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跟航空的區別范文

時間:2023-12-19 17:50:09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航天跟航空的區別,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航天跟航空的區別

篇1

從太空到餐桌,中國的航天與食物產生交集,民以食為天,航天的意義也由此被人們感知。

種子上天,再到尋常百姓家,對我們的生活到底產生了哪些影響?對此,記者專訪了國家航天育種工程首席科學家、國家農作物航天誘變技術改良中心主任劉錄祥。

種子為啥要上天?

利用太空環境誘變遺傳改良,從而培養出產量更高、質量更好的農作物。

作物育種,又稱品種改良。航天育種并不是什么新鮮詞匯,1987年8月5日,我國第9顆返回式科學實驗衛星發射成功,將一批農作物種子送向太空,由此揭開了航天育種的序幕。

25年來,我國已先后20余次利用返回式衛星和神舟飛船,搭載了上千種作物種子和微生物菌種,獲得了大量新性狀品種并在農業生產中推廣應用。

目前,中國已擁有經過航天搭載的農作物百余種。把種子搭載上天,在太空環境里經受了空間誘變,返回地面后再經過連續幾年的培育和篩選,就可能形成有明顯優勢的新品種。

航天育種就是利用太空中宇宙粒子、微重力、弱地磁等綜合因素,誘變農業生物遺傳改良,從而培養出產量更高、質量更好、抗逆性更強的農作物品種。

上天后就華麗變身?

種子在天上轉一圈后,就會馬上“華麗變身”并結出累累碩果嗎?其實,這只是完成了“太空育種”的第一步,隨后還要經過農業專家幾年的地面培育、篩選和驗證。

搭載回來的種子,要“晉級”為名副其實的“太空種子”,至少也要經過4—6年的周期。

太空育種,必須滿足一些要素,首先要經過空間環境的飛行處理,種子受到宇宙粒子的輻射、失重等作用,使得基因發生改變。其次,種植幾代后,選出跟搭載之前不一樣的個體,這才是真正的太空育種。也就是說,只有改變、并且變好的種子,用來繼續培育,才是太空育種。

突變是隨機的,搭載的植物種子有可能發生一些果實變大、變小、變高、變矮等變異,育種家進一步篩選,就有可能篩選到一些果實變大的好品種來。

現在有些誤區,比如一些西瓜種子,在太空走了一遭后,回來就從20個到2000個、再到2萬個的繁殖,然后貼上“太空西瓜”的標簽,這跟太空育種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因為相比搭載之前,種子沒有經過篩選,或許沒有任何改變,就失去了意義。

太空食物是天使還是魔鬼?

太空輻射的強度僅為一般輻照消毒的百萬分之一,再加上地面幾年的淘汰篩選,太空種子的安全不必擔心。

無論是太空技術或是其他常規技術孕育的品種,如果通過了國家農作物品種審定委員會的審定,就表明它具備了某種優良的特性,比如產量提高了、品質改良了,否則不會通過審定。

太空輻射的強度僅為一般輻照消毒的百萬分之一,再加上地面幾年的淘汰篩選,太空種子的安全不必擔心。

太空食物與傳統食物沒有太多區別,“太空小麥面粉做的面包就不同于普通小麥做的面包?不會,口感是吃不出來的。有些人一看到貼上了航天的標簽,就蜂擁而至,炒作太空概念。太空種植的大米也是大米,我不主張賣過高的價格。”劉錄祥說。

一些太空蔬菜的營養或許比傳統的高一點,這可能是選種子的過程中,會有意識地選擇營養價值比較高的種子。但是高的產量和高維生素含量,通過其他的方法也是可以育成的。

育種方法很多,包括傳統的、生物技術、航天誘變、核輻射誘變等,太空誘變只是誘發基因改變的多種方法之一。傳統育種和航天育種,不是誰代替誰的關系。

空間誘變育種和“轉基因”也不是一回事。太空育種不是用人工手段將外源基因導入作物中使之變異,而是讓作物本身的染色體產生基因突變,這種變異在本質上和生物界的自然變異并無區別,只是改變了時間和頻率而已,有的時候自然界幾百萬年才能完成的自然變異也許在太空中一瞬間就完成了。

市民都能接觸到太空食物

可能我們吃的青椒或大米中,就有一些是來自太空的食品,但從外觀上很難區別哪一個是太空的品種。

太空育種的農作物品種有自己特用的適用范圍,生產的量遠不能占到市場的絕對份額,就像雜交稻一樣,面積很大,但也很難說超市哪個賣的就是雜交稻。

劉錄祥說,如果哪一個公司專營,比如就做某一個太空品種的小麥面粉,就可以形成一個專有化的訂單農業,從分出來種子到最后的面包。但現在很難,中國的農業一般不以某一個品種作為惟一的原料去加工。

如今,航空育種基地已是遍地開花,大批優質的太空產品進入人們的日常生活。據不完全統計,全國各地航天育種推廣種植基地大大小小的有100多個,推廣種植面積累計近2000萬畝。

在北京航天城旁,有一個航天蔬菜種植基地,“我們種植航天蔬菜有四五年了。”該基地的丁經理稱,基地的一些作物種子,曾隨神舟四號和神舟五號飛船上天。

該基地官網顯示,出售的種子包括辣椒、茄子、番茄、豆類、瓜類、花卉,一袋種子的價格幾十到幾百元不等。“航天辣椒能長到30—40厘米,產量高,畝產達到萬斤以上,且航天辣椒維生素C含量比普通辣椒高出不少。”丁經理表示,跟他們合作的大型農場居多,一些產品也不會貼“航天”標簽上市。

太空育種進一步實驗空間大

太空技術直接導致基因突變,選出新的品種,品質改善、產量提高,這跟老百姓的生活是密切相關的。

其實人類目前對空間資源的利用非常有限。即便是空間誘變,也只是利用了其中一部分,因為空間環境的宇宙粒子很復雜,目前我們把種子放在返回艙里,這等于有一個很厚的保護裝置,把很多宇宙粒子屏蔽掉了。如果把種子直接放在強的宇宙粒子下會有什么改變?還需進一步實驗。

另外,空間有一個長期的微重力狀態,這個是很好的資源,比如生物醫藥,在失重狀態下制作的藥物純度很高,效用遠遠高于地面。

太空實驗1

太空中的“細胞婚禮”

在神舟四號上有一個不大的黑色小盒子。在盒子中舉行了兩場“婚禮”,其中一對新人是植物細胞。“新郎”是有液泡的煙草細胞,開的是黃花,“新娘”是脫液泡的革新一號煙草細胞,開的是粉花。它們結合后雜交出的后代開的是黃花,與父親相同,但它的形狀卻遺傳了母親的特征,它們結婚后生出的孩子將具有它父母的特性。結果顯示,“聯姻”(融合)成功率比在地面高出10倍。

太空植物育種

培育高產良種作物

我國首次應用細胞融合技術進行的這次太空植物育種實驗,為培育抗病高產的良種作物開辟了嶄新途徑。有些作物,如大豆、玉米,有的高產但抗病抗蟲能力差、有的口味單一、有的抗病抗蟲能力強但不高產,將不同品種的細胞進行融合(聯姻),就能培育出既高產又抗病抗蟲的新品種。

為什么細胞的“婚禮”要在太空中進行呢?這是因為“新郎”和“新娘”的重量是不同的,在地球上有地心引力,它們在融合液中沉降的速度不同,不容易結合在一起。太空中是一種失重環境,所有的細胞都沒有了重量,它們在融合液中就很容易結合在一起,這樣可以提高它們的生育能力和活力。

太空實驗2

太空烏雞“身體倍兒棒”

2002年3月25日,神舟三號飛船將9枚烏雞蛋送上太空遨游了7天,歷經了發射、飛行、著陸、震動等惡劣條件的考驗。回到地面后,其中3枚孵化出了兩雌一雄3只太空烏雞。

據北京市大興區北臧村鎮一家養殖場的溫經理介紹,幾年前,自己也曾養過太空烏雞,“當時太空烏雞孵化項目是大興區和中科院一起合作的,2000多只太空烏雞陸續孵化成功,也推進了太空烏雞投放市場的進程。”當時只是個合作研究項目,并沒有投放到市場。

“這些太空烏雞外觀跟普通的烏雞沒什么區別,由于自身產生抗體,它們身體倍兒棒,完全不需要吃消炎藥、抗生素之類的免疫用品。”他說。

太空烏雞產蛋比普通烏雞高30%

篇2

1976年畢業留校當教師。現為鄭州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教授,教育部新聞學學科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碩士生導師、穆青研究中心主任、河南省第十屆人大常委會委員。曾獲首屆全國普通高校教學優秀成果獎(省級),2005年榮獲河南省十佳師德標兵。

伴隨著科學的進步、技術的更新,經濟全球化的浪潮不斷沖擊著世界上每一個國家。東南亞金融危機對全球經濟的深重影響就證明,當今世界,任何一個局部市場的不確定性,都可能影響到另一個看似遙遠的市場。為了在世界市場上占有一席之地,每個國家在大量了解別國的同時也努力將自己推出國門。此時,各國媒體是責無旁貸的。而網絡、多媒體等全新的信息傳播環境的生成,使全球文化傳播出現了一個新的飛躍。人們不再像以往一樣簡單地、被動地接受信息,網絡的交互性讓人們掌握了傳遞信息的主動權,甚至可以和新聞工作者共享新聞事件的第一手資料。媒介技術的不斷更新,打開了前所未有的信息空間。

全球化浪潮的到來,媒介技術的進步,使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地位日益突顯。可以這么說,跨文化傳播涉及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一起分享思想、感情和信息時所發生的一切。它既包括國際間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之間的信息流通,也包括國內不同亞文化人們之間的信息交流。按照“媒介文化”(mediated culture)研究的觀點,新聞現象是一種文化現象,新聞文化是一種傳播文化和文化傳播⑴。東西方媒體的跨文化傳播是國際間的新聞傳播活動,所以必然具有跨文化流的特征。

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現狀

步入21世紀,人們越來越感覺到,科技的進步讓信息漸漸成了最普遍的社會資源和社會財富。特別是網絡,它將聲音、圖像、照片、數據、文本等信息符號融為一體,讓各種人群成為文化傳播的主體,稱得上是繼報紙、廣播、電視之后的“第四媒體”。習慣于通過看報紙、聽廣播來了解新聞的人群中已經有不少開始坐在了電腦前面,挪動手中的鼠標,一切感興趣的東西都可以在瞬間落在自己的硬盤里。信息時代讓跨文化傳播突破了時空的間隔,世界各地的人們共享信息成了現實。

早在20世紀60年代麥克盧漢就曾預言,由于電子媒介的產生,信息傳播瞬息萬里,整個地球在時間、空間內縮小為彈丸之地;電子媒介的同步化性質,使人類結成了一個密切相互作用、無法靜居獨處的小社區;以媒介為標志的文化從口語時代經過印刷時代進入了電子時代,人類則從部落化經歷非部落化進入了重新部落化的階段,也就是說,人類告別了印刷文化所塑造的那種視覺的、橫向組合的、文字型的“市民”形象,重新成為電子文化所培育的那種觸覺的、馬賽克式的、圖像型的“游牧民”。⑵誰承想,短短幾十年之后,麥克盧漢描繪的這個神話離我們越來越近。有學者說,在20世紀90年代,國際傳播系統的潛能取得了大規模的發展,“地球村”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離我們更近。⑶也有人說,“麥氏所描繪的世界在我的有生之年已經形成”。⑷

然而,美國傳播者羅伯特?福特納(Robert Fortner)卻不這么認為。他指出,盡管全球傳播系統的速度和復雜性在飛快地增長,但麥克盧漢的“地球村”設想仍遙遙無期,人們實際上所創造出來的是一個“地球都市”(Global Metropolis)。⑸福特納認為,“地球村”的概念是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因為依靠聽與說進行交流的村落生活關系密切,村落里的人彼此認識,互相了解,還分享生活環境,擁有共同的價值觀、歷史觀和知識,人們之間的關系也是人所共知的;而電子傳播雖然可以顯示事件、描述生活、促進彼此了解,但是正因為它是跨距離的,所以不能將作為村落生活標記的緊密關系加以復制,相反,它提供了控制日常生活的基礎,這種控制既可采取自我控制的方式,也可采取精英控制以及官僚控制的方式。也就是說,生活在“地球都市”里的人們對彼此的事情知之甚少,信息的流動是不均等的。

看來,信息技術革命雖然加速了各種國際主流和非主流思想文化的傳播與滲透,但它也會引起各國現有的思想文化價值體系與觀念產生沖突,它既有正面的影響也有負面的后果。特別是對于“信息貧弱”的國家來說,負面的后果可能會大一些,有可能會出現信息時代的“帝國主義”,形成“信息宗主國”與“信息殖民地”的局面,“信息弱國”的信息資源、信息產業、信息傳播、信息安全將被控制在“信息強國”手中,失去他們在世界上的聲音,甚至他們原有的思想文化、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也有可能被“信息強國”加以改造。

以電視新聞為例,由于電視節目的流向跟國家的經濟與政治實力成正比,所以美國、日本和英國等經濟強國,其節目是流出而不是流入,是出口而不是進口。美國的廉價電視節目傾銷第三世界,西方通訊社支配和壟斷著對外新聞(國際新聞)的流動。特別是以美國為代表的各種娛樂媒體將西方的生活方式以及西方文化帶到了世界的各個角落。好萊塢影片、音樂電視充當著西方文化的推廣大使,西方新聞媒體播出的新聞背后的價值觀和文化觀念也漸漸影響到媒體所及的地區。這種文化互動的不平等或不平衡使西方文化獲得了某種優勢地位。于是,有人擔心這種壟斷的結果必然導致西方的“文化霸權”以及第三世界對西方的“文化依附”,最終造成全球資本主義化。⑹

從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現狀來看,全世界人民之間的交流在不斷增加并將日益增長,但并不是大多數人口都參與這種交流,即使在將來,短時間內也不太可能達到這一點。在西方,新聞學家們一方面在實現著新聞學研究的文化與技術轉向,另一方面又以文化與技術的名義推

行著媒介帝國主義的發展戰略。拿美國來說,它的娛樂業是美國僅次于航空航天工業的第二大出口業。美國憑借其強大的傳媒實力把它的價值觀強加在世界各國之上,促使各國與美國的信念和價值融合,從而放棄本土的語言、傳統和文化。消融國際邊界、威脅著其他國家的民族認同和文化認同的不是那“永恒的集體無意識”,而是美國文化的全球化,是美國大眾文化和消費文化的全球化。⑺由此看來,國際傳播技術、國際信息流動的不平衡,使“重新部落化”的過程僅僅局限于少數發達國家或西方文明世界。

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障礙

不可否認,“文化帝國主義”的現狀是阻礙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順利進行的因素之一。某些經濟強國利用經濟形態的交流方式對大批發展中國家進行文化侵略,進行所謂的“商業外交”,妄圖將本國的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引入別國,宣傳自己的“普世觀念”,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不暢。那么,除了“文化帝國主義”之外,還有哪些因素制約著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效果呢?

(一)文化差異――制約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天然屏障

文化反映了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獨特的生活方式和思維方式,不同的文化背景勢必會使人產生不同的價值取向、文化觀念和語言習慣。實際上,在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整個過程中,文化的差異始終存在。

首先,從傳播者來看,文化觀念的差異必然首要地表現在新聞機構和新聞從業人員對新聞事件的取舍乃至在報道中采取的態度、立場和方法上。從表面上看,這似乎是記者個人的偏好,但實質上卻是東西方不同的社會文化觀念在起作用。

比如,關于阿富汗戰爭的報道,美國媒體多半只報道戰爭進程,對無辜平民的傷亡卻簡要介紹幾句,做“隱形”處理。佛羅里達州的《巴拿馬城市新聞先驅報》(美國地方報紙)就阿富汗戰爭報道給編輯記者發了一個報道須知:“不得在報紙頭版使用由于美國發動阿富汗戰爭造成平民傷亡的照片。我們的姊妹報《佛特沃爾頓海灘報》由于頭版刊登了這樣一張照片,收到了數以百計的威脅性電子郵件;不得使用以由于美國發動阿富汗戰爭造成平民傷亡為導語的通訊社消息。這種傷亡的內容可以在稿件的最后提一下。如果這篇通訊社消息需要改寫,要設法淡化平民傷亡的內容。”而中國媒體不僅對戰爭的進程進行報道,還對無辜平民的傷亡給予了大量的關注。看來,西方媒體視為有價值的新聞未必為東方媒體所看重,而東方媒體報道的側重點也未必與西方媒體的側重點相一致。

其次,從傳播方式來看,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記者,由于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帶有各自民族的特色,因此他們在編碼和譯碼的過程、言語和非言語行為以及話語或篇章組織等方面都有明顯的差異。

以中美為例,按照文化語境的觀點,中國文化屬“強勢語境”,其傳播的重點不在“怎么說”,而在“如何聽”,其語言表達往往表現出“重意會”、“輕言傳”的習慣,因而不熟悉中國歷史的人很難有效地理解漢語語言。與此相對,美國文化屬“弱勢語境”,其傳播的重點不在“怎么聽”、而在“如何說”,其言語表達通常表現出“直觀性”的習慣。當然,由于新聞傳播的特殊性,語言風格的差異在新聞寫作方面表現得并不是很突出,但不等于說這種現象是不存在的。

另外,除了語言環境的差異外,東西方媒體在傳播取向上也有很大的不同。有研究表明,東南亞國家由于受儒家思想的深刻影響,所以視社會關系為一切關系的核心,人們的活動必須以維護社會和諧為原則,在傳播模式上以集體主義取向為主導。與此相對,北美社會的傳統強調的是個體,社會是獨立的個體的集合,人們的活動以滿足個體的利益為目的,在傳播模式上則以個體主義取向為主導。因此,大多數西方媒體視個性化和獨具特色為生存的條件,報紙、雜志、電視、網絡無不以特色為本,強調標新立異,而搶獨家新聞、追逐奇聞軼事則是記者的慣常行為。相比之下,大部分的東方媒體往往以集體主義為導向,“重整體而輕個人”。

最后,從受眾來看,不同文化群體的成員具有不同的認知習慣,因此,不同國家的人民面對同一新聞報道時的解碼往往是不盡相同的。

眾所周知,語言是人類社會中最重要的符號,它是人交流、溝通的最重要的工具。然而,不同的民族語言卻成了麥克盧漢所謂電子媒介欲以“支持一種普遍的寰宇意識”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不同文化背景的受眾對同一新聞報道的解碼。也正因為如此,像“星空集團”(Star-Group)這樣的跨國公司在與他國合作時紛紛采取了“本土化”的策略:雇用本地職員、用本地語言、制作播出本地的節目。

(二)技術差異――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客觀障礙

目前,世界各國都越來越清楚地看到發展信息技術的重要性,因而,以“制信息權”為核心、面向21世紀的國家信息戰略也被提上各大國的安全規劃日程。然而,技術關系總是受制于非技術關系。任何一個技術體系的理念、知識形態和傳播行為總是被技術體系所能發揮的社會制度、市場結構和文化觀念所決定。“目前,富國和窮國在因特網用戶數量方面的差距比其在國民收入方面的差距更為懸殊。根據聯合國的資料,全球收入最高國家中的1/5人口擁有全球國內生產總值的86%,其因特網用戶總數占世界因特網用戶總數的93%,而收入最低國家的1/5人口則只擁有全球國內生產總值的1%,其因特網用戶總數只占全球因特網用戶總數的0.2%。”⑧西方大國――美國在信息技術方面占有極大優勢?而大多數發展中國家,正是因為經濟上的不發達導致了信息技術上的落后,而信息技術上的落后又會影響到國家經濟的發展,由此,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致使大多數發展中國家在國際間的文化傳播過程中處于不利的被動地位,同時也造成了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不順暢。

(三)國家政策――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鎖鏈

傳媒業不同于其他行業,它是一種特殊的意識形態方面的產品,因此,東西方各個國家在政策上對境外媒體在本國播放和發行是有一定限制的。雖然這是阻止“文化帝國主義”的手段之一,但它在一定程度上也阻礙了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順利進行。

以中國為例,2001年歲末,經過15年的艱難談判,中國終于正式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值得注意的是,在這15年之中,媒體開放一直沒成為龍永圖的談判籌碼,對此曾有人戲稱:“WTO”與傳媒“無關”。然而,一旦加入世貿就必然會面對境外媒體的挑戰與入境。因此,廣電總局規定:從2002年1月1日起,20多家已被批準在中國大陸落地的境外衛星頻道必須把信號放在官方規定的鑫諾衛星上,通過對這個中央平臺的信號再度加密,達到對這些境外電視頻道節目的監控和管理。我們可以看到,在人們普遍關注的媒體領域,由于國家政策法規的限制,境外媒體在短期內只能依靠特批才可以獲得進入中國的權力。雖然它們都希望擁有媒體平臺,但是它們決不會冒政策風險而輕舉妄動。像時代華納、維亞康姆這樣的超級航母在策略上會尋求通過同有政府背景的境內傳媒機構的合作而直接進入媒體平臺,但這樣的機會往往可遇而不可求。

國家在政策上對境外媒體進行限制是無可厚非的,但這種政策就像一把雙刃劍,它既能對本國的意識形態等方面進行保護,同時也會像鎖鏈一樣鎖住東西方媒體的跨文化傳播。

如何跨越跨文化傳播的障礙

“經濟的全球化”帶來了“文化的全球化”。但是,“文化的全球化”并不是某個國家、某個民族文化的全球化,而是世界各國具有本民族特色的文化在國際舞臺上的交流與溝通。毫無疑問,媒體必然要擔負起這種“交流與溝通”的重任。然而,正如本文中提到的那樣,東西方媒體在跨文化傳播中存在著諸多的障礙,如何才能跨越這些障礙呢?

(一)加大東西方民族文化的相互交流。發達國家可以借助雄厚的物質財富與現代技術手段,使自己居于文化傳播中心,而其他民族文化則相對處于邊緣地位。但是,文化具有鮮明的民族性,文化的內容通過民族形式的表現,反映了該民族特定的色彩。它不可能也不應該只有一個模式。同志在聯合國千年首腦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世界是豐富多彩的。如同宇宙間不能只有一種色彩一樣,世界上也不能只有一種文明、一種社會制度、一種發展模式、一種價值觀念。各個國家、各個民族都為人類文明的發展做出了貢獻。應充分尊重不同民族、不同宗教和不同文明的多樣性。”全球化只是加強了各種文化之間的跨文化交流,而不是統一天下的各種文化,使豐富多彩的世界變成一種顏色。只有在與其他民族文化實行自由平等和互相尊重的交流中才能得到發展,才能發揮文化的活力。

因此,加大東西方民族文化的交流與溝通將有助于改善跨文化傳播的效果。只有了解了對方的社會文化背景,才會在進行新聞報道時注意考慮具體的自然與人文環境,推斷出對方的感情和需要,充分認識對方的行為價值觀,尋找共同點,使雙方都能夠對對方的文化產生一種認同感,從而收到最佳的傳播效果。

(二)加快東西方信息技術的均衡發展。我們知道,人類正處在從工業社會向信息社會全面轉變的重要歷史過程中,加快信息技術的發展被越來越多的國家所重視。目前,世界許多國家正在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學競賽,他們都把提高國民科技素質列為國家發展的重要戰略目標。但是技術的發展是與一個國家的經濟實力相關聯的。因此,經濟強國的信息技術必然是發展得較快,相比之下,大多數發展中國家的信息技術的發展則相對滯后。作為“信息弱國”,要在促進社會進步的前提下,積極吸收和消化國外的先進技術,并不斷創新,加大信息技術教育、信息技術產業的人才培養和人力資源開發力度。而“信息強國”則要在發展自身技術的同時,盡自己所能來幫助“信息弱國”的技術發展。新華網2003年12月12日報道說,“率團參加信息社會世界首腦會議的美國負責科技事務的總統顧問約翰?馬伯格11日在日內瓦說,美國打算將加強援助發展中國家發展信息技術。馬伯格對新聞界說,美國已在塞內加爾推行了一項《促進信息技術的倡議》,并推廣到了秘魯和印度尼西亞,今后5年間將逐步擴展到另外12個發展中國家。這項倡議旨在幫助企業領導廣泛使用信息技術,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和促進新技術管理。”

(三)國家政策的松動。歷史經驗告訴我們,沒有一個封閉的國家能夠永遠在世界上立足。特別是在“全球化”呼聲越來越高漲的今天,任何國家都只有在開放中才能求得自身的發展與壯大。

開放必然帶來挑戰和沖擊。每個國家的傳媒業遲早會對國外媒體開放。拿中國來說,加入世貿之后,中國已成為WTO基礎電信協議的成員國之一。根據協議,到2003年,中國將開放全部的電信服務,允許外國占有49%的投資。中國將允許外資在電信服務領域持股。互聯網業務將同電信業務的一部分,與其他電信業務同等程度開放。我們知道,電信業、網絡業所涵蓋的信息傳播與新聞傳播業所涵蓋的新聞信息傳播,關系非常密切。電信業、網絡業或者為新聞信息的傳播提供便捷的通道,提供技術手段,或者干脆與新聞傳播業直接地爭奪受眾。雖然,國家政策上對境外媒體有限制,但在這種情況下,新聞傳播業如果不作相應變革,將難以應對加入WTO以后電信業、網絡業對它形成的巨大沖擊波。于是,2001年的秋天,美國在線時代華納被允許進入珠江三角洲;維亞康姆的兒童頻道節目被允許變成“尼克知識樂園”,通過唐龍國際的在全國200家電視臺落地;AOL時代華納斥資一億美金入主香港華娛衛視;TOM?COM和廣州日報報業集團旗下的廣告公司開始合資經營;2002年12月19日,新聞集團與湖南廣播電視集團簽署戰略聯盟框架協議。中國國內媒體與境外媒體頻頻展開從股權到項目層次的緊密合作。

有開放才有發展。國家政策的鎖鏈稍稍松動一下,就可以取得跨文化傳播的雙贏。至于“文化帝國主義”的侵略,我們大可不必過于擔心,有例為證――美國將本國生活方式、價值觀念等通過商業的方式大量引入中國,妄圖影響、同化中國的年輕一代,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良苦用心并未收到多大的成效,美國一政界人士驚呼:“沒想到中國年輕的一代竟是愛國心最高漲的一代。”

最后,媒體從業人員在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過程中也有著不可忽視的地位和作用。作為傳播活動起點、傳播活動中心環節,傳播者在負責搜集、整理、選擇、處理、加工與傳播信息時,不但要充分了解自己國家和別國的文化背景,還要在這些差異中找到認識的“共同點”;不但要了解各國受眾的共性,還要了解各國受眾的個性,以及不同受眾群體之間的區別,然后才可能在滿足大群體需求的基礎上兼顧小群體及個體需求的原則來制作節目,使受眾“各得其所”,從而實現東西方媒體跨文化傳播的最佳效果。

注釋:

⑴劉智:《新聞文化學》,新華出版社,2001年,第1-8頁,第137-170頁。

⑵(加)馬歇爾?麥克盧漢著,何道憲譯:《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第9頁。

⑶(美)羅伯特?福特納著,劉利群譯:《國際傳播:全球都市的歷史、沖突及控制》,北京:華夏出版社,2000年,第268頁。

⑷(加)馬歇爾?麥克盧漢著,何道憲譯:《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第14頁。

⑸(美)羅伯特?福特納著,劉利群譯:《國際傳播:全球都市的歷史、沖突及控制》,北京:華夏出版社,2000年,第22-23頁。

⑹路揚、著:《大眾文化與傳媒》,上海:三聯書店,2000年,第83頁。

⑺路揚、著:《大眾文化與傳媒》,上海:三聯書店,2000年,第84頁。

⑻胡延平:《數字鴻溝――如何化危機為機遇》,摘自新浪網2000-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