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構投資者作用論文
時間:2022-04-07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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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以來,機構投資者的迅速崛起成為中國證券市場的一大亮點。2007年,我國基金管理公司數量達到58家(其中中外合資基金管理公司26家),證券投資基金的數量已有330只,資產總規模達到1.8萬億元,投資者人數接近2000萬;批準合格境外投資者(QFII)52家,累計批準QDII總額達到343億美元;保險資金運用余額共計2.3萬億元。此外,在2006年底,全國社會保障基金持有股票資產市值達到683億元。至此,我國已經初步形成了以證券投資基金為主,保險資金、合格境外投資者(QFII)、社保基金、企業年金等其他機構投資者相結合的多元化發展格局。
作為證券市場中一類特殊的投資群體,機構投資者自身的許多特點決定了它們對證券市場有著中小投資者所不具備的一些影響力和作用。但遺憾的是,這些影響和作用既有可能是積極的也有可能是消極的。
首先,與中小投資者相比,機構投資者擁有較高的資金規模。從積極的角度看,較高的資金規模意味著其交易規模巨大。因此,當機構投資者大規模買入股票的時候,會造成股票價格的上漲,從而使其持有股票的成本上升;當他們大規模賣出股票的時候,又會造成股票價格的下跌,從而使其出售股票的收益下降。因此,機構投資者大單交易特點就直接導致了他們的換倉成本比資金規模小的個體投資者高。這也使機構投資者更有可能成為價值投資者,從而起到穩定證券市場的作用。從消極的角度看,機構投資者的資金優勢使它們有能力直接影響股價的短期走勢,為其操縱股價或者進行短期投機提供了可能。中國證券市場機構投資者年換手率最高曾超過600%,這在成熟證券市場中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其次,與中小投資者相比,機構投資者擁有更多的信息優勢。這種信息優勢對于證券市場來說同樣有正反兩方面的影響。從積極的角度看,機構投資者的信息挖掘活動對增進證券市場的效率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我們知道,市場的有效既是競爭的結果又是套利機會推動的結果,而對證券的研究、對信息的挖掘都是參與競爭、發現套利機會所必須進行的工作。只有當投資者通過信息挖掘獲得了其他投資者所不具備的信息,或者先于他人一步獲取信息,才能獲取超額收益,進而在同行業的競爭中獲取先機。與個體投資者相比,機構投資者擁有龐大的專業團隊也為其信息挖掘和分析提供了保證。機構投資者的這種行為提高了信息被發現和傳播的效率,進而從客觀上增進了市場的效率。而從消極的角度看,在金融市場制度不完善、監管乏力的情況下,機構投資者往往有機會通過非法手段獲取內幕信息,或者通過虛假信息的傳播牟取不正當利益。
再次,與中小投資者相比,機構投資者擁有更強的專業優勢。機構投資者的專業團隊不但為他們帶來了信息方面的優勢,而且也為他們的投資決策提供了強大的專業支持。從積極的角度來說,機構投資者的專業優勢使它們在對市場信息的解讀和處理上相對較為理性,投資理念更為成熟,因此他們對股票市場非理性行為導致的過度反應的危害更有洞察力。換句話說,它們在決策過程中的非理性程度,例如機構投資者的過度自信、處置效應以及過度反應等都比個體投資者低。所以,機構投資者往往可以充當市場中的理性投資者的角色。當個體投資者的非理性行為引發市場價格出現偏差時,機構投資者就可以通過逆向投資策略買進價格過低的股票、拋售價格過高的股票,從而使股價向其內在價值回歸,并減輕股價的波動幅度。從消極的角度來說,在一定的市場環境下,專業優勢往往會被資金雄厚的機構投資者用來進行股票的投機或者炒作,有些機構甚至利用自己的專業優勢對市場進行操縱。前些年,億安科技被莊家從幾元炒作到百元而后又連續跌停,“中科系”股票的集體跳水等事件都反映出機構投資者的這種投機心態。2000年10月的“基金黑幕”事件更是將基金公司諸如對敲、倒倉、分倉等操縱市場的行為暴露無遺。
最后,與中小投資者相比,機構投資者更有動力參與上市公司治理。由于機構投資者所持公司股份數量巨大,在短期內的流動性較弱,因此,當公司經營不善或者對公司決策出現異議時,機構投資者不會采取“用腳投票”的消極治理,而是采取“用手投票”的方式對公司進行事前、事中和事后的監督。而且,與中小股東相比,機構投資者的監管收益足以彌補其監管成本,這就避免了中小股東在監管過程中可能出現的“搭便車”行為。機構投資者參與上市公司治理從積極的角度講可以認為它們保護了中小投資者的利益。但是,從消極的角度來說,這也給機構投資者提供了與上市公司進行合謀的機會。由于合謀的結果必然是機構與上市公司共同侵占中小投資者的利益,因此機構的這種行為對于中小投資者來講無疑是雪上加霜。
從以上論述可以看出,機構投資者對證券市場的作用是雙重的。機構投資者的任何一個特點所衍生出的作用都有正反兩個方面,而且這兩方面作用的發揮并不是相互排斥的。比如說,機構投資者可能會在積極挖掘上市公司信息的同時利用內幕信息牟取非法利益;會在某些情況下積極監督上市公司管理層行為、保護中小投資者利益,而在另外一些情況下與上市公司進行合謀、損害中小投資者利益;會在某些時候利用它們的專業優勢起到穩定股價的作用,而在另外一些時候在市場中掀起價格波動的狂瀾。因此,我們認為,雖然與中小股民相比機構投資者擁有一些的特征,但是,這些特征對整個證券市場產生的作用可能是不確定的。因此,無論是監管者還是政策制定者都不應將機構投資者視為天然的市場保護者。相反,機構投資者積極作用的發揮和消極作用的抑制都要依賴于市場的制度環境以及監管水平。而要想在當前的制度和環境下促進機構投資者積極作用的發揮,我們還需要在如下一些方面進行改善。
首先,要提高上市公司質量。上市公司質量問題是中國證券市場所有問題的根源,這一問題不解決,中國證券市場中很多問題就無法得到徹底解決。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價值投資理念無法得到推廣,機構投資者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也不會對股票進行長期投資,更不會浪費資金與精力去參與上市公司的治理。因此,提高上市公司質量是轉變機構投資者投資策略,發揮機構投資者積極作用的前提。我們看到,2007年以來,隨著A股市場上市公司股權分置問題的解決,許多在香港證券市場上市的大型國企開始回歸A股市場。H股的回歸提高了A股市場的總體規模和上市公司總體質量。解決了內地證券市場規模較小、市場深度(MarketDepth)較低、股價容易被操縱的問題,同時也為價值投資提供了基礎。目前的問題在于A股和H股的價差使得A股投資者承擔了較高的投資風險。如何使A股價格回歸到其真實價值,使A股上市公司的股票真正成為具有投資價值的資產是我們下一步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當然,這一問題的解決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隨著港股直通車的試運行,隨著QDII規模的不斷擴大,隨著金融產品和投資渠道的擴展,相信A股價格必定會逐漸回歸其基本價值。
其次,要擴大機構投資者總體規模。從美國的成功經驗可以看出,只有當機構投資者的實力增強、持股比例上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機構投資者才具備參與公司治理的動機和可能性。與美國相比,中國機構投資者的發展還處于初級水平,規模小、網點少、業務手段單一是其典型特點。中國機構投資者總體規模偏小是機構投資者難以在上市公司治理過程中真正發揮作用的重要原因。要解決這一問題,必然要擴大機構投資者總體規模。就具體的方案而言,我們認為,一方面我們要增大單個機構投資者的資金規模,讓機構投資者有動機參與上市公司的公司治理;另一方面,在外部市場制度不完善、監管能力低下的情況下,我們還必須增加市場中機構投資者的數量。因為,在這種外部條件下,機構投資者與上市公司進行合謀的成本相對較小,但合謀的收益卻高于積極參與公司治理的收益。如果市場中機構投資者數量較少,而單個機構的規模較大,那么在上市公司的股權結構中就會出現個別機構持有公司較高份額的股份,這就為上市公司與機構進行合謀提供了可能。反過來,如果在維持市場中機構投資者總體規模既定的情況下,機構投資者數量越多,單個機構的規模也就越小。這樣以來,在上市公司的股權結構中,就會出現多個機構共同持有公司較高份額的股份。在這種情況下,上市公司與機構投資者進行合謀的難度加大,而且不同機構投資者之間還存在一種相互監督的作用。如此,我們既能避免上市公司控股股東一股獨大、機構投資者難以真正參與公司治理的問題,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上市公司與機構進行合謀的可能。因此,在中國當前的制度環境下,機構投資者的發展必須是規模(單個機構)與數量同時并進。我們一方面要鼓勵現有機構投資者做大做強;另一方面也要通過降低機構投資者市場準入限制擴大機構投資者數量和種類。在具體操作中,我們可以適當放寬對基金設立、上市方面的管制,逐步實行基金設立和發行的注冊制代替目前的審批制,放寬對基金管理公司和基金發起人的資格限制,積極推動社會保障基金、行業發展基金、保險基金、規范化私募基金、集合理財賬戶等多種資金進入股市等等。我們認為,只有在機構投資者有充分實力的情況下,他們才能真正發揮出自己在公司治理中的積極作用。
再次,改善法律制度環境。制度是促進機構作用發揮的重要手段,從美國機構投資者的發展歷程可以看出,利用制度的力量促進機構投資者積極作用的發揮是十分有效的。因此,我們目前也應該積極研究如何在我國現有國情下,通過法律制度引導機構投資者積極發揮作用。例如針對中國機構投資者換手率過高的現實,我們可以研究能否出臺類似美國《過度流動與投機法案》的法律法規,對某些類型的機構投資者的資產(例如社保基金和養老金等)實施一定的流動性限制,降低資產的換手率,利用外部的力量使機構克服短視行為,進而真正成為穩定市場的中堅力量。另外,為鼓勵機構投資者參與上市公司治理,我們可以考慮適當放寬機構投資者參與公司治理的某些法律方面的限制。例如,進一步研究如何在有效防止關聯交易的同時放寬機構投資者在單個上市公司中持股比例的限制,為機構投資者在上市公司治理結構中發揮主導作用提供制度性條件,使機構真正成為上市公司管理層的監督者和中小投資者利益的保護者。
最后,加強對機構運作的監督與監管。轉變監管模式,建立政府監管與市場監管有機結合的監管機制。就我國股票市場運作狀況看,單純依靠政府對不同性質的機構投資者進行全面而具體的監管顯然是不夠的。因此,建立一個集中但非集權的機構投資者監管組織體系應該是較為合理的選擇。政府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為機構投資者提供行為準則上。從監管對象的角度看,政府應該將很大一部分精力用來對中介機構進行監管。通過建立問責制,讓中介機構承擔保證發行者和交易者遵守法規的責任,充分發揮市場中介對機構投資者的監督作用。此外,由于證券交易所是集中交易制度下市場的組織者,在推動市場創新和活躍市場的同時,能夠對市場一線的違法行為做出迅速的反應。因此,政府應該在一定程度上將監管權轉移到證券交易所等自律監管組織,并從法律上給予自律管理支持,使之成為市場有效運作的最直接執行者和維護者。此外,從國際經驗看,目前對機構投資者的監管重心逐漸從結構化監管向審慎化監管轉變,也就是確保資產將按照一種謹慎的、投資者所認同的方式進行投資。對于不同的機構投資者,其監管的目標也各不相同。對投資基金的監管主要在于信息披露和自我監督;對養老金的監管主要在于保護養老金持有人的利益;對保險公司的監管還包括對投資范圍和投資組合的限制,以控制其破產的風險。
我們認為,只有很好地解決了上述問題,才能使機構投資者真正發揮其積極的作用,成為證券市場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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