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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國畜禽養殖業生產的現狀

養殖產業的產值占農業總產值的比例高低是衡量一個國家農業發達程度的一個重要指標。養殖業愈發達,集約化和規模化程度也愈高。據統計,2003年中國肉類產量為6932.9萬噸,蛋類產量2606.7萬噸,奶類產量1848.6萬噸,綿羊毛33.8萬噸[1];分別占世界總產量的27%、42%、3.1%和14%[2]。2003年中國人均占有量為:肉53.6千克、蛋20.1千克、奶14.3千克。目前,人均肉類占有量已經超過世界平均水平,禽蛋占有量達到發達國家平均水平,而奶類人均占有量僅為世界平均水平的13.7%。2003年中國畜牧業總產值達到9539億元,占農業總產值的比重為32.1%[3],畜牧業已成為中國農村和國民經濟中相對獨立的一個大產業,全國從事畜牧業生產及相關產業的勞動力總數約1億人[4],在畜牧業發達地區,農民從事畜牧業生產所得的現金收入已占到整個農業生產現金收入的50%左右,畜牧業對促進農民增收的效果十分顯著,已成為農民增收和脫貧致富的重要渠道。我國畜牧業生產總值,加上所帶動的飼料、畜產品加工、獸藥等相關產業的產值,整個產業鏈的產值約15000億元[4],畜牧業產值已突破1萬億元大關,畜牧業成為農村經濟增長的“亮點”,表明我國的畜牧業已經從農村家庭副業開始成為我國農業中最具活力的支柱產業,在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中發揮著越來越大的作用。但從規模生產的角度看,我國目前仍以農戶庭院分散飼養為主,我國近5年來豬雞牛羊生產規模的統計數據見圖1-圖6所示[1,5-9]。隨著養殖總量的增加,目前還只是各種規模的戶數均在增加,還沒有形成規模化養殖的格局。從圖1可以看出,2003年我國共有生豬養殖場(戶)約1.08億家,其中存欄生豬10頭以下的養殖戶就占了約94.5%,若加上存欄50頭以下的養殖專業戶,則小規模分散飼養的場(戶)數比例高達98.9%,占年出欄的生豬頭數的比例為79.1%。這種以農戶庭院分散飼養為主的養殖業生產模式,絕大部分是粗放式的飼養管理和經營,導致科技參與程度不夠,存在工藝落后,經營管理水平不高,高耗低效等問題較嚴重。在獸醫衛生工作方面基礎較薄弱,由此而帶來的很多問題諸如人畜混居、畜禽混雜、交叉感染、疫病難控,動物產品中有毒、有害物質的殘留,飼養場對大氣、土壤和水資源的污染等問題嚴重制約著畜牧業的可持續發展及產品的國際市場占有率。近年來人畜共患病如2003年初爆發的SARS,2004年的禽流感、2005發生在四川省的豬鏈球菌病和遼寧省的皮膚炭疽等,這些疫情的爆發更對我國畜牧業造成了嚴重的沖擊,如2004年的禽流感使家禽產品的進出口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進出口總額下滑幅度超過20%以上。這些疫情在我國發生的地點有共同的特點,就是首先發生在農村地區。從深層次來看,動物傳染疾病的增多反映了畜牧生產方式一直存在較重的粗放性和養殖環境的惡劣性,這影響了養殖業的可持續發展及產品的國際市場占有率。因此,我國畜牧業生產實施集約化、規模化,實施從數量型向質量效益型的戰略性結構調整是大勢所趨。

二、我國畜禽養殖業與發達國家的差距和存在的主要問題

(一)我國畜牧業與發達國家的差距

建國55年來,特別是改革開放20多年來,我國畜牧業從小到大,由弱變強,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我國畜牧業與發達國家相比還存在很大差距,主要表現在:畜產品品種單一,品種、安全性、優質化等與市場需求存在差距,畜牧業生產滿足不了市場優質化要求,產品質量低劣;畜牧科技整體水平落后、科技投入低、源頭創新少、成果轉化力度小,畜牧工程工藝落后,畜禽舍建筑結構不合理與環境控制程度差,尤其在畜舍建筑的新材料、新工藝與新技術應用方面與發達國家差距甚遠;規模化、集約化程度不高,多為粗放經營,經營管理方式落后,飼料報酬、出欄率低,發達國家豬的出欄率已經達到160%以上,肥育豬體重達90-110千克的飼養天數縮短到150-165天,飼料報酬3.0:1以下,胴體瘦肉率60%以上,母豬年提供商品豬20頭以上,我國豬出欄率比發達國家低近50個百分點[10];豬肉、羊肉、禽肉、禽蛋的單產水平大體相當于世界平均水平,而與世界先進國家相比,仍有相當大的差距;我國雖然已成為世界第二大飼料生產國,但人均占有量與發達國家仍有較大差距,僅相當于美國人均占有量的1/10;獸醫方面,我國畜牧動物死亡率較高,豬死亡率為8%,家禽18%;而發達國家豬、禽死亡率分別控制在5%和10%以下[11]。

(二)我國畜牧業發展存在的問題

1.規模化、組織化程度低,產品質量差,結構不盡合理,難以適應市場需求目前我國的畜牧業生產普遍存在著生產規模小、生產者數量眾多的現象。因此畜牧業生產往往出現:生產有利可圖時,大家一哄而上,造成生產過剩;當生產出現無利時,又都壓縮生產,造成供應短缺。這種小飼養模式導致畜牧業的商品化、標準化、組織化、集約化、產業化、國際化程度很低,產品質量差,致使畜禽產品的競爭力不高。地方品種雖然具有耐粗飼,適應環境能力強,繁殖性能高,肉品質好等優點,但也存在生長速度慢、飼料報酬低、瘦肉率低等缺點,不適應市場要求。

2.良種繁育體系不健全我國目前的良種繁育體系不適應畜牧業經濟發展的需求。一是種畜禽場結構不合理。全國7117個種畜禽場中,原種(曾祖代)場不足2%,種畜禽退化較重,選育不力,嚴重影響了種畜生產和種畜質量。二是種畜禽場規模小,經營效益低。在全國2959個種豬場中,平均存欄母豬230頭;而飼養200頭以下的種豬場,基本處于虧本狀態。三是基礎設施簡陋。由于不少種畜禽場建場時間早,基礎設施超期使用,大部分種畜禽場畜舍、飼養設備破損嚴重。四是畜種資源保護不力,丟失嚴重,不利于新品種的選育與開發。

3.環境污染與生態環境惡化問題嚴重近年來由于養殖廠對環境污染治理的乏力,環境污染情況日趨嚴重。畜牧場和畜產品加工排出的污水、廢棄物、有害氣體等,都會對各環境因素造成污染,并由此對人畜健康、自然環境及畜牧生產造成危害。

4.科技投入低,科學研究和推廣力度不夠我國農業科技投入僅占農業總產值的0.2%,總體投入已經很低,而在農業內部,對畜牧業的科技投入僅為農業科技總投入的10%。我國畜牧科技總體水平只相當于發達國家10-15年前的水平,研究開發仍處于跟蹤世界先進水平的狀態,基礎研究尤其薄弱,源頭創新少,科研與生產脫節,科技成果轉化率偏低等,目前我國畜牧業的技術應用效率僅為75%左右,而發達國家一般都在90%以上。所有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我國畜牧業整體生產水平的提高。

5.獸醫工作基礎薄弱,重大疫情時有發生我國飼養禽畜動物有200多種疫病,由于防治上存在的問題,動物死亡率高,每年由于動物疫病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高達260-300億元。各類藥物、化學物質、激素殘留和污染對畜產品衛生質量的危害也日益加重,影響了畜產品需求的進一步增長。我國一線畜禽飼養管理人員文化水平普遍比較低,不懂專業知識、缺乏疫病防治的經驗,導致畜禽疫病防治工作的質量難以得到保證。尤其是遍及全國農村的個體養殖戶和散養農戶,更是普遍忽視畜禽疫病的防疫,忽視畜禽疫病和畜產品的安全監測與檢測,加重了畜產品的安全隱患。

6.草地資源退化嚴重目前,全國草地退化面積近1.33億公頃,并仍以近10%的速度推進著,且草地鼠、蟲害猖獗,草地大面積水土流失,退化嚴重。同時由于人口、家畜數量在增加,而草地卻在逐漸減少,致使草地過度利用,人、草、畜矛盾嚴重。

7.龍頭企業優勢不明顯、畜產品加工業滯后畜牧業龍頭企業經過多年的發展,雖然有所壯大和發展,但企業規模仍然小,企業科技和制度創新能力不足,產品質量差,管理制度落后,競爭力不強,極易被市場淘汰。畜產品加工企業仍停留在簡單的屠宰、分割、冷藏等初級階段的水平,且加工技術落后,企業規模較小,還存在著加工深度不夠、花色品種較少和優質高檔品種比重低等問題,已成為制約農民增收的主要瓶頸。

8.市場發育不完善,信息渠道不暢在畜產品買方市場的形勢下,市場體系不健全,市場發育不完善,宏觀調控不力等問題,也已成為制約畜牧業發展的障礙。一些地方市場秩序混亂、交易行為不規范、損害消費者利益的行為時有發生;個別地區為了各自利益,封鎖市場;有些部門也利用各種借口搞市場分割,破壞了產品在全國范圍內的有序流動。市場信息傳輸渠道不暢,信息反饋嚴重滯后,產品需求信息不能及時反饋到生產者手中,致使供需結構不平衡,地區結構不平衡,供給過剩與需求短缺同時存在,阻礙了生產的正常發展。

9.具有民族特色和地方資源優勢的養殖產業鏈的集成配套與整合研究方面嚴重滯后在養殖產業的產業鏈配套上,發達國家已形成從良種產業、飼料生產加工產業、屠宰加工、包裝運輸與市場營銷、養殖設施與環境控制設備、糞污與病死畜禽的處理利用、獸藥疫苗與防疫管理等一系列完整的產業鏈族。我國目前還沒有從產業鏈角度去綜合規劃與建設,缺少相關產業鏈之間的集成、配套、鏈接等產業化與社會化的服務體系。尤其在畜牧工程設施與環境調控方面落后更大,至今尚沒有形成適于我國地方氣候條件的畜牧工程工藝模式及成套化的設施與設備,缺少了養殖集約規模化所必要的硬件支撐。此外,在結合我國地方資源條件和特色方面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如結合地方特色的飼料資源的研究開發問題,以及地方特色畜禽品種資源的開發利用與產業化等均做得很不夠。

(三)制約我國畜牧業發展的主要影響因素

我國養殖業發展的主要制約因素是疫病問題、飼料資源問題、環境問題、能源問題和土地資源問題。其中疫病問題的風險最大,是關系到一個地區養殖產業的生死存亡的關鍵。對疫病的控制的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隔離,即用工程手段而不只是獸醫防疫手段,應在良好的工程設施長效防疫的基礎上,結合獸醫防疫程序進行控制。但作為農戶分散飼養的模式,工程手段很難實施,所以疫病問題不容易控制。采取規范化的便于防疫管理和控制的養殖小區方式是一個解決辦法,但目前的養殖小區,大多不注重工程防疫問題,需要對養殖小區進行科學研究和合理規劃,尤其是強化一體化的管理技術。其次是能源制約問題,隨著工業化進程的加快,能源緊張問題將日趨突出。因此,養殖業本身如何節能,研究開發節能型的養殖工程模式是重要一環;同時,應大力開發糞污的沼氣化和能源化開發,這是解決能源危機問題和發展可持續畜牧業的重要方向。再次是飼料資源制約問題。由于糧食安全風聲日緊,飼料的價格與成本會逐漸提高,影響了養殖產業的效益。效益差的時候,規模愈大負擔也愈大,農戶小規模經營的比較成本低,對市場的適應能力相對較好。要解決這一風險問題,首先要廣開飼料來源,開發地方特色的飼料資源,以降低成本;其次是提高規模化養殖的產品品質,開發中高檔市場,以質量尋求價格差異,進而取得更高的經濟效益。因此要加強健康生態和綠色養殖模式研究,提高生產中高檔次產品質量的能力,并開發和形成穩定的市場需求。

三、未來10年、20年、30年趨勢和50年的發展需求

未來10年,我國畜牧業在數量上仍將有一定程度的增長,但隨著畜禽疫病的增加,尤其是農村地區人畜共患病的發生和控制的難度,市場對畜產品質量方面的追求將不斷提高。促使畜禽養殖逐步遠離村鎮,規范化與標準化的養殖小區將逐步出現和發展,單元養殖規模將不斷增加,養殖的區域化與專業化將在部分發達地區形成。在養殖結構上,生豬和禽蛋生產將得到穩定發展,注重高產品種的開發和特有品種的發展,提高單產水平和風味,滿足各地區、不同消費人群的特殊需求。牛羊肉、禽肉生產將會加快,農區發展節糧型草食家畜牛羊,牧區畜牧業要改善草地生態環境,以草定畜,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突出奶類和優質細毛羊生產。準確、快速和方便的檢測技術將成為畜牧業研究的重點。

未來20年的發展趨勢。在2025年左右,中國將進入人口最多(15-16億)和全面進入小康社會的新階段,對養殖業的需求在數量上和質量上都必然有較大的提高,對生活質量和環境的意識與要求也進一步提高,經濟發達地區和人口密集區的養殖將逐漸向城郊和邊遠地區轉移。這將促使養殖業加速向專業化、區域化、規模化和集約化方向發展。農戶小規模養殖的數量將逐步減少,除西部地區和交通欠發達的山區以外,平原地區的專業化規模養殖戶將成為養殖業的主體。結合我國地方氣候條件與特色的養殖工程工藝模式和生態養殖產業鏈發展將初具規模。由于人們食物結構的變化和生活水平的提高,特種水產養殖、反芻動物養殖和寵物飼養將成為未來養殖業發展的亮點。功能性保健畜禽和綠色有機產品,占有市場的比例進一步加大。

未來30年的發展趨勢,在西部地區及中部的山區將趨向以綠色養殖業為主體的生態養殖模式,東部發達地區和平原地區將形成以專業化、規模化、集約化養殖為主體的畜禽健康養殖產業鏈。我國區域化布局和規范化、標準化養殖工程工藝模式成為主導產業,集約化養殖和工業化畜產品生產及相關食品制造業將在國際市場上占有重要地位。全球漁業將逐步從捕撈漁業轉變為水產養殖,以滿足人類的需求。養殖業的集約化和規模化程度更高,快速生長型畜禽成為養殖業中的主角,清潔生產技術在養殖業得到廣泛應用,生態養殖業企業成為養殖業的主流,奶和奶制品需求增長率預計將高于肉類需求增長率。但科技仍將是我國畜牧業發展的主要原動力。

今后50年的發展需求,中國總人口的數量仍將在15億左右,老齡化問題非常突出,勞動力資源出現緊張趨勢,土地資源、飼料資源及能源問題將對養殖業提出更高的要求。畜產品是人類生活中最主要的動物性蛋白來源,與人們的飲食營養水平直接相關,其質量的優劣、生產環境的好壞直接影響到人們的營養水平和食品安全。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對養殖產品的質量要求越來越高,現有的養殖模式不適用于生產優質產品的需要,養殖模式必然轉向生態型的清潔生產模式。此外,也會對養殖業提出更高的要求。培育優質、高效、專用新品種;發展高效繁殖技術;加強對飼料和畜產品的安全監測;開發優質安全飼料、提高飼料養分和飼料資源的利用率;加強疫病防治和動物藥品生產技術的開發;引進和現代化畜牧企業管理新技術,加強計算機技術和信息技術在養殖業的應用的發展;開發經濟適用的養殖生產的環境控制技術,除保證畜禽健康生長的環境外,還要減少畜禽生產對周邊環境的污染;開發畜禽產品加工技術及產品安全保障技術等。

四、必須采取的有效措施

為確保我國畜牧業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能夠健康持續地發展,必須采取有效措施化解制約我國畜牧業發展的限制因素,即今后面臨的16億人口的土地制約、環境制約、飼料制約、能源制約及畜產品品質風味問題,促進畜牧業的集約化、規模化發展是必由之路。在今后5-15年內應重點采取的措施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重點加強適于我國區域條件和特色的養殖工程與工藝模式與成套裝備的研究開發與示范應用我國各地的自然氣候條件差異很大,自然資源也有很大的區域性。應結合區域優勢布局進行養殖業的發展規劃,并根據我國幾大優勢區域和當地的條件進行適宜的規模化養殖工程與工藝模式的標準化研究,針對標準化養殖工程與工藝研究開發出成套化的設施設備與環境調控技術及飼養管理技術,使設施裝備硬件技術充分體現合理的工程工藝技術,并使之標準化、定型化、系列化、成套化。養殖工程與工藝模式研究應包括適于農村專業戶規模的養殖小區的規范化與標準化,大中型養殖場規模的標準化工程與工藝模式等。這是我國養殖業集約化規模化健康持續發展的重要硬件支撐和保障,也是提升我國養殖產業的重要前提基礎。應利用2-3個五年計劃的時間內,將我國的養殖工程與工藝模式化問題進行重點攻關并逐步完善,逐步培育和發展壯大我國的養殖工程產業,養殖業要想在世界性競爭中占有重要地位,養殖工程產業必須先行和首先形成優勢產業,成為向第三世界國家出口的發展優勢,這也是農村工業化的一個重大產業發展潛力所在。

2.加強地方特色飼料資源的產業化開發飼料資源的制約將是我國今后養殖業發展一個關鍵因素。糧食安全問題在今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以內都是必須關注的,我國作為一個養殖業大國,主要依靠進口飼料糧是不現實的,因此必須重視和研究開發我國西部地區地方特色的飼料資源及其產業化問題。例如,我國各地普遍適于種植的薯類作物,以及具有各地地方優勢的飼料作物資源的飼料產業開發,尤其是相關的預混料或濃縮料的研究開發應引起足夠的重視。否則,滿足16億人口的畜產品和水產品的供應就會成為一句空話。

3.加強我國地方品種優勢資源的產業化開發近20多年來,我國在良種化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但主要集中在良種引進方面。世界上的優良養殖品種我國幾乎都引進來了,對推動我國的養殖業發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但與此同時卻忽略了我國地方特色的優勢品種資源的開發利用問題。我國地域廣闊,地方優勢品種資源很多,尤其在產仔率、抗病性能、飼料適應性強、肉的風味等方面優勢明顯。如何利用引進的優良品種與我國地方資源品種進行雜交育種,開發出新一代的具有我國品種資源優勢的優良品種,是我國養殖產業立于世界競爭優勢的關鍵所在。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我國地方品種資源的保護與開發應有機結合,在今后2-3個五年計劃內應該重點突破,并以形成良種產業為目標進行攻關與產業化。

4.加強糞污資源化和能源化利用的研究開發規模化養殖帶來的一個主要問題是糞污的大量集中,如果處理與利用不當就容易造成危害和環境污染。過去我國在建設養殖場過程中,對工程配套問題重視不夠,由于資金、土地等條件的制約,多數養殖場在規劃建設過程中只重視養殖過程環節,忽略了糞污等廢棄物的處理與利用,造成了較嚴重的養殖業環境污染問題。我國養殖業的環境污染問題的關鍵是資源利用重視不夠,不是把畜禽糞便和污水作為資源看待,而是作為廢棄物處理,處理不及時即成為污染源。包括過去一段時間的研究也主要集中在糞污處理的角度,而不是先從利用的角度去考慮如何處理,因此有不少項目仍是圍繞處理后如何排放,這樣從經濟性的角度看就沒有養殖場會有積極性去配合處理,所以污染問題總是很難解決。發達國家一般強調資源化利用,或作為肥料施到農田,或將污水分離凈化后回用于沖洗畜舍等,目前能源化利用更是在西方國家得到重視。如德國、丹麥等國家的大型沼氣利用,沼氣發電政府補貼價為0.17歐元/kWh,而養殖場的農業用電僅為0.08歐元/kWh,所以養殖場很有積極性推廣大型沼氣的能源化利用。美國近年來則更是研究將豬糞進行熱化學處理直接變為原油,目前政府和工業界都在支持該項目的產業化研究。我國目前的養殖場糞污處理主要是利用干清糞技術,將糞便利用堆肥技術作為肥料,污水凈化后排放;也有部分養殖場進行了沼氣處理應用,但沼氣的利用沒有解決好,有的養殖場沼氣甚至用不完,白白在大氣中燃燒掉,養殖場的經濟效益體現不出來,所以推廣應用就是很大問題。新能源法出臺后,政府應該參考歐盟國家的做法,在新能源發電方面進行上網補貼收購。我國是能源嚴重緊張的國家之一,在開發沼氣方面又有很多成熟和先進的技術,因此養殖場的沼氣能源的開發應用有巨大的潛力。糞污處理能源化,并和有機肥開發相結合,將是我國綠色農業產業發展的重要方向,也是農村工業化的一個重要內容。

5.強化我國無規定疫病區域的建設與管理我國是畜禽疫病多發的國家,這對提升養殖產業和國際競爭非常不利。近年來,農業部已在我國一定的范圍推行無規定疫病區的建設,這是一個重要舉措。在我國目前尚處于農村大面積農戶分散飼養為主的形勢下,畜禽疫病的有效控制十分艱難,但可以引導部分發達地區或地理環境比較有利于隔離控制的地區,逐步建立無規定疫病養殖示范區,形成相對穩定的養殖業出口基地。這些基地產生較高效益后,再逐步凈化和擴展無規定疫病養殖區域的范圍,最終提升養殖環境條件和養殖產業,為養殖業的集約化和工業化發展提供環境保障。

6.加強養殖產業鏈的規劃與系統集成研究養殖產業的集約化與規模化發展,必須依托整個產業鏈的發展和提升,必須從系統工程的角度去研究、梳理、集成、配套、鏈接,整個產業才可能得到有序和持續的發展。我國過去主要注重關鍵技術或環節的攻關與突破,對養殖過程生產性能的提高有重要作用,但對于養殖產業的發展尚有很多相關工作要研究。今后2-3個五年計劃中,應在我國養殖產業區域布局和模式化、標準化發展的同時,重視區域產業鏈的整體配套發展,逐步形成若干穩定的產業鏈族,確保養殖產業向著集約化、規模化、和工業化方向健康持續發展。