婦大小不下萬口來歸,暫時安置于哈密之塔爾納沁。雍正十一年,又安插于瓜州,分筑五堡居住。“各如其戶口之多寡,蓋造房屋。約計安插以來搬移之費,賞賚之需,以及馬匹項不下數百萬金。”[30]前后共給籽種八千石,計地四萬畝。賣給瓜州附近一千石籽種地種植瓜果。又從安西鎮營調遣兵弁疏通開鑿新舊渠道。但上述墾種只會是短期效益,生態惡化很快就會顯現。試以有同樣生態環境的新疆巴里坤一帶為例。乾隆二十四年,陜甘總督楊應琚在談及新疆哈喇和卓、哈喇沙爾等地的耕地問題時就說到這里的耕地在種植數年后,地力較之初種時漸覺淺薄,人們只好“分半休耕”[31]。采取粗放的耕作方式。所以,看似暫時安置了人口,實則長遠地破壞了脆弱區生態,使土地利用率更加低下。
河西酒泉地方的人口變化,據梁份的《茹公渠記》:清初肅州一帶,“地加辟,粟加多,而民加眾。”[32]武威地方也如是。這里在乾隆時期就“曾徙他處戶口以實之,山陜客此者恒家焉”。所以,這里雖地燥風寒,但生齒日繁,樂業者眾。從戶口的增減來看:明洪武中有戶五千四百八十,口三萬九千八百一十五;嘉靖中戶二千六百九十三,口九千三百五十四;清初在城居民戶一萬一千六百二十七,口二萬七千五百三十七;在野居民戶三萬八千二百三十八,口二十三萬五千八百三十。[33]翻開河西地方志,均有著“戶口日增”,“倍于往昔”的記載,人口增加成為一種趨勢,相應的農業生態條件卻不能成正比。
武威西部的永昌縣有著較好的生態條件,有名的昌寧湖,平衍數百里,在康雍乾時期就大量移民開墾。但隨著墾殖和人口的迅速增加,生態也逐漸惡化。至乾隆初年,因土瘠水源不足,官方停辦屯墾。康雍乾三朝該縣的人口數字顯示增長的趨勢。康熙六十年,這里有3,376戶、25,839口;雍正十三年有5,685戶,39,837口;乾隆十四年有7,925戶,54,054口。[34]在不到30年的時間里,人口增加了47.8%。與此相反的是農業生態惡化,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能夠給人口增長帶來糧食生產的土地減少。雍正十年該縣有熟地5,518頃87畝;到雍正十三年開報堿潮沖壓土地的中地107頃30畝,下地1,688頃88畝;至乾隆三年全縣熟地僅為3,722頃68畝。[35]實有熟耕地減少32.5%。
至乾隆四十三年張掖的人口“增長較明代四五十倍有余”。是年甘州府有民戶“二十八萬四百七十口,屯戶五十二萬九千七十”。而明代,甘州五衛的人口也不過“三萬八百八十三人”[36]。人口大規模的增長,無疑加重了土地的承載能力和資源的消耗程度,對農業生態環境有害。為減輕甘州地區的農業人口壓力,使農業生態趨于平衡,在乾隆二十七至四十三年的時間里,多次遷徙農戶往新疆烏魯木齊等地屯種。乾隆二十七年正月,遷徙張掖、東樂、山丹共播種地民200戶,男婦大小770口,赴烏魯木齊等處屯田;二十九年十月,派撥張掖縣戶民赴烏魯木齊等處屯田,共撥種地民350戶,男婦大小1,387口;三十二年派撥張掖縣戶民赴木壘、奇臺、西吉爾瑪泰等處屯田,共撥種地民300戶,男婦大小1,173口;三十三年,派撥張掖縣戶民再次赴木壘等處屯田,共撥種地民150戶,男婦大小542口;三十四年,派撥張掖縣戶民再次赴木壘等處屯田,共撥種地民100戶,男婦大小474口;三十五年,總督明山奉命會堪木壘一路安插民戶屯田,……自東西吉爾瑪泰至特納格爾先安11堡,開墾4萬余畝。三十六年十二月,派撥戶民赴吉木薩東北古城等處屯田,張掖、山丹、撫夷共撥種地民100戶,男婦大小536口;四十一年十二月,派撥民互再赴烏魯木齊等處屯田,張掖、山丹共撥種地民140戶,男婦大小596口;四十二年十二月,派撥戶民赴迪化州、古城等處屯田,撫夷廳、東樂二處共撥種地民44戶,男婦大小187口;四十三年九月,派撥張掖縣戶民再赴迪化州等處屯田,共撥種地民120戶,男婦大小533口。[37]以上共派撥種地民1,504戶,男婦大小6,198口。當然,地方官府減緩甘州地區的人口壓力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祖祖輩輩不斷的墾殖,造成了甘州地區沙化程度的加重。乾隆后期,甘州府學教授王學潛在其“弱水流沙辯”中,就提到甘州的沙化問題,認為流沙已經自甘州四周侵逼田園和廬舍。[38]
清代人口增加,人地矛盾是導致整個生態環境惡化的主因。甘肅鎮番在明嘉靖中有人口1,871戶,3,363口;乾隆三十年(1765),戶數增加至5,693;道光五年(1825)有16,756戶,184,542人。人口呈現增長趨勢,而土地利用率卻得不到提高。原額共地1,240頃27畝,經雍正、乾隆二朝開墾、豁免等地畝外,至道光年間實有地畝3,782頃42畝。有限的土地資源,難以承載無限增長的人口,這種現象正如鎮番縣志編纂者所述:“國朝休養生息一百八十余年之久,戶口較昔日增十倍,土田僅增二倍,而以二倍之田養十倍之民”[39]真切反映出人口負載量過重的現象。
當然,在人口增加的主流形式下,所出現的小區域范圍內的人口稀疏現象,也與一定的人類或自然的活動相關聯,一般也是處在生態失衡的狀況下或原本就是生態極脆弱區。就人類活動導致的生態失衡而言,隨著生態系統的自組織恢復,人口又呈現逐漸增加的勢頭。在生態極脆弱區,除了人類的活動外,又完全取決于原本的自然生態環境。甘肅金縣的情況就如同前者,在同治兵燹后,民生凋敝,戶口甚稀。至光緒九年以后土地漸辟,人口有所增加,共有61792丁口。[40]光緒二十一年,自狄道、河州逃來難民489戶,男女大丁口1614名,男女小丁口948名。次年,給其中266戶難民發給熟荒地耕種。[41]表明人口數有所恢復的同時,農業生態環境也趨于新的穩定。而甘肅崇信則完全屬后一種的情形。光緒年間,崇信縣共有人口3000戶,21200余丁。“荒野零星,不成村落,大半棲身窯洞,山腰巖頂狀類蜂房。十余歲童男童女無襦袴以蔽體者比比皆是。縣治區域東西僅五十里,河水侵占川地無多,西近安口窯,東鄰涇川縣,居民度日艱難,純以負販下苦為生活;迤北則地勢磽確;迤南則跬步皆山。同治兵燹后,土著凋零,客籍居十分之三,結草為屋,陶穴以居,朝來暮去,求一殷實人家而不可得,連年水旱冰雹頻仍。……十室九空,戶口亦有所不及。”[42]
清代新疆的人口相對還是稀疏的,但也呈現出增加的趨勢。新疆人口的增加除去因為軍事需要而大量實行兵屯外,自乾隆以后,內地百姓大量的移居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如前所述,新疆墾殖中的大量人口主要招自甘肅河西各府州縣,墾殖主要集中在巴里坤至烏魯木齊、綏來、瑪納斯沿線地區,據統計,乾隆五十一年,新疆的烏魯木齊和巴里坤一帶有人口112000人,至嘉慶二十四年增加到182000人,增長率為14.82%。至道光二十年(1840年)時的人口數為232000,增長率為11.63%。[43]此外在伊犁、塔爾巴哈臺等地也分布農墾。伊犁附近主要集中了回屯和遣犯屯田。回屯的墾民多來自新疆南路的阿克蘇、庫車、烏什、沙雅爾、賽里木等維族地方,僅就乾隆二十五年至三十三年的時間里,共遷徙人口6383戶。[44]遣戍犯人往新疆,是清初擴大墾殖的一種手段,也成為新疆人口增加的一個原因。自乾隆二十二年至四十八年,新疆遣屯人數已達五六千,僅伊犁一地,已“積有三千數百名”。[45]
按新疆遼闊地域,在清初的移民屯墾活動中,不應該有人地相爭的矛盾。但事實上,新疆有自己的特殊情況,沙漠戈壁占去了新疆土地面積的大部分,再者,氣候干旱,土壤生理干旱現象普遍,無充足水源供給的盆地,不可能成為人口密集的地區,平原地帶的土地,也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著鹽堿現象。所以新疆人居處所和生產活動被限制于面積并不遼闊的綠洲之上。而雪山融水成了發展綠洲墾殖的關鍵,無水便無墾殖。水資源的嚴重蒸發和滲漏等幾項疊加,似乎新疆與西北的其他幾個省份一樣,也同樣存在人地矛盾。在這里引用一組解放后新疆人口密度的統計數字,做進一步解釋。據統計,新疆全省的范圍內人口密度為每平方公里7.93人,而綠洲之上的人口密度為每平方公里234人。[46]這足以說明新疆生態環境的脆弱和土地人口承載力的最大限制因素。
新疆綠洲農業的墾殖不論是在北疆還是南疆,因生態地理環境的特殊性,需要有雪山融水為灌溉農田的前提條件,這也成為新疆墾殖農業的一個特點。不過,隨著人口增加后墾殖力度的加大,水利灌溉工程增多,引水路徑加長。再加之在干燥沙漠戈壁中的蒸發和滲漏,水資源的高耗成為不爭的事實。在清代的地方文獻中,關于引水灌溉和缺水的記載還是很多的。“雪山自古積雪,冰雪之水,自山陽而下,冬夏涌流,散漫于南路各城,以資灌溉。”[47]又“雪峰冰嶺,蜿蜒數十里,立夏以后,日炙雪融,分釃為渠,涓涓不竭,十里五里,伏地潛行,溝洫縱橫,川泉縈注。南北兩疆之地,無不倚之為利賴者。”[48]而“凡水所到之地,皆可耕種,故無水即無田”[49]。在庫車地區,“天少雨,歲不過微雨一陣,或竟無雨。耕種皆資水灌,無井泉”[50]。所以,僅就新疆農業缺水的這一生態脆弱現象而言,也具有其特點。而且南北疆生態環境各有千秋,農業多存在于南疆,又以西部居多,集中分布在克孜河、葉爾羌河、蓋孜河、阿克蘇河流域面積內。北疆則以畜牧業為主要的經濟生活方式,不過在烏魯木齊和塔城等綠洲地帶,在清代也被大量的開墾。南疆綠洲之水利,皆引于遠處的雪山融水,渠道蜿蜒漫長,在到達綠洲以前要經過相當長的一段距離,而這些地段又多是沙磧,水渠滲漏嚴重,盡管當地的老百姓采用“用毛氈內墊,外涂灰土以通水道”[51],或用木槽接應的辦法[52],但事實上水資源還是白白被滲入沙磧。這正如曾在中國西北地區任領事的鮑戈亞夫連斯基對綠洲地區的塔里木河所總結的那樣,“大概是它流經如此炎熱的地區,又盡是沙漠的緣故。一部分水無疑要被沙漠吸去,而更大一部分水則消耗于這一炎熱地區的自然蒸發,最后還有許多水被沿岸居民用來灌溉果園和耕地了”[53]。水資源減少后,必然導致已經開墾土地的干旱沙化。
新疆天山以北的巴里坤一帶生態的惡化,就是因過度開墾導致的。比如乾隆三十八年時“額墾成熟地七百八十四頃三十六畝二分七厘。……迨后或安插湖廣民人,淵泉、玉門、敦煌三縣民人,招移商民互有加增,亦有遞減之處,咸豐初……計額征糧則只三千四百三十五石七斗零,墾熟地不過四百七十八頃一畝三分。自經兵燹,戶口既多孓遺,田地亦多荒蕪”。光緒三十四年實墾成熟地雖有41202畝,但荒蕪的土地也不少,“實在荒地二萬四千二百六十四畝,東西路荒地多系砂礫石子,兼乏水渠灌溉或形高水不能流潤,或下洼渠道壅塞,水不能暢流。北路荒地下濕堿潮,不堪耕種。東路荒地共一萬四千八百六十二畝”[54]。
地屬烏魯木齊境的阜康縣,自乾隆以來不斷的墾殖,“乾隆二十九年至四十一年,計縣墾地四百三十五頃四十七畝。四十二年至嘉慶五年,墾地一百五十三頃八十七畝”。清中葉以后,墾殖力度更大,“至道光中,縣境殆少荒田。咸同之際,計地增至一十一萬五千六百七十畝”,但真正能夠耕種“之田尚不及原數之半”[55]。田地荒蕪,生態惡化完全顯現。
三、青海、寧夏人地矛盾與生態環境
入清以來,青海地區由于經濟類型和生產生活方式的不同而在行政上形成兩套系統,即以西寧府為中心的三縣四廳劃歸甘肅管轄;其余部分,由理藩院下設的西寧辦事大臣管轄。這一轄區的蒙藏民族又以控制管理程度的輕重和經濟類型的不同分為種地納糧、畜牧繳銀的“熟、生番”和游牧無定地、受管理控制差的“野番”。由此,官方在統計人口時,除按上述的行政轄區進行有效統計外,也存在著游牧地帶的估計數。故而清代青海人口統計數具有極大的復雜性和不準確性,不過所反映的發展趨勢卻是基本符合事實的。
順治二年官方統計的以西寧府為中心的人口數為109,490人,至乾隆十一年,增加到245,735人,在100年的時間里,人口增加1.24倍。[56]其后,由于屬縣變動而引起人口增減,但總體上呈現增加的趨勢。尤其是到咸豐年間,人口增加極其明顯。咸豐元年,全國人口達到4.3億余,是清代全國人口增長的最高峰。而西寧府人口增長趨勢與全國人口的增長趨勢是耦合的,據不完全統計,咸豐三年(1853年)時,西寧府三縣四廳有人口874,418人,為歷史高峰。[57]但在總數中,并沒有包括西寧府屬各縣周圍的藏族人口,如申中13族,上扎爾17族,隆旺、珍珠等族就有4,500人。此外尚有難以統計的西部牧業區的蒙古族和藏族等人口。大約估算,有40萬左右。[58]統而計之,總人口數約120余萬人。[59]在一個多世紀的時間里,人口又增加3.56倍。與此相適應的是人們對土地的利用率也呈比例增長。順治年間,西寧府三縣四廳有屯番地669,079畝,經歷年開墾,到道光二十三年時有屯番耕地1,687,890.6畝。[60]耕地新增量達一倍多。但必須正視的是相對于人口增加這個變量,可利用的土地資源又是一個相對的衡量,以一個持續膨脹的人口變量沖擊一個相對有限的耕地衡量的結果,必然導致人地系統的破裂。所以,加速發展的人口,給自然資源存量帶來了巨大的消耗威脅。雖然沒有明確的數字來表示資源的消耗量,但人類過量索取資源后自然界的報復卻是十分明顯和嚴酷的。自1860年開始長達10余年的以青海撒拉族、回族為中心的西北回民起義,對生態環境的破壞是無須言表的,接蹱而至的1876—1879年的連續三年大旱,無疑是自然生態惡化的總爆發。伴隨生態系統失衡,人類生存的環境也在惡化,死亡、逃散也就成為人口減少的必然結果。至光緒三十四年,西寧府轄的人口數減少到361,255口。[61]比咸豐三年少50多萬人,減少率為58.69%。至清末時,基本保持在367,737人。[62]
與上述相同時期的西部牧業區人口也有一些粗略的記載可查。青海蒙古人口在雍正年間入冊時有17000余戶,[63]后因青海草原草場生態惡化所引發的民族紛爭而導致衰落,至嘉慶十五年,人口減少至6,812戶,有32,660口。[64]與其相反的是青海藏族人口卻有不斷增加的趨勢,例如環青海湖居住的剛咱等藏族在咸豐八年有人口1,747戶,18,420人。至清末發展到5,000余戶。[65]
寧夏北部在清初以前還是大片草原,進入清代,隨著人口猛增,北部引黃灌區被開發的同時并不斷地向北延伸,農牧經濟交替拉鋸的結果,使農業經濟和人口也迅速向北擴散。雍正年間,就招徠移民萬余家到查漢托護等新墾區落戶,乾隆八年,又招徠移民3500多戶至平羅一帶開墾。[66]乾隆四十五年,寧夏府所在的寧夏縣、寧朔縣、平羅縣、靈州、中衛人口總數已經達到了135萬。[67]到嘉慶年間達到了141萬人。[68]這一時期,黃灌區肥沃的土地吸引著大量的人們前往墾種,以平羅縣為例,道光年間有169,056人,而且“所招戶口俱系寧夏、寧朔、靈州、中衛、固原等處”[69]。寧夏境內的人口大量北移,使北部農牧交界地帶北移,這一形勢緩解了一時的人地矛盾,但從根本上破壞了草原生態環境,加劇了荒漠草原的沙化程度。
寧夏南部地區的人口也呈現遞增的趨勢。明末時的海刺堡城,在入清時期還是牧地,但由于“幫課已革,軍務不興,十余年流移漸返”,人口增加極快,尤其是“狄、渭、清、秦,流寓日繼”。隨之,行政設置也擴大,設置海城茶鹽廳。由于人口增長和發展規模較快,至同治十二年,改設為海城縣。十三年,“招撫清水、秦安回民七百余戶,遷插于南鄉雞子、石嘴王昭、陶家四堡”[70]。光緒年間,河州“游民潛來占荒”,每致滋事。
清中期以后,寧夏人口的減少與同光時期的兵燹有極大的關系,當然與戰火之后生態環境的惡化關系密切。史籍記載:“頻年兵燹,孓遺僅存,往往數十里人煙絕無”。“清初寧夏戶口最為繁盛,道咸以降,迭遭兵燹。同治之變,十室九空”[71]。至宣統時,寧夏“各地人僅及乾隆以前二分之一至三分之一”[72]。當然人地關系是一對矛盾,但兵燹以后的人口減少,并不能說明人口和耕地比例趨于均衡,因為相應的耕地畝數也因戰亂而荒廢,甚至很有可能導致整體農業生態的失衡。19世紀70-90年代以后,寧夏地區的自然災害程度加深,就反映了墾殖過度所帶來的后果。
以上將除內蒙、新疆和陜西而外的甘青寧分區人口與生態環境關系的變化進行了分述,以下從宏觀的角度,列表對清代甘青寧人口變化加以說明。在這里值得一提的是,有清一朝今甘青寧三省的地理范圍皆在行政上統屬于甘肅,自1929年起,三省方才分省辦公。故而,清代的甘肅包括今甘肅、寧夏和青海東部地區。
清代甘青寧人口變化表(府、直隸州、廳)單位:千人
資料來源:《甘肅通志稿》卷二十五《民族五·戶口》。
備注:⒈*乾隆時期平涼、涇州為實有戶口數,其余為科賦人丁數,故為不完全統計數,似為偏少。據《清文獻通考》載:乾隆十四年甘肅有人丁579,526,以后節年增長。二十二年為5,941,699;三十六年為13,215,891;四十八年為15,159,101。
⒉據嘉慶《重修大清一統志》卷271載,康熙五十二年時,原額民丁390,298,屯丁56,139。至嘉慶年間滋生民丁11,145,352(含鎮西府迪化直隸州所轄各縣人口138,811),屯丁4,277,667口,統計為2,338,160戶(含鎮西府迪化直隸州所轄各縣17,410戶),民屯名15,423,019口。
在上列人口數的統計過程中,我們發現乾隆朝和嘉慶朝的原額人丁數基本是一致的,相差并不大,而人口數懸殊的拉大,均在人口“滋生”這一關節點上。以蘭州府民丁數為例,在乾隆年間原額民丁122,122人,嘉慶朝則為127,360人。前者滋生3,273人,后者則滋生2,189,321人。[73]統計甘肅8府5直隸州總人口數,乾隆朝為355.9萬人(當然尚未包括38,276戶番民人數,若以每戶5口計,則有191,380人,總數為375.1萬),嘉慶朝為1357.7萬人,增加了僅1,000萬人。人口呈現出指數級數增長規律。當然這種增長是與人們在清前期最初的開發活動相關聯的,這一時期,呈指數增長的人口數量對資源的耗竭及對環境的影響程度正在持續進行中,生態的惡化也處于漸變的過程中。一旦區域自然承受能力減弱,人與自然的和諧就失衡,必然導致環境的惡化,人口的減少。所以清中葉以降,伴隨甘肅生態失衡的加劇,自然災害頻發,人口銳減。至清末時僅保持在490萬人左右,減少幅度之大,也令人驚訝。
總之,從西北人口增減和人地矛盾的變化中可以看出,人口增減隨生態環境的變遷而變化,在人口增加到一個高峰后,必然在天災或人禍的動蕩中減少,之后又在移民、墾殖及實行大量經濟投入的優惠政策中逐漸實現新系統的再生,其整個過程又顯現了生態系統的重新調整和恢復。不過這種系統破壞后再恢復的過程不僅具有很強的滯后性,而且還將弱化區域應付生態進一步失衡的能力,更加顯現區域脆弱性的特征。當然系統的自組織恢復也將會是長時期的,人類還將更大化地投入成本,同時也就會更大化地消耗資源存量,從而更加速生態惡化的趨勢。
注釋
1]趙永國:《我國生態環境脆弱帶環境災害特征的部分研究》,《災害學》1991年第4期。西北區域處于我國季風邊緣脆弱帶的部分大致為:橫向指寧夏南部、甘肅中東部、陜北、青海東部等的農牧結合處;縱向穿越寧夏、甘肅直至川滇交界。
[2]陳靜生等著:《人類——環境系統及其可持續性》,商務印書館,2001年,第54頁。
[3]曹樹基著:《中國人口史·第五卷·清時期》,復旦大學出版社,2001年,第450頁。
[4]《清仁宗實錄》卷二三六,嘉慶十五年十一月壬子。
[5]馮際隆編:《調查河套報告書》第46、47、159頁。
[6]《調查河套報告書》第219頁。
[7]民國《河套圖志》,民國十一年鉛印本。
[8]《清高宗室錄》卷十五,乾隆元年三月丁巳。
[9]乾隆《府谷縣志》卷之二《田賦》。
[10](俄)阿·馬·波茲德涅耶夫《蒙古及蒙古人》第二卷,劉漢明等譯,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159-160頁。
[11]《調查河套報告書》第46、47、159頁。
[12]《蒙古及蒙古人》第二卷,第45頁。
[13]耿占軍:《清代陜西農業地理研究》第28、34頁。
[14]盧坤:《秦疆治略·延長縣》。
[15]盧坤:《秦疆治略·府谷縣》。
[16]盧坤:《秦疆治略·懷遠縣》。
[17]魯樞元等編:黃河文化叢書——《黃河史》,河南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93頁。
[18]唐克麗等:《黃土高原人類活動對土壤侵蝕的影響》,《人民黃河》1994年第2期。
[19]戴星翼:《環境與發展經濟學》,立信會計出版社,1995年,第49頁。
[20]道光《石泉縣志》卷二。道光二十九年刻本。
[21]畢沅:《興安升府疏》,《三省邊防備覽》卷十四《藝文》。
[22]畢沅:《陜省農田水利牧畜疏》,賀長齡:《皇朝經世文編》卷三十六《戶政十一·農政上》。
[23]道光《陜西志輯要》卷五《省志·戶口》(道光七年),具體人口數:漢陰廳有男女大小共十二萬三千三百余名口;平利縣有男女大小共十七萬八千六百余名口;安康縣有男女大小共三十八萬九千三百余名口;洵陽縣有二十四萬三千五百余名口;白河縣有九萬四百余名口;紫陽縣有十二萬六千七百余名口;石泉縣有八萬七千九百余名口。統計一百二十三萬九千七百余名口。數字與盧坤《秦疆治略》所載的道光三年人口數同。
[24]《經理流民》,道光《寧陜廳志》卷四《藝文》,道光九年刻本。
[25]《經理流民》,道光《寧陜廳志》卷四《藝文》。
[26]《清朝續文獻通考》卷二。
[27]仇繼恒:《陜境漢江流域貿易表》卷下《出境貨物》,關中叢書本。
[28]《甘寧青歷代大事紀》卷十五。慕壽祺:《甘寧青史略》,蘭州俊華印書館排印,1937年。
[29]常鈞:《敦煌雜鈔》,《敦煌隨筆》卷下《戶口田畝總數》,禹貢學會據傳抄本印,1937年。沙州衛原招戶民二千四百五戶,柳溝衛原招戶民余丁二百一十九戶,靖遠衛原招戶民五百六十一戶,赤金衛原招戶民二百七十五戶,余丁五十三戶。又柳、靖、赤兵屯原地新招屯民二百二十戶,附近兵屯余地新招屯民八十二戶。柳屬佛家營新地新招屯民九十二戶,赤金試種官屯新招屯民七十戶。
[30]《敦煌隨筆》卷上《回民五堡》。
[31]《清高宗實錄》卷六Ο一,乾隆二十四年十一月壬戌。
[32]民國《甘肅通志稿》卷三四《民政四·水利二》。
[33]乾隆《武威縣志·戶口》,《五涼考志六德集全志》本,簡稱《五涼全志》本。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印行,《中國方志叢書》,1976年。
[34]乾隆《永昌縣志·戶口》。
[35]乾隆《永昌縣志·田畝》。
[36]乾隆《甘州府志》卷六《戶口》,乾隆四十四年刊本。
[37]乾隆《甘州府志》卷三《國朝輯略》。
[38]王學潛:《弱水流沙辯》,乾隆《甘州府志》卷十四《藝文·中》。
[39]道光《鎮番縣志》卷三《田賦考·物產·附》。道光五年刊本。
[40]光緒《金縣新志·田賦志·戶口》,光緒三十四年抄本,《西北稀見方志文獻》卷三十四,見中國西北文獻叢書編輯委員會編:《中國西北文獻叢書》,蘭州古籍書店影印出版發行,1990年。此叢書包括《西北稀見方志文獻》、《西北史地文獻》等部分。以下均標明卷數。
[41]光緒《金縣新志·田賦志·蠲賑》。
[42]高鏡寰:《上巡撫使為地方奇苦無力籌設警備隊詳》,《崇信縣志》卷四《藝文志》,民國十五年重修手抄本。
[43]李文治編:《中國近代農業史資料》(第一輯),三聯書店,1957年。
[44]《欽定新疆識略·屯務》卷六。
[45]《清高宗實錄》卷一一九五,乾隆四十八年十二月壬午。
[46]周崇經主編:《中國人口·新疆分冊》,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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